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帕子必須找,小哥哥也不能不去騷擾。
劉詩豔想到唐雲起,來了精神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身黑衣,覺得有些不了台麵,於是想去銀莊取出自己寄存在裏麵的銀兩,卻被魯南朝叫住,道:“隨本官來。”
四個字,像是緊箍咒,劉詩豔蔫頭耷腦地走到魯南朝身邊,聽候差遣。
魯南朝的食指動了動,有種十分想彈劉詩豔腦蹦的衝動。他攥住食指,道:“怎麼如此不精神?昨晚沒睡好?”
劉詩豔懶懶地回道:“沒有值得興奮的事,如何精神得起來。”
魯南朝的眼睛一眯,神秘道:“領你去精神一下。”
劉詩豔直起了脖子,眸光閃了閃,掃了眼魯南朝那身騷包的紅袍,終是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小聲道:“要不在下換個高領衣袍,擋住脖子?”
魯南朝不解,問:“為何要擋住脖子?”
胡言回道:“老鴇眼毒,看我沒有喉結,自然知道我是女扮男裝。”
魯南朝挑了挑眉,示意劉詩豔繼續說。
劉詩豔攤手:“沒什麼好說的了。咱走吧!”
魯南朝問:“去哪兒?”
劉詩豔用你傻啊的眼神瞥著魯南朝,道:“自然是去秦樓楚館。不然怎麼叫精神一下呢?”
魯南朝的臉黑了,卻隨即笑了起來,那樣子絕對是一個體恤下屬的好領導:“本官帶你去個更能令人精神抖擻的好地方。”
劉詩豔退後一步:“突然不太想去了。”
魯南朝:“此乃公務,由不得你。”
魯南朝走在前麵,劉詩豔跟在他的身後右側。斯雲韶不用人叫,悄然無聲地出現在魯南朝的身後左側。這一黑一白,加魯南朝的一身紅袍,還別說,絕對搶眼醒目。
劉詩豔打了個哈欠,問:“大人,咱今個兒要以武力征服誰?”
魯南朝和藹可親地微笑道:“本官素來以德服人。”
劉詩豔抬頭望天:“大人的笑話講得越發好笑了。”
魯南朝回頭看劉詩豔:“那你為何不笑?”
劉詩豔張嘴:“哈!哈!”
魯南朝讚道:“真乖。”
劉詩豔的眼角抽了抽,忍了又忍才沒有揍魯南朝。這人,還真是……欠虐。
柳大柱牽來馬匹,魯南朝翻身馬。
劉詩豔馬後,衝著斯雲韶道:“來,小韶兒,姐姐與你同騎。”
斯雲韶不理劉詩豔,翻身馬。
劉詩豔裝模作樣地感慨道:“再逞強,也改變不了你看不見的事實。”
斯雲韶掃了劉詩豔一眼,如有實質。
劉詩豔朗笑一聲,策馬奔出,待她跑了一會兒,卻發現魯南朝等人並沒有跟來,於是調轉馬頭,縱馬跑回到原處。
魯南朝十分淡定地道:“你跑錯方向了。”
劉詩豔眯眼望著魯南朝,“大人,這樣很有意思?”若非他將馬頭衝著錯的方向,她能跑錯?
魯南朝學著劉詩豔的樣子,朗笑一聲,道:“人總要犯錯誤,否則怎麼凸顯本官的睿智?”調轉馬頭,大喝一聲駕,輕快地奔跑起來。
看得出,魯南朝的心情很好。
劉詩豔對斯雲韶道:“你看大人的樣子地多猖狂,你沒有想甩他幾鞭子的衝動?
斯雲韶冷冷道:“我看不見,是個瞎子。”
劉詩豔一哽,嘟囔道:“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
大喝一聲駕,去追魯南朝了。
斯雲韶和柳大柱並騎,尾隨其後,不遠不近地吊著。
柳大柱十分擔心斯雲韶會馬有失蹄傷到人,畢竟他眼睛看不見,傷到人不好了。但所幸這一路都很順利,並沒有哪個人跑出來躺在馬蹄下。
四人來到孔家,還未進入內院,隔著牆,便聽見裏麵傳出撕心裂肺的哭嚎聲,既尖銳刺耳,又悲愴有力。
那個聲音哭喊道:“不要啊!敏兒,不要啊!娘沒了你,可怎麼活?”
劉詩豔看向魯南朝,暗道:這事兒,也叫精神一下?
魯南朝回望劉詩豔,挑了挑眉峰,沒說其他,騷包地撫了下頭發,抬腿走進了孔家。
劉詩豔有種自戳雙目的衝動。這是來辦案的,還是來秀羽毛的?魯南朝以前也不這樣啊。這是哪兩根神經擰一塊,玩不死不休呢?
她失笑,尾隨著魯南朝走進了孔家。
孔家也是個大戶,與唐家鄰,這邊哭喊,那邊倒也能聽個分明。隻是不知楊青青此刻在做什麼,竟沒有爬牆頭看熱鬧。
院子裏十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