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荊兒要怪父親心懷萬民嗎?還是要怪父親沒有在這鐵打的事實上白費功夫呢?父親,荊兒了解也相信父親,但凡有一絲的可能性讓荊兒不要涉險的,父親都不會讓荊兒涉險,所以,父親,你也一定要相信荊兒,這瘟疫難不倒荊兒的,荊兒必定在七天之內將這瘟疫解決。”
“好,好,不愧是我櫻念遠的女兒,為父為你驕傲。”
櫻念遠的眼神當中有著濕潤,這未來的七天,都是不定的,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便隻能在心中為櫻蔓荊祈禱,祈禱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祈禱櫻蔓荊能夠順利治理瘟疫,這場災難也早點結束。
可是櫻念遠卻也清楚,這件事情不是如同他的這般簡單,從櫻蔓荊救了詔情郡主,為木大人洗去冤屈之後,這皇上的心中怕是已然將櫻蔓荊當做了許言朗的對手。
同時,也是將許言朗當成了櫻蔓荊的對手,在生與死的對局中磨煉這兩個孩子。
而此時的許傲天卻也沒有好受多少,麵對著滿桌子的奏折卻看不進去,滿腦子當中想的都是櫻蔓荊笑意盈盈,喊著皇爺爺的樣子。
“長公主,長公主,你不能進去啊。”
內侍的聲音由遠及近,已經到了殿內,一起到殿內的還有氣勢洶洶的無雙長公主。
“皇上,奴才努力攔了阿,可實在是攔不住長公主啊。”
許傲天自然知道自家姐姐的性格,也沒有問那小內侍的錯,直接便將他下去了。
“姐姐,這氣勢洶洶的過來,所謂何事阿?”
“你會不知道嗎?”無雙長公主的聲音也十分的嚴厲,“你為何要下那樣的聖旨,你要知道那可是瘟疫啊,禦醫尚且束手無策,你怎可讓荊兒前去冒險?”
“姐姐,荊兒醫術高超,當初可是將箭羽刺中心髒的與兒救了回來,這瘟疫她一定也會有辦法的。”
“可是荊兒隻是一個女子,就算你想要將這件事情交給她,你為何還要訂下那七天之約,莫非七天到了,你就真的要將荊兒給斬首不成?那可是你嫡親嫡親的外孫女,你怎麼忍心呢?”
“姐姐,你忘記了嗎?是你對朕說過的,”許傲天的回憶就到了那天,“你曾對朕說,皇家的子女應該是有氣魄能力的,如果連眼前的事情都解決不了,那麼不如放棄。”
對於許言朗,他便是貫徹落實了無雙長公主的話,許言朗固然是他的兒子又如何,可是在他被揭穿之後,他還是沒有猶豫便將他幽禁。
“當初朗兒被揭穿,朕也是毫不猶豫的便將他幽禁,如今,也是他們的第二次交鋒,誰更厲害,那麼誰便更有本錢生活下去。”
無雙長公主一時無話,這些話的確是她所說,許傲天也是按照她說的所做,如今,她倒是不太好接話。
“可是荊兒畢竟是一個女子,這樣對她未免太殘酷。”
“姐姐,女子又如何,男子又如何?在荊兒打算救詔情郡主的時候,她便已經成為了四皇子一黨的眼中釘,肉中刺,不是朕說平安就能平安,荊兒既然也已經攪了進來,那麼唯有掌控真正的本事才能笑到最後。”
“所以這次之所以會這樣,也是因為那些老東西推波助瀾?”
許傲天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卻有些無奈:“雖說是因為那些老東西推波助瀾,可是在朕看來,那些人未必能夠鬥的過荊兒。”
“你怎生有如此的自信?要知道荊兒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你要她和那些成了精的人鬥,是不是太難為她了?”
無雙長公主十分的不理解,不管怎麼說,她都認為櫻蔓荊隻是一個小姑娘而已,天真爛漫,縱然這次給木婉晴以及那死去的木大人伸了冤,可那不過是因為查到了所有的證據,如果真的要櫻蔓荊跟那群成了精的人鬥,她還真的不覺得櫻蔓荊可以鬥的過。
而許傲天聽到無雙公主的問題,眼神驀然幽深起來:“如果是以前的荊兒,那麼必然是鬥不過的,可是如今的荊兒聰明睿智,做一步想十步,朗兒的心眼就足夠多了,可是這次卻仍然落了下風,你莫非真的當做這是巧合嗎?更何況,鳳嵐清心悅於荊兒,鳳嵐清有多麼看不清,複雜,還用我說嗎?性格相像的人才會互相吸引,所以我才說那些人精可能會鬥不過荊兒,畢竟荊兒時至今日也不是吃素的。”
這一番分析,倒是聽來有幾分道理。
“你要這麼說,似乎是有幾分道理。可是這三年荊兒都是在應天寺阿,沒理由會變成如今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麼想必荊兒在應天寺的三年發生了不少事情,你再想一想,荊兒是為何要突然回來的?”
無雙長公主擰眉思考了好一陣,卻還是想不出有什麼異常,直到她想到了一個人。
“我知道了,當初荊兒在應天寺馬上滿三年,我曾派人去問過荊兒可否回來,她卻是拒絕的。之後蔓曉便出了事,荊兒竟然直接在滿三年那一天回來,你說,這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朕以為會有,你莫非忘記了蔓曉當初可就是死在了去應天寺的路上,那段路已經離應天寺不遠。”
“你的意思是,荊兒可能知道這事情始末?”
“有這個可能。”
許傲天點點頭,沒有說的話卻是,當初於蔓曉滿臉傷痕的回來,是否是真人早已經無法辨別。
可是如今他卻沒有辦法對無雙長公主吐露半分,如果他想的是正確的那還好,萬一是錯誤的呢?無雙長公主那不是還要麵臨失望嗎?
這樣的事情,還是算了,至於於蔓曉的死,他定要查個清楚的。
城南。
櫻蔓荊從轎子下來之時,麵前卻已經嫋嫋婷婷的站立了一人。
那人身穿一件藍色衣裙,頭上配著木蘭簪飾,美麗而又婉約,那人看到她之後連忙走上前來。
“姑娘。”她福了福身。
櫻蔓荊連忙上前攙扶住她:“不是說過了嗎?你如今可是詔情郡主,跟我平級,怎麼能每次見到我都朝我行禮呢?”
來人不是木婉晴又是誰,她在府中得知櫻蔓荊收到這樣一份聖旨之後,便再也坐不住,心想著,不管無論如何她都要見到櫻蔓荊一麵的,無論如何她都要知道事情始末。
“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七天之期又是為了什麼?難道如果姑娘七天之內解決不了這瘟疫,皇上便當真了結姑娘的性命嗎?”
櫻蔓荊點了點頭:“是啊,皇上的聖旨已下,那麼便已經再無了轉圜的餘地,如今我也隻能努力解決這瘟疫了。”
“那姑娘可有把握?”
“自然是有的,瘟疫雖然聽著可怕,可終究不過是病,既然是病,那麼必然有解決的方法,更何況我的手中還有著蠱毒的法子,我相信,解決瘟疫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