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房內響起女子的嚶嚀聲,“朗哥哥,珠兒好愛你。”
房內的人均變了臉色。
老夫人和櫻念遠更是第一時間朝櫻蔓荊看去,看到她的神色如常,隻是帶著震驚,提起的心才終於放下。
“四皇子?”櫻念遠試探著叫了一聲。
許言朗的嘴角帶著饜足,擁緊了懷中的人,卻在聽到那句低喃後,整個人僵在當場。
隨後,便傳來了傾國候的聲音。
饒是許言朗,此時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此時逃避明顯不是最好的選擇。
正煩惱著,驀然對上櫻蔓珠無措害怕的眸,更是心煩意亂起來。
他本以為她是一朵解語花,卻不想自己一次兩次的尷尬境地都是由她引起。
現在他都懷疑,她究竟想不想幫他得到櫻蔓荊完成大業了。
或者是她從來沒有想過,隻是用這樣的辦法將她和他綁在一起罷了。
兩顆靠在一起的心有了間隙。
但目前的情況,還是需要許言朗去麵對,他正準備穿上衣衫,卻發現自己的衣衫有些在外麵,隻得坐起身說話。
“嗯,侯爺,是本皇子。”
天知道他這句話說得有多難堪,偏生這身邊的女子還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好像他負了她一樣。
對上許言朗帶著煩躁的眸,櫻蔓珠一驚,他,是在煩她嗎?
“四皇子,雖您與小女已有婚約,但如此始終不妥,有違常理。”
櫻念遠竭力壓抑住心中的怒火,說的文縐縐。
“數日未見,本皇子實在是相思難耐,才做了如此之事,還請侯爺見諒。”
“既如此,四皇子何不改日直接將珠姐兒迎入府去。”
櫻念遠能忍,不代表老夫人能忍,如今她是對李婉和櫻蔓珠已經忍無可忍了。
本來對這四皇子的印象還算好,卻不想竟如此荒唐。
許言朗的身子一僵,沒想到今天晚上竟連櫻家的老夫人也驚動了。
“老夫人費心,這件事情容本皇子與父皇商後再議。”
“如果四皇子說不動皇上,那就來找老身,老身親自去說,很晚了,四皇子還是早些回四皇子府吧,老身告退。”
說著便不等許言朗的反應,拉著櫻曼蓮就走了出去,到了門口的時候又喚過來櫻蔓荊,“荊兒,你也跟祖母一同回去吧。”
這件事情當中最無辜的就是她的荊兒了。
一次兩次的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婿跟自己的妹妹滾到一起,就算此時他們的婚約已經取消,恐怕那顆心也是痛著的。
“臣告退,四皇子早些回府,臣安排好轎子在門外等著四皇子。”
“好。”
得到許言朗的回應,櫻念遠也退了出去。
“四皇子,現在可怎麼辦?”
見沒有人了,李婉連忙開口發問。
許言朗下床攏好中衣,又走到外麵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怎麼辦,你們還問本皇子怎麼辦?兩個計劃都是你們所想,卻都出了紕漏,本皇子現在都懷疑你們的目的。”
這話對於櫻蔓珠來講,可以說是十分紮心了。
從小她就愛慕著他,為了他的大業,甚至忍著心痛將他和她的姐姐送作堆,可現在他竟然懷疑她的用心。
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指甲,麵上泫然欲泣:“朗哥哥,珠兒對你的心天地可鑒,怎麼會設計你?”
“這可說不定,”他轉身掐住她的下巴,“不然你怎麼解釋,兩次設計,最後本皇子都到你了的床~上呢?”
“這,這都是櫻蔓荊設計的啊。”
“是啊,四皇子,這都是那小賤人設計的,你可不能錯怪了珠兒。”
聽到這話,許言朗卻是低低地笑了起來:“你們說這都是荊兒設計的?那好,本皇子問你們,荊兒可會武功?”
兩人搖頭。
“那本皇再問你們,荊兒可喜歡本皇子?可是跟本皇子有婚約?”
兩人點頭。
“看吧,你們都知道,荊兒喜歡本皇子,跟本皇子有婚約,乃是本皇子的正妃。如此她為何要設計你,甚至於將你送到本皇子的床~上,她哪裏來的這個本事。”
其實這兩件事情的漏洞頗多,換做別人必然能思考出其中的玄機來。
可偏生許言朗生來自負,硬生生地漏掉了相當多的線索。
等到他徹底反應過來的時候,卻悔之晚矣。
電光火石之間,櫻蔓珠福至心靈:“攝政王,一定是攝政王。櫻蔓荊那小賤人一定是喜歡上了攝政王,朗哥哥,你可別忘記了,季皖芝的案件,可是攝政王為了她擋了一簪子。櫻容兮進訓練營,又是進了攝政王的軍隊,如果他們二人沒什麼,攝政王又何必如此安排?想必他們早就勾搭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