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們也是位高權重,可是比起鳳嵐清來說,那可就不算什麼了,就算是為了鳳嵐清,許言凡也不應該辦這麼不理智的事情。
畢竟鳳嵐清如今便已經成為了皇上欽點的輔政大臣,更是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意向還是十分重要的。
加上鳳嵐清一心喜歡櫻蔓荊,櫻蔓荊更是他未娶過門的王妃,一旦有人招惹了櫻蔓荊,他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呢?
“如果這樣,那麼太子又是如何知道的這些事情呢?或者說那幕後的主使又終究是誰呢?”
櫻念遠心中有著很深的疑問,亦或者其實他的心中從未都未曾有過疑問,隻是不敢麵對那心中的答案。
“幕後主使還需要調查,不過必然是能抓到的,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解決這件事情。”
“當時皇上聽了這句話反應是如何的呢?”
於弘毅將左手握成了拳,仔細的想著這件事情的始末,臉上盡是凝重。
“當時皇爺爺很是淡然,我拿茼蒿舉例,皇爺爺也是說的是杆葉本身就是一家,就是應該在一起的。”
櫻蔓荊說道,可是於弘毅和櫻念遠的臉色卻沒有因為這句話而輕鬆半分。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他們遠遠比櫻蔓荊而更能體會。
“荊兒,依照你說,此時應該如何辦阿。”
於弘毅問道,同時也想要看看櫻蔓荊想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畢竟櫻蔓荊也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了。
“以不變應不變。”
櫻蔓荊卻是隻回答了這六個字,貿然行事,必然會打草驚蛇,所以在她看來什麼都不做便已經是最好的解決方案了。
“可是如此,荊兒不怕我們變成一個活靶子嗎?”
櫻念遠從小到大接受的都是士兵的思想,那便是別人捅我一刀,我便還別人三刀,必然要他付出代價。
所以乍一聽說櫻蔓荊這麼說,隻覺就是自己要給別人當人肉靶子了。
“可是我卻是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於弘毅點了點頭,“在不知道如何做的時候,以不變應萬變是最好的應對之法,摸清了對方的手段路數,我們才能給予致命一擊。”
“可是你們兩個就不怕沒等咱們摸清路數咱們已經先行被人家所算計了嗎?”
“不會的。”櫻蔓荊搖了搖頭,左手不斷的敲擊著自己的腿側,“如果我所料不錯,接下來出事的應該是嵐清。”
這人呢,都要個個擊破的,如果那幕後的人真的想要徹底的扳倒他,扳倒傾國候府,扳倒丞相府,那麼必然要斬草除根。
而攝政王鳳嵐清就是最主要的力量來源,縱然他可以打壓他們一時,可是隻要有鳳嵐清,他們必然還是會有東山再起的辦法。
“如果是我,打壓一個人必然要摧毀他的全部力量,所以櫻蔓荊麵前的三道鐵牆,恐怕他們都會想著要個個擊破,如今父親和舅舅的流言已經四起,所以下一個應該就是攝政王。”
“可是攝政王如今在邊關,他們又要如何伸那麼遠的手呢?又怎麼能夠殺到攝政王的身邊呢?”
櫻念遠的這個問題,卻是同時問住了櫻蔓荊同於弘毅,他們也是想不到那群人該如何下手。
櫻蔓荊卻是想到了櫻容之等人的手段,道:“一個人如果真的想要傷害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會存在不可能的事情的,如今我也隻能提醒嵐清事事小心了,之後便要隨機應變了。”
櫻蔓荊才剛剛說完這句話,外麵的門便已經叩響。
“進來。”於弘毅說道。
進來的卻是無雙長公主身邊的貼身婢女,見到來人,櫻蔓荊卻是微微點了點頭。
“嬤嬤。”
這婢女也是跟在無雙長公主很久了,從她未出閣的時候便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度過了多少春夏秋冬,自然擔的起她一聲嬤嬤。
“奴婢見過相爺,見過侯爺,見過睿安公主。”一一行完禮之後,那嬤嬤才看向櫻蔓荊,“公主你可真是折煞奴婢了,怎麼可以這樣稱呼奴婢呢?”
雖然那嬤嬤說的是謙虛的話,可是那眼中的笑意卻是馬上要溢了出來。
“嬤嬤自然是當得,不知道嬤嬤過來是所為何事阿。”
“奴婢奉老夫人的命,請侯爺過去坐坐。”
請櫻念遠過去坐坐,這話一說出來,眾人都是意外,如果無雙長公主請的是櫻蔓荊啊,那麼還正常,為何一開口便是櫻念遠呢?
“侯爺,請吧。”
那嬤嬤已經伸出了手,指向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