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櫻蔓荊索性也不再隱藏。
“許言朗,你最好今日就弄死我,不然,來日我定要讓你血債血還。”
失去娘~親的痛,表姐被毀容差點死去的痛,在這一刻,通通爆發。
“血債血還?好,本皇子等著。”
他的頭,突然低下,曖昧的啃噬著她的脖頸。
這個鳳嵐清做過無數次的動作,不,鳳嵐清也隻是將頭埋在她的頸窩當中而已。
許言朗的這個動作簡直讓她仿佛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使勁一推,竟然當真將許言朗推了開來。
“怎麼,還想做困獸之鬥嗎?”
許言朗十分的不屑,與其說他是被櫻蔓荊推開的,倒不如說他更喜歡這種看到人陷入絕望又有希望卻再次陷入絕望的感覺。
嘖嘖嘖,這世上還有一種感覺能夠比這種感覺還要更加美妙的嗎?
櫻蔓荊的臉上突然間綻放出一抹絕美的笑靨,竟叫許言朗直直看呆了去。
“我是沒有辦法對你做些什麼,但是我可以對自己做些什麼。許言朗,我用我的鮮血詛咒你,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你都將得不到自己所想要的東西,所以的事情都最終你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終有一天,你會連街邊的乞丐都不如。”
“你閉嘴。”
他一巴掌朝她扇了過來,櫻蔓荊的眼睛亮了亮,順著他的力使勁地朝床角磕去。
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娘~親,姐姐,荊兒還是對不起你們。
若有來生,荊兒一定會百般償還。
願來世,你們還可以是荊兒的娘~親和姐姐。
而此時的鳳嵐清,心中卻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劇痛,仿佛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體當中流逝。
不行,不行,阿荊,你絕對不能出事,絕對不能。
鳳嵐清握緊了拳頭,下一刻心中仿佛有了感應一般,朝著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而這邊梁木已然有了消息,想要直接通知鳳嵐清,卻又害怕來不及,隻得自己先前往那個小院,救下櫻蔓荊再說。
小屋當中,櫻蔓荊躺在地上,肩膀流著鮮血。
床角的尖銳足以奪去她的性命。
可最終她卻調轉了方向,任由著那床角刺穿她的肩膀。
或者,這也跟許言朗有關係,畢竟他也在最後拚命拍了她一掌。
如此,她才能順利的避開額頭。
“不是貞潔烈女嗎?怎麼還轉了方向,如此怕死?”
許言朗將剛才的一幕盡收眼底,包括櫻蔓荊如何拚命的扭轉了身軀,從而避免喪命。
一開始的時候他是震驚的,可後來這震驚就變成了嘲諷。
看來,不管是什麼樣子的人都是恐懼死亡的啊。
可許言朗不知道,在那一刻,櫻蔓荊是真的決定去死的。
可就在那臨死的時候,她的腦海中卻突然出現了鳳嵐清的模樣。
她和他體內都有著雙生蠱,現在更是被催化成了情人淚,生死與共。
她舍得自己的性命,卻不舍得那個人死。
縱然知道了他的心裏有別人,她還是不舍得。
在她的心裏,還是希望有一天鳳嵐清能夠一身白衣,在她的麵前彈奏一曲焦尾。
這是當初鳳嵐清豔絕天下的場景,也是她心中最想看到的場景。
櫻蔓荊沒有說話,事實上許言朗也沒有給她說話的時間,他直接撲在了她的身上。
“既然你不喜歡在床~上,那麼我們就在地上好了,也倒是別有一番情緒。”
“放開我,放開我。”
櫻蔓荊開始劇烈掙紮起來,疼痛讓她清醒過來,可今日的她除了手鐲當中的銀針,再無別的毒藥。
麵對她的掙紮,許言朗直接解下自己的腰帶,纏繞在她的手上。
“安靜點,順從點,不然本皇子可不知道你要吃多少苦。你這身子也真是美啊。”
極致的白,妖冶的紅,極端的混合在一起,刺激著許言朗的眼球。
他都有些鬱悶起來,當初他到底是怎麼把櫻蔓荊這一顆珍珠放在一旁的。
他不得不承認,十個櫻蔓珠也抵不上一個櫻蔓荊。
她毫無還手之力,任由他一步一步逼近。
絕望,恐懼都在此刻降臨。
眼淚無聲息的劃過臉龐,沒入發上。
鳳嵐清,如果你知道,我被許言朗帶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還會放任不管嗎?
鳳嵐清,你到底有沒有苦衷?
鳳嵐清,過了今日,恐怕這天下最配不上你的女子,就是櫻蔓荊了。
鳳嵐清,鳳嵐清。
櫻蔓荊在心底默念著這個名字,幾千遍,幾萬遍,數不盡的愛戀,數不盡的癡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