劉詩豔摸了摸自己豎起的汗毛,道:“為何要攔?一隻野豬,剩下一隻獠牙,也要達到目的,如此身殘誌堅的野豬,大人應該褒獎它才好。”
魯南朝在哽了一下後,突然拔高了聲音喝道:“那野豬是你趕來的?!”
劉詩豔並不否認。
魯南朝抬手指著劉詩豔半晌,氣得渾身哆嗦,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蔣詩豔突然開口道:“縱野豬行凶,你可知道這內院裏都是何人?若驚到潘大人,你白死不足惜!”
劉詩豔低頭去尋,用腳尖戳了戳地的土,疑惑道:“什麼東西在叫?”
蔣詩豔氣了個倒仰,喝道:“你!”
錢詩韻一想到自己被劉詩豔踹得那一腳,便暗恨不已。她有心出口對付劉詩豔,卻知她武功了得,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在錢詩韻猶豫之際,蔣竹根掐搶先一步開口道:“你一個小小護衛,也敢和小姐無禮!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誰?!”
劉詩豔歎息一口氣,轉身看向蔣詩豔等人,道:“你說你們,大熱的天,一個個兒捂得跟要過冬似的,是不是都把腦袋捂壞了?你們是不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蔣詩豔是蔣青晨的堂妹,而蔣青晨又是張天師的關門大弟子?”抬手一隻那隻還在拱屍的野豬,“知道那是誰嗎?那是九天之天蓬元帥的嫡親弟弟!它在我麵前,也隻有愛踹的份兒,不知各位哪來的勇氣,敢在我麵前叫囂自己是某某的某某的某某?”
魯南朝本不想笑,他……他應該表現得十分氣惱,可……沒忍住。他捂著臉,蹲在地,一副“當我死了”的模樣。
蔣詩豔加錢詩韻再加蔣竹根,在吵架方麵,都不是劉詩豔對手。來到這青柳縣以後,劉詩豔唯一佩服的吵架撒潑高手唯一人而,汪瞎婆。那才是地道的潑辣貨!
錢詩韻沒有戴幕籬,一張臉氣得通紅。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好似被很麼東西堵在了胸口,發作不得。
劉詩豔擺擺手,道:“自取其辱的事,別再做了。太浪費我的唇色,耽誤我的時間。”伸腳,踢了踢裝死的魯南朝,“大人,起來,屬下還沒吃飯呢。”
魯南朝捂著臉不動,含糊道:“別叫本官,當死了!”
劉詩豔突然尖叫一聲,喊道:“野豬來了!”
魯南朝突然從地蹦起,一個高躥到了劉詩豔身後。且四肢並用,環在了劉詩豔的後背。
劉詩豔黑了臉,冷聲道:“下來。”
魯南朝搖頭道:“不不不。”
劉詩豔眯了眯眼睛,突然笑道:“信不信我能後踢一腳,讓你飛到野豬身去?”
魯南朝從劉詩豔的身後趴下來,鬱悶道:“信。”
劉詩豔卻一本正經地道:“可惜,我不信。”
魯南朝盯著劉詩豔半晌,突然伸手彈向她的腦門。
劉詩豔屈起食指,在半空彈了一下魯南朝的手指。
魯南朝嗷嗚一聲,收回手,攥在手心裏直蹦躂。他從喉嚨裏擠出七個字:“斷了,一定是斷了。”
劉詩豔推開在自己麵前蹦躂的魯南朝,感慨道:“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魯大人不知親近了誰,那腦子都快可以和天蓬元帥的嫡親弟弟磕頭拜把子了。”
魯南朝突然不蹦了,將手背在身後,挺胸抬頭,一臉浩然正氣的樣子,道:“胡護衛,你趕頭野豬進來,可知會傷及人命?”
劉詩豔十分無辜地回道:“想給大人加個野味,沒想到……竟嚇得大人差點兒尿了褲子。此事,是屬下的不是。”
魯南朝的食指動了動,卻忍著沒敢去彈劉詩豔的腦蹦。他剛要開口說話,劉詩豔突然開口道:“小心!野豬又來了!”
魯南朝彈了彈自己的衣袖,不緊不慢道:“來來吧……”
突然意識到不對,抬頭去看,敲好看見那隻野豬豬哼哧哼哧地衝了過來。
劉詩豔的眸閃過一絲疑惑,於是站著沒動。她給野豬施了符咒,專拱死人肉,它為何會往這邊衝來?
那野豬直奔蔣詩豔三人,卻在即將靠近三人時突然停住,如同找不準方向般又嗅了起來。可這一嗅,壞事了。它的鼻子被劉詩豔踹碎了,一動,便疼。
它再次發狂,開始厲聲哼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