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夜色愈加濃重了,帶著山區裏特有的冷風蕭肅了寂靜無人的街道,白天裏的人潮早已散去,隻有冷風吹過時偶爾帶動的聲響還在寂寞回蕩。而這本該持續到天亮的畫麵卻在此時被意外地打破了,要知道這裏可是本地有名殯葬一條街,平常除了祭奠時的人來人往,到了夜晚是斷不可能有人有這等閑情雅致到這裏晃悠的。可,總有意外不是嗎?
巷子口,夜色中,在那微弱的燈光下更顯瘦弱的身影,正雙肩微顫,緊緊摟住的雙肩似乎是在竭盡全力地給自己找點溫度。今夜的風似乎格外給力,那人兒的小嘴竟被凍的直打冷顫。
“我的媽呀!冷死我了”!都怪那個老禿頭(辦公室主任)硬是把她留下來加夜班,現在好了都t。m淩晨兩點了,巴士趕不上是鐵定的了,還搭上了坐的士的錢不說,那司機老哥說什麼也不肯開車進清風巷,還說太晚了進這裏邪乎,這可苦了她隻能抖著肩回家了。
也得虧是她,要是換了別人這麼晚獨自一人進清風巷那還不得嚇死個人啊!嗬嗬~誰讓她從小就在這裏長大,誰讓她是清風殯葬館老板的女兒呢?那膽可是天生練就滴……((⊙﹏⊙)汗那你還抖個什麼?)
“該死的,今晚怎麼好像特別地冷”。
冷瀛幻總覺得那兒不對勁,總覺得比之往常的夜晚少了什麼又好像多了些什麼。
“對了,今天是農曆7月14,是鬼節”。該死的老禿頭就知道他沒安好心,不就是在人後多x他幾句嘛!至於這麼小氣嗎?居然這麼整老娘,怪不得硬要她加班加到這麼晚。她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這下子冷瀛幻覺得這天似乎更冷了,還有那偶爾的風吹草動聽在耳裏更顯突兀,格外嚇人。
“冷瀛幻別給冷家丟人,瞎哆嗦什麼,想想老娘什麼大場麵沒見過”。這話說得已經是明顯地底氣不足了。看,連小腳肚也禁不住發抖了起來,瑩潤的額角竟流下了一滴液體——冷汗!
“冷大膽,你可是有名的冷大膽,冷清風的女兒。是絕不會害怕那玩樣兒的”。瘦小的人兒嘴裏不斷的喃喃自語著給自己加油打氣,盡管這樣,可是不斷加速的小心髒還是提醒了自己,老娘咋就這麼膽小呢?想她堂堂的a大畢業的研究生,在科學發達的良好教育下成就的精英,怎麼會相信那啥的存在呢?偏生她也是在老爸的關心“嗬護”下“健康”成長的啊!想起老爸那不時對自己說的關懷話語……
“小幻,對鬼神我們要懷著一顆尊敬的心切不可任意冒犯”。
“小幻,對往生者要懷慈悲之心,切不可不敬”。
“小幻,把這鐲子帶著,那啥兒就不會纏上你了”。
“小幻……”
是的,冷爸爸是虔誠的鬼力亂神的最佳擁護者。在冷爸的浸淫下“科學教育”敗給了“鬼力亂神”,冷瀛幻相信那玩樣兒是存在滴!媽呀!老爸的話又響徹耳邊了“小幻,晚上千萬不可獨自一人上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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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麼辦?老爸我現在正一個人在這特別的日子裏獨自回家呢?冷瀛幻第一次討厭起清風巷的長度來,誰讓自己家在巷尾呢?悲催啊!
該死的手機又沒電了,不然還可以叫老哥出來接一下自己,哎!這麼晚了老哥肯定以為自己在朋友家住了,因為家中眾人都知道平常大大咧咧的自封的冷大膽,其實就是個膽小鬼。這麼晚了,誰能想到這廝竟膽肥了起來獨自回家了呢?而且還是在這麼個特別的深夜。
“淑惠啊!淑惠,你如此的賢良淑德,美麗性感,你可一定要保佑偶啊”!冷瀛幻對著老爸送給自己鐲子顫聲說道。沒錯,淑惠不是人(別瞎想)而是一鐲子。(該女豬有亂給東西取名字的癖好,親們請果斷忽視~)
“啊~”。該死的光顧著害怕竟然撞上了路燈杆,氣死她了,真是越想越詭異,氣憤至極的某人竟用手狂k燈杆,小胳膊小腿的,竟把手都給磕破了。小樣兒,真是自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