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玩得不亦悅乎(2 / 2)

魯南朝聞聲識人,臉色微變,攔下正要發怒的潘太守,道:“大人,誤會了,這是南朝的朋友,花小姐蔣詩豔。”

潘太守見到嘴的肥肉飛了,不悅道:“哪個誤會了?不是你說,唱曲兒的來了嗎?”

魯南朝麵不改色道:“是來了,不過……慢了一步。”

潘太守臉色不善,盯著魯南朝,道:“人呐?”拿眼掃向蔣詩豔,嘿嘿一笑,調戲道,“有些妓子,最是喜歡裝出一副大家小姐的模樣,用以博取恩客的歡心。南朝,你不是與那唱曲兒的和演一出戲,逗本官開心呢吧?”說著,又要伸手去摸蔣詩豔。實則,他心裏明白,這女子應該不是唱曲兒的。畢竟,哪個唱曲兒不抱把琵琶、拿把琴?扯著喉嚨清唱,沒誰吧?然而,心裏明白是心裏明白,絕不耽誤他過過手癮。大不了事後表達一下歉意。畢竟,自己是“誤會”了嘛。

蔣詩豔如同驚弓之鳥,一下子躥到錢詩韻身後。

於是,見著錢詩韻前一步,取下幕籬,對潘太守柔聲道:“大人,我們家小姐不是……不是那下作的東西。”

潘太守見錢詩韻貌美,一顆心開始蕩漾。暗道:一個婢女已經美得招惹疼,那小姐定然是仙人之姿啊。可惜的是,自己不能明目張膽強搶民女。

魯南朝見潘太守一副賊心不死的模樣,於是補充道:“大人,那花小姐是蔣青晨的堂妹。蔣青晨大名想必大人是略有耳聞他。”潘太守剛要張嘴說自己沒聽過,魯南朝卻不給他機會,自動接下去道,“他是張天師的關門大弟子,手段十分了得。”他嗬嗬一笑,用閑聊的語氣繼續道,“昨天,他將一張符咒扔進衙役頭柳大柱的嘴裏,然後搖動了一個小鈴鐺,那柳大柱痛得滿地打滾,恨不得把肚皮割開,掏出那符。現在想想,下官是禁不住後怕啊。”

潘太守一抖,原本紅通通的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他將顫抖的手收進袖裏,偽裝鎮定道:“張……張天師的高徒啊。真是……失敬失敬。”古人最忌神鬼之事,潘太守一心求財求色求長生,又怎會不知道張天師的厲害。

天師和祭司不同。天師有道行,可降妖捉鬼。祭司卻是要用祭品賄賂天地神靈,從而達到一定的目的。兩者都會畫符,但內容卻不盡相同。

潘太守怕自己唐突佳人後,被蔣青晨放鬼抓走,於是努力擠出一臉愧疚的樣子,自責道:“是本官老眼昏花,誤會了小姐,真是……該死啊!”轉而卻嗬斥起魯南朝,“曲縣令,你是如何為官的?!事情不查清楚,回稟峰,改罰!”

魯南朝知道潘太守需要台階,於是垂頭搭腦地道:“下官認罰。”

潘太守絞盡腦汁,想著應該如何罰魯南朝。他這人腹無墨、頭無腦,想了半天,卻也沒想到一個合適的處罰方法。以往,他罰人不過是收取錢財,可這魯南朝窮得連嬌妾美婢都養不起,腳還穿著一雙破官靴,真是……難為死太守大人,不知道應如何處罰了。

這時,兩個唱曲兒的煙花女子,被衙役引領著來到內院。

魯南朝責問道:“怎麼才將唱曲兒的領來?”他心已經猜出答案,但有些話還必須得問。畢竟,不是誰都擁有一顆聰慧絕倫的頭腦。借著衙役之口說出的答案,是要給蔣詩豔和潘太守聽的。

衙役見氣氛不對,忙恭敬地回道:“花小姐說與大人約好今日來訪,屬下想著,讓她們先行。畢竟……那唱曲兒的,不方便與小姐同行。”

魯南朝點點頭,示意衙役退下,轉而對潘太守道:“大人,您看?”

潘太守裝出大量的樣子,揮手道:“既然都是誤會,算了。下次一定要聰敏點,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魯南朝點頭稱是。

潘大人見來了唱曲兒的,長相甚是美貌,便強迫自己不再惦記蔣詩豔,笑吟吟地攔過唱曲兒的二人,低聲詢問道:“你們都會什麼呀,說給大人聽聽。”

兩個唱曲兒的哪裏見過此等大人物,立刻將身子依偎了去,邊蹭邊柔聲低語。

也不知道那兩位都說了什麼,竟逗得潘太守一陣淫笑。

潘太守攬著二人坐到席子,玩得不亦悅乎。

魯南朝的目的達到了,不在管潘太守死活,而是對蔣詩豔道:“不知詩豔今日前來所謂何事?若是私密,可改日再談。”

蔣詩豔站著沒動,小聲道:“謝謝南朝剛才解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