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桂突然回頭,厲聲喝道:“你一個取妾的,和我們要娶妻的瞎參合什麼?你有參合的資格嗎?柳青瑤得缺心眼成什麼樣兒,才會答應給你當妾,不給我當正頭娘子?一邊去,這沒你說話的地兒!”
轉頭,看向魯南朝,“你吵吵半天了,還沒問,你是要納妾啊,還是要娶妻啊?”
魯南朝望著柳青瑤,糾結了。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隻想讓柳青瑤陪在身邊,寵她便是。
韓桂氣得不輕,直接火力全開,罵道:“你還不如人家錢子根,管怎麼還用轎子來抬,看你那樣,是想將柳青瑤收入房當個逗趣的吧?
沒名分的跟著你,等你有正頭娘子了,她再使出手段對付柳青瑤,你再來個袖手旁觀。反正美人都能膩歪,又何況是一個醜丫頭?
嗤……最瞧不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當別人都是你們身邊養得一條狗,可以隨便逗弄呢?去去去,都一邊涼快去!沒誠意別來,丟人現眼都去其他地方鬧騰去,沒得髒了爺的眼!”轉頭,看向柳青瑤,舉起勺子,湊到她唇邊,誘惑道:“乖乖,把藥喝了。別人都說看爺一眼心蜜甜,你都看爺半晌了,這藥必然吃不出苦味來。來,張嘴,乖乖喝一口。”
此畫風實在太過詭異,魯南朝、蔣青晨和錢子根,齊齊打了個冷顫。
柳青瑤知道,這些藥對自己無用,但奈不住楊青青的一片心意和韓桂的絮絮叨叨、沒完沒了,隻好一把奪過藥碗,仰頭灌下。
嘶……真燙!
韓桂讚道:“真是乖寶寶。”
語畢,還從荷包裏取出一枚糖果,塞進了柳青瑤的嘴裏。
柳青瑤瞪眼看了韓桂半晌,最終作罷,隻能無力地咀嚼著口的糖果。糖是挺甜的,她卻覺得酸牙。
其實,不止柳青瑤覺得酸牙,所有人都覺得……酸牙!
錢子根在口舌爭不過韓桂,也無法像他那樣想罵便罵,心雖然氣悶,但看見魯南朝吃癟的樣子,心情又豁然開朗幾分。他心思一動,掏出魯南朝丟到車外的手帕,道:“魯大人,今日我們同去豔山捉山魈,回程路你的手帕飄出窗外,被子根撿到,這物歸原主。”
魯南朝微笑著點點頭,十分自然地收回帕子,道:“有勞了。”
心,恨錢子根恨得要死。他扔了自己的手帕是為了做樣子給蔣青晨看,讓他不再惦記包裹著石頭的帕子。這回好,一下子被錢子根揭了老底,若非自己臉皮夠厚,都想掩麵離去。
錢子根接著道:“說來也有趣,有消息說那山魈在豔山,眾人便趕到豔山,漫山遍野地追猴跑。難道山魈是隻猴?嗬……”
眼神在柳青瑤身一轉,帶著幾許挑釁的光,勾唇一笑,又看向魯南朝,“子根心有疑惑,請魯大人幫忙解釋一二。”
麵對錢子根的詢問,魯南朝暗道:這孫子又要出幺蛾子了。請大家搜索(品 %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無論心如何想,表麵,魯南朝卻表現得謙虛有禮,道:“我有何德何能,能幫錢才根?”
錢子根恭敬道:“大人德高望重,慧眼如炬,自能幫子根解惑。子根不明,那猴王掌攥著的寶貝最後落入誰人之手?其吐出的鑰匙,又在何處?難道說,那猴王當真是山魈?然,為何此山魈與子根看見的山魈並不一樣?”
說著,還瞥了柳青瑤一眼,接著道,“若子根看得沒錯,猴王掌攥著的寶貝,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包裹著。而包裹著那寶貝的東西,好似一塊……人皮帕子!”
柳青瑤的身子微僵,被子下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
韓桂一直注意了柳青瑤的臉,觀察著她細微的表情,生怕她有不適,出了差頭。見她此番動作,雖不明顯,卻知有異。於是將手探入被子下麵,罩住柳青瑤的拳頭,輕柔地揉捏了幾下,示意她放鬆。
柳青瑤的睫毛在微微顫抖,緩慢呼吸了三個來回,才得以平靜下來。她反手攥住韓桂的手,讓他明白自己的激動。兩隻手在被子下緊緊相扣,互相給予溫暖。
魯南朝對於錢子根的問題,並未給予正麵回答,而是道:“濃霧起時,算再利的眼,也無法辨別方向,更何況是那些人人爭搶的寶貝。
不過,那猴王確實不是山魈,至於它為何會吐出鑰匙,手攥寶貝,也許是有人故弄玄虛吧。”
看向蔣青晨,“清晨,依你看,那濃霧是否蹊蹺?
蔣青晨淡淡道:“不蹊蹺你會問?”
魯南朝一梗。
錢子根道:“鑰匙的真偽,子根不敢斷言。”眸光一閃,精光乍現,“不過,那人皮帕子卻是有些年頭的東西。其有些圖騰,打眼一看誤以為是繡花,實則卻是刺青。此手藝,曾由一個極其神秘的小族傳入原,被寥寥幾人掌握,如今早已失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