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青晨勾唇一笑,反問:“你以為清晨會如何?”
二人對視半晌,魯南朝笑了,點頭應道:“好!此事應你!”
柳青瑤望著那二人,心狂奔過一萬頭羊駝,拉了一地的黑粑粑不說,還留下了揮之不去的膻味!救了自己,再殺了自己,好玩嗎?
有沒有人想問問聽聽她的想法,領教一下她罵人時的狂野?太操蛋!這蔣青晨的腦子,絕對是有毛病的!
楊青青笑得合不攏嘴,拍手道:“太好了!太好了!妹子有救了!”
柳青瑤抽回被魯南朝攥著的手,坐起身,想要換個地方透透氣。這屋子太小,卻矗著一群缺心眼的玩應兒,著實令人心生煩悶,唯恐呆得時間久了,自己也變成缺心眼。
魯南朝正是滿心喜悅,見柳青瑤坐起,便一把將其抱入懷,興奮道:“你有救了!”
柳青瑤一口老血差點兒吐出,強忍著才沒噴魯南朝一臉!他倆,何時如此要好過?他倆,何時如此親密過?魯南朝,你這是鬧得那樣啊?啊!啊!
小李端著新熬好的藥走進柳青瑤的閨房,一眼便看見抱在一起的魯南朝和柳青瑤,手一哆嗦,藥碗再次跌落到地,發出啪地一聲。
楊青青怒道:“拿個碗也拿不住?滾出去!再熬一碗藥來!”
她心有氣,卻撒不出。這魯南朝一會兒一個樣,搞得她一陣迷糊。若在縣衙門口,他肯如此幫柳青瑤,她也不至於被傷得這麼重。
現在,又跑來獻殷勤,整出一副情至深處無怨由的模樣,太令人蒙圈了。
小李哆哆嗦嗦地走出柳青瑤的閨房,顫顫巍巍地回頭忘了魯南朝一眼,突然,想哭。這世道是怎麼了?!
柳青瑤推開魯南朝,笑道:“魯南朝,投懷送抱這種事,你做起來還真是駕輕熟。可惜,我不習慣。”
魯南朝微微一愣,隨即搖頭一笑,伸手便彈了柳青瑤一個腦蹦。
柳青瑤眸子一豎,剛要發怒。
蔣青晨卻開口道:“治療之法需柳青瑤與清晨坦誠相見,共浴一池水。”
柳青瑤的眸子又豎起了三分,差點兒變成貓科動物。
魯南朝見蔣青晨的樣子不像玩笑,眉頭微皺,卻道:“若無其他辦法,保命第一。”站起身,衝著蔣青晨斂衽一禮,“拜托清晨了。”
抬頭,直視蔣青晨的眼睛,“若有他法,還請清晨不要戲耍才好。”
眼,堆積起威脅之意。他可不是傻子,蔣青晨胡說兩句會信。再者,根據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也算是看得出,這個蔣青晨心性未定,總有幺蛾子出。
蔣青晨一甩衣袖,突然略顯頑皮的笑道:“可清晨偏偏喜歡此等辦法。”
“嘶……”魯南朝覺得牙疼了。這蔣青晨的表情,怎麼那麼詭異呢?
蔣青晨心有氣,卻說不因何而起。他有意針對魯南朝,故意說出此話挑釁他。此等出力不討好的事,他素來不會做,可今天卻偏偏又犯了執拗的病。
然,他喜歡,執拗又如何?魯南朝又能耐何?他要氣死他!
二人再次對視,誰都不肯退讓。
柳青瑤由衷道:“若你二人此刻撲到一起、啃做一團,我也絕不會感到一點意外。”
二人齊齊回頭,瞪了柳青瑤一眼。柳青瑤呲牙,傻笑。
魯南朝感慨道:“怎麼又傻了?”
蔣青晨的眸光閃動,人隨之恢複到了常態,淡淡道:“這樣豈不是更好?”
魯南朝看向蔣青晨,目露不解,暗道:這人風一陣雨一陣的,到底鬧得哪樣?
蔣青晨道:“都說傻子耐疼。待清晨下了密藥,柳青瑤也不會太難忍受。”
柳青瑤斜眼看蔣青晨,罵道:“缺心眼的玩應兒!”
魯南朝道:“此話有理。”
蔣青晨一副被雷劈的模樣,呆愣在屋裏。
柳青瑤躺下,用力拉起被子,蓋住頭。若自己真是癡傻,倒好了。她沒有那些小女兒的心思,想著什麼不以貌取人,找到一個真心疼愛自己的夫君。人若不在乎皮囊,那些妖精鬼魅為何都想化作美人形?
還不是眾生皆注重表象?自己這張醜臉,自己都懶得看,偏偏還能引得他人情動。難道,是自己的紅鸞星動了嗎?
嘶……
柳青瑤打了個冷顫,有些心驚膽戰啊!
隻因,曾有位高人給她披過命數,情濃時葬身無處!
麻裏隔壁的,要命了!
唐家書房裏。
唐雲起站在窗口,逗弄著一隻小鸚鵡,那副樣子,簡直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