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晚膳桌前,櫻蔓荊並沒有出現。
“大姑娘呢?”
櫻念遠有些奇怪,櫻蔓荊一向是早早地就來到了這飯桌前,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等的啊,怎麼今日卻遲遲沒有出現呢。
“奴婢不知。”伺候在櫻念遠身旁的丫鬟回應了句。
“你去水雲間看看大姑娘怎麼了,為何沒有出來用晚膳。”
“是,侯爺。”
那丫鬟剛剛出去,李婉便扭著纖細的腰~肢走了過來,待看到飯廳之上沒有櫻蔓荊的身影時,眸中閃過喜色。
那個小賤人,終於死了。
也是,她請了哥哥那麼多的高手,櫻蔓荊那個小賤人怎麼可能還會有命回來呢。
這大麻煩已經解決了,那白氏更加不愁對付,她動動小拇指就能將她給掐死。
不過這月華郡主怕是在地底下也不得安生了吧,她死在她的手裏,她的女兒也死在她的手裏。
不過她們卻也怨不得旁人,誰讓她們擋了她李婉的道呢。
櫻蔓珠走了進來,看到櫻蔓荊沒有出現,快速的看向李婉,李婉朝她點了點頭。
一股子喜悅之情,將她籠罩。
不過這麵上的功夫到底還是要做做的。
“父親,大姐姐呢,怎麼沒看到大姐姐過來呢?”
櫻蔓珠的話音剛落,那丫鬟就走了進來:“侯爺,大姑娘還沒有回府。”
其實按理說,在櫻蔓荊被封為郡主之後,別人就要稱呼她為郡主的。
可偏生櫻蔓荊不習慣,覺得還是稱呼為大姑娘更加好聽悅耳些。
早上出門,現在還沒有回來。
櫻念遠一下子從凳子上起身,帶倒了茶杯,灑的身上一片茶水,他卻顧不得。
“快,派人去往應天寺查探消息,你們再派人在門口守著,一有荊兒的消息立刻向我來稟報。”
這一幕更是讓櫻蔓珠咬緊了牙關,不禁想到如果今日失蹤的是她,櫻念遠還會不會如此緊張,怕是不會的吧。
櫻蔓荊那個小賤人,從小得到的就比她多,不過現在好了,她再也不能擋著她的道了。
櫻曼蓮趕來的時候正好撞上急色匆匆離去的人,不禁有些納悶。
“父親,”她福了福身,“祖母今日身體不適,就不過來飯廳吃飯了,讓院子裏的小廚房做了飯,我過來告訴您一聲。”
傾國候府中的院子當中大都是有小廚房的。
可月華郡主在的時候就規定了每天晚上一起吃飯,這樣能夠聯絡感情。
這個習慣也一直維持到了今天。
聽到櫻曼蓮的話,櫻念遠不禁鬆了口氣,得虧老夫人不過來,不然他還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向老夫人解釋櫻蔓荊的事情。
“嗯,知道了。”
櫻念遠點了點頭,臉上的焦急櫻曼蓮明顯可以看得出來。
“父親,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你大姐姐清晨去了應天寺,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櫻曼蓮的心中“咯噔”一聲,不禁擔心起櫻蔓荊來。
白氏進來的時候剛好聽到櫻念遠的這句話,連忙小跑著來到櫻念遠的身邊。
“侯爺,你說什麼?大姑娘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看到白氏這個樣子,李婉的心中是極其唾棄的。
裝什麼裝,難不成她還能真的擔心櫻蔓荊不為自己的兒女考慮?
在李婉的眼裏,隻有自己和自己的兒女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人跟她無關。
這樣的她,也自然將所有人想成了跟她一樣。
可是白氏確實是將櫻蔓荊當做了親生女兒一般看待的。
“對,不過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你放心,荊兒不會出事的。”
櫻念遠看向白氏的目光柔和了很多,這話是在安慰白氏,又何嚐不是在安慰他自己呢?
櫻蔓荊和櫻容與是月華郡主給他留的最後的念想,如果他們兩個人當中有誰出了事情,他是當真不知道該如何給月華郡主交代?
百年之後,他又當如何麵對月華郡主呢?
煙色的天空逐漸被夜幕所籠罩,而櫻蔓荊卻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侯爺,侯爺。”被派去應天寺的侍從趕了回來。
“怎麼樣?”
櫻念遠的心此時是非常緊張的,比他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還要緊張,生怕聽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
可是很明顯老天沒有聽到他的禱告。
“回侯爺,屬下剛才去應天寺查看,他們說郡主剛過晌午便回來了。”
剛過晌午就回來了,而應天寺距離傾國候府也不過幾個時辰的路程。
快馬加鞭,或者輕功也最多需要一個時辰。
現在調查的人都回來了,櫻蔓荊卻還沒有信息,甚至於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