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想法不一,卻也得不到查證。
櫻蔓荊的心中盡是難堪,深吸了口氣,上前:“臣女身份卑微,擔當不起。”
這已經是明白的拒絕了。
其實就連許言釋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跑這一趟,給她送過來禮物。
可自從春狩一別,他的腦海中卻經常出現櫻曼蓮的身影。
一開始他並不知道怎麼回事,可出現的多了,他便知道是為什麼了。
他可能真的對這個冷若冰霜的女子動了心,偏生人家對他還不屑一顧。
在花叢中戰無不勝的八皇子終於嚐到了挫敗的滋味,不過如此放棄可不是他的做法。
“三姑娘,本皇子的禮物既然送來了,斷然沒有收回去的道理。”他的口氣中滿是堅決。
這麼多的人,櫻曼蓮也沒有辦法真的跟他僵持,隻好福了福身。
“那臣女就多謝八皇子了。”
許言釋來的快,去的也快。
櫻蔓荊是看得津津有味,跟著櫻容與出了這院落。
“哥哥,你說八皇子這葫蘆裏麵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雖然她知道八皇子並非表麵那般紈絝,可櫻容與並不知道。
剛才的那一出,已經讓櫻容與對他的印象十分的不滿,要知道櫻曼蓮可是他的妹妹,許言釋卻是鳳華城中的第一紈絝,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想自己的妹妹跟這樣的人扯上關係的。
好在櫻曼蓮對他的反應很是冷淡,要不然他這個哥哥可坐不住了。
“誰知道,不過他最好是不要打蓮兒的主意。”
“哥哥很不喜歡八皇子?”
“他怎樣與我無關,可我不想自己的妹妹跟他有什麼牽扯。”
這下櫻蔓荊是明白了櫻容與的想法了,不過她也沒有幫許言釋說話的想法,畢竟這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了兮苑,而此時兮苑中卻響起了一陣琴聲。
櫻蔓荊詫異:“哥哥,你這院子當中還有客人?”
櫻容與點點頭:“荊兒不必回避,跟哥哥進去就是。”
走進去,卻見那梨花樹下坐著一名男子。
墨色的發,白色的衣衫,腿上放著一架古箏。
他的十指纖長,在琴弦上飛舞,流瀉~出一段段好聽的樂章。
能彈出這樣美妙曲子的人,必定是才華橫溢的。
沒有人來打斷這一幕,櫻容與和櫻蔓荊都立在原地,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一曲終了,那男子起身,一株梨花恰巧落在他的肩頭。
美不勝收。
他就如同那最絢爛的詩篇,每一寸都完美到了極致,每一寸都完美到了內裏。
這樣的男子總是會讓人失神。
櫻容與已經帶著她走到了那男子的對麵,向他們互相介紹著。
“這是陸太傅的長子,也是我的好友,陸翩鴻。這是我的妹妹,你見過的,睿安郡主。”
“鴻見過睿安郡主。”
他拱手,聲音如同清泉般悅耳。
婉若遊龍,翩若驚鴻。
陸翩鴻。
他擔得起這個名字。
“陸公子。”
她福了福身,按照她的品級她是不用行禮的,可是對於有才華的人來說,她願意行這個禮。
陸翩鴻的嘴角溢出溫潤的笑:“郡主客氣了,妹妹與你交好,鴻與容與又是好友,若不嫌棄,可喚鴻一聲陸哥哥。”
這稱呼很親近了。
如果是別人,她必然要認為對方是登徒浪子了,可對方卻是陸翩鴻。
櫻容與也點了點頭:“是啊,荊兒,你喚翩鴻一聲哥哥也是應當的,這也不是你們第一次見麵了。”
話音剛落,櫻蔓荊便蹙起了眉頭,不是第一次見麵,是啊,她不記得以前有見過陸翩鴻啊。
她的疑惑過於明顯,陸翩鴻隻好加以提示:“那日尚書府小公子的屍體被發現,郡主可撞到過一人?”
這下,櫻蔓荊明白過來了,臉卻通紅了起來。
這麼丟人的事情都被捅了出來,那人還是自己哥哥的好友,她能不能再背一點。
“原那人是陸哥哥,那日是荊兒冒昧,還望陸哥哥不要怪罪。”
她的聲音軟糯,一聲陸哥哥直叫人的心裏去。
陸翩鴻微微失神:“郡主言重,鴻萬不會放在心上。”
雖有哥哥在場,但有外男,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在此終究是不方麵的,又說了幾句話,櫻蔓荊匆匆告辭。
卻沒有發現陸翩鴻的目光追隨了她很久,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再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