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青晨十分不要臉地回了句:“剛剛。”
魯南朝嗤笑一聲,看向柳青瑤,感慨道:“既然有道長出麵主持正義,不如……你摸回來?”
揚了揚臉,一副你大可以調戲回來的意思。
蔣青晨覺得,柳青瑤會摑魯南朝一個大耳刮子。
最好,狠狠的!
楊青青覺得,今天好生詭異啊。這一出出的,都是哪個跟哪兒啊?以她的高情商,竟搞不清了。
柳青瑤在眾目睽睽之下,還真的伸出了手,用食指在魯南朝的唇蹭了蹭。
起初,魯南朝的心是有幾分緊張的。柳青瑤指甲的鋒利,他深刻的領教過。他真怕她一個不小心……哦,錯了,是她一個故意,給自己破了相。
但隨著柳青瑤的碾蹭,他的臉著實有些發紅。幸好墓室裏光線暗淡,否者自己可能會選擇先殺人滅口。
這樣赤-裸-裸的調戲,太直接,太彪悍,竟讓厚顏無恥的魯南朝有些招架不住了。
蔣青晨微微皺眉,卻又馬放開。
因為他發現,因柳青瑤皺眉的次數越來越多,已經超出他曆年來皺眉的總和。
待柳青瑤收回手,魯南朝還故意地吧嗒了一下嘴,道:“果然是銷魂滋味。”
柳青瑤將食指在自己身上又使勁蹭了蹭。
魯南朝不悅了,道:“你又蹭什麼,難道是我的嘴不幹淨?”
柳青瑤用憨憨的聲音回道:“不是你的嘴不幹淨,是我的手不幹淨。早起如廁,沒竹片刮,用食指摳了幾下。”將食指湊到鼻子前聞了聞,“現在聞著,還有臭味咧。”
魯南朝臉笑容僵住了,卻在兩個呼吸間,又強迫自己笑了笑。他淡定的轉身,走到一處棺材前,探頭,幹嘔了起來。
他心裏明知道柳青瑤在逗弄自己,可……是忍不住想嘔。萬一,茅廁真沒有竹片,那她豈不是真要用手……嘔……
蔣青晨笑著睨了柳青瑤一眼,那表情好像對自己徒兒的功力大成表達出滿意和讚許。
楊青青發現,她確實不會了。好半天後,她才怯生生地問道:“我們……還找……寶藏嗎?”
“找!”柳青瑤斬釘截鐵地給予了回答。她發現,這墓室邪性的很,心裏產生了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
魯南朝嘔夠了,一言不發地陪著蔣青晨到處找能打開主墓室入口的機栝。
二人正忙活著,忽聽轟隆一聲響,青石室的屋頂竟然漏出了一個三尺見方的窟窿,並從麵垂下來一條軟梯。那軟梯乍一看是用繩子編織而成。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齊刷刷地轉頭去看柳青瑤。
柳青瑤站在長明燈前,正在用發簪撥弄著燈蕊。
長長的火苗照亮了柳青瑤的側臉,很醜,卻很從容。雖然她穿著粗麻衣裙,但那娉婷而立的身姿,在這陰森恐怖的墓穴,竟顯得格外恬靜,竟有種令人心安的力量。
她扭頭看向眾人,突然咧嘴一笑,嚇得眾人立刻回過神。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這樣的話,還是有個前提條件,那人必是美人。若是醜女,恐怖效果倒是十分明顯。
楊青青最先回過神,興奮道:“柳青瑤,你是怎麼做到的?”
柳青瑤聳肩,直白道:“隻是撥了撥燈蕊。”
楊青青咂舌道:“乖乖,這樣也行?”
魯南朝搖頭笑道:“初次進入這石室,我尚未覺察什麼。再次進入時,卻發現這長明燈竟然一直燃燒,不曾熄滅。也試著挪動過,然此燈被鑲嵌到了地底下,無法推移。
不曾想,接連兩個機栝都被柳青瑤隨手解開,竟是一扭、一撥之功。將機關設在燈蕊,實在是秒啊!”
蔣青晨直接問道:“柳青瑤,你是如何得知那燈蕊有機關?長明燈柱可有提示?”
柳青瑤回道:“不知。”
蔣青晨繼續追問:“那為何撥弄燈蕊?”
柳青瑤用傻子的目光看向蔣青晨,道:“地下室的火光如此暗淡,撥弄一下燈蕊,讓火光亮一點,而已。”
蔣青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魯南朝意味深長地戲謔道:“我們這些人一心想得富貴,急著尋找入口,卻不如柳青瑤如入自家般自然而然,隨手那麼一撥弄,便打開了入口。”
手指虛點那道假石門“幸好我等粗苯,若真打開了那道石門,還不知道後麵是何種洪水猛獸。”
柳青瑤看向魯南朝,道:“你要是覺得自己沒有我聰明,那多給我一分利,我帶帶你,包管讓你變得聰明絕頂。”
頭發都給你弄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