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世修嚇得不敢動,想要閉上眼睛裝作看不見,卻又忍不住拿眼去細瞧。這一細瞧,氣得他險些背過氣去!
嗬,小樣的,怪不得小爺到處找不到你,原來就藏在小爺的床上,看小爺的熱鬧呢!
楊世修怒氣衝衝地彈跳而起,想要扯下劉詩豔,卻一頭撞在了床頂的雕花上,痛得呲牙咧嘴。楊世修也是硬氣,忍著痛,抬手去扯劉詩豔的手腕,試要將她拉下來。結果,拉了兩下,沒拉動!
楊世修微微一怔,有些吃驚。要知道,唱念做打中的“打”,可不是花架子,他是有幾分真功夫的,尋常兩三個大漢他都不放在眼裏。
這一扯之下沒扯動,楊世修上來了脾氣,又使上了三分力氣,卻不想,劉詩豔突然鬆開了捆綁在床頂的帶子,整個人如同一片樹葉般飄落了下來。
隻不過,這片樹葉還是有些重量的,直接將楊世修又砸回到床上,被迫躺好。
劉詩豔覺得,楊世修枕起來還挺舒服的,比自己吊在床頂舒服多了。
楊世修尋思,寶寶投懷送抱過於熱情,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要生出怎樣的旖旎啊?楊世修心潮澎湃,一顆心忽上忽下的。
黑暗中,他能感覺到劉詩豔嗬在他頸間的呼吸,淺淺的,似是帶著一絲涼意,卻如同一隻藍色的小火苗,點燃他的頸窩,然後開始存存蔓延。
楊世修仿佛都能看見那些藍色火苗燃燒著的軌跡。
楊世修覺得劉詩豔的體溫有些低,但自己的體溫卻在節節燃燒。楊世修屏住呼吸,想著劉詩豔可能一直生活在深山老林裏,不懂得男女之防,更不了解男歡女愛之事。
他很糾結,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教教她。
突然,劉詩豔動了一下。
如同一滴水,扔進了滾燙的油鍋裏。
劉詩豔如同一條美女蛇般在扭動著身體。她用那雙如玉般的柔荑,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又輕輕地抓了抓自己的美腿,然後將那略顯單薄卻玲瓏有致的身子貼向楊世修,緩緩地磨蹭著。楊世修仿佛能聽見理智被生生扯斷的聲音!
就在他準備有所行動的當口,劉詩豔突然翻身坐起,抬腿跨坐到楊世修的身上!
楊世修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算她是妖,要吸了自己的陽氣,也給她了!
然,劉詩豔卻並未坐到楊世修的身上,而是長腿一支,直接越過楊世修下了地。
楊世修覺得,他所有的激動、所有的喜悅、所有的猜想,都變成了狗屁!從未有過的失望情緒,瞬間淹沒了他。
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他感覺有些害怕、有些茫然,隱隱的,心裏竟還透著一絲詭異的心喜。
劉詩豔下床手,更加明顯地扭動起了身子。
她左撓撓、右抓抓,最後幹脆指揮起楊世修:“打水,沐浴。”
最近幾天沒有沐浴,整個人都感覺癢癢的難受,睡都睡不消停。
楊世修躺在床上好半天沒有動,直到劉詩豔扭頭看向他,他才嗤笑一聲坐起身,裹上外袍,塔拉著木屐,在夜色中敲打出清亮的聲音,一步步走了出去。
楊世修折騰了一個時辰,才把一大桶的熱水打好,然後沒好氣關上門,大刀破斧地坐在凳子上,瞪著一雙貓眼,直勾勾地看著劉詩豔。
今個兒,他倒要看看,她是真不懂男歡女愛之事,還是在故意消遣他!
楊世修不了解劉詩豔的生活背景,所以不知道她養成了怎樣的心態和秉性。她不是不懂男歡女愛,性格上也不至於大而化之到不懂男女之防。
隻不過,在她眼中,楊世修不過是服侍她的眾人之一。無所謂是他是她,或是它。
她是一個沒有架子卻會要人性命的主子,所以那些人怕她;她是一個可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主子,有時候卻懶散得可怕.
她能不吃不喝一動不動地躺上一個月,也能忙裏忙外片刻不得閑。楊世修在此時遇見她,算是幸,也是不幸。
月光透過窗紙傾瀉進屋子裏,將劉詩豔的身姿勾畫成一副活色生香的畫卷。她沒有回避楊世修,而是十分自然地丟掉外袍,除去衣裙,脫下褻衣,踩下褻褲。
秀美的背脊,是最曼妙的風景;纖細的腰肢,展現出柔韌的力道。長發垂在臀部,讓那挺翹變得隱約而神秘;修長筆直的雙腿,隻需輕輕一抬,便能勾魂奪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