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水兒的心中,關於鳳嵐清的印象分直線下降。
“水兒,不用擔憂,他能把這玉佩交給我,才說明他真的把我放在了心上。”
說著,櫻蔓荊的臉上綻放出笑容,那笑容蘊藏著喜悅,溫柔,以及幸福,生生地晃了另外三人的眼。
而這個時候問情卻來到了這帳篷之中,待看到隻有她們幾人的時候,頓時一臉焦急。
“大姑娘,三姑娘呢?她不是隨你們出去了嗎?”
櫻蔓荊點點頭:“是這樣沒錯,不過後來她就先回來了阿。”
鳳嵐清是這樣跟她說的呀,說是櫻蔓荊先行回來了營地。
“沒有啊,下午您們出去的時候,不是特意叮囑了奴婢們不能隨著去嗎?奴婢就一直在帳篷裏等著姑娘,可直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姑娘的蹤影。”
“你說什麼?你說三妹妹沒有回來?”
櫻蔓荊一下子站了起來,腳下卻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陸翩若的手輕輕地挽上她,柔聲安慰:“荊兒莫擔心,二姑娘和四姑娘不是都過來了嗎?沒準三姑娘正在她們的帳篷裏。”
櫻曼蓮素來隻與櫻蔓荊交好,這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心裏都知道是不太可能的,卻仍然保存著那份希冀。
當幾人來到櫻蔓珠的帳篷時,她正與櫻曼合繡著手中的帕子。
櫻蔓珠第一個站了起來,福了福身:“大姐姐,怎麼到妹妹的帳篷了來了?還帶著這麼多人。”
“就是啊,莫不是自己的帳篷太小,來到這裏耍威風?”
櫻曼合沒有好氣兒,出言諷刺著,可是櫻蔓荊此刻卻沒有跟她計較的心思。
“我問你們,可曾見到三妹妹?”
“三妹妹?”
櫻蔓珠和櫻曼合對視一眼,都是一副疑惑的表情:“三妹妹不是跟著大姐姐出去了嗎?我和四妹妹自從到了這裏就一直待在房間裏麵,哪裏都沒有去。”
“咱們出去找。”櫻蔓荊還沒有開口,櫻曼合便已經跑了出去。
櫻蔓荊望著櫻曼合的背影,眼神驀然凝重起來,這個妹妹好像也不是她想的那般壞。
而此時的櫻蔓荊並沒有發現櫻蔓珠垂下的眸中閃過一絲毒辣。
“是啊,大姐姐,咱們出去找找吧,沒準三妹妹就在這個附近呢。”
現在已經臨近傍晚,外出打獵的人也都陸陸續續地回來,櫻曼蓮又不懂武,也不懂毒,如今在外麵當真是十分危險。
聽到櫻蔓珠的話,櫻蔓荊才反應過來,朝地支使了個顏色,她便施展輕功擋在櫻曼合的前麵。
“你幹什麼阿,三妹妹出去了,我現在去找人,你竟然還阻止我。”櫻曼合一臉的氣憤。
“你當這裏是傾國候府嗎?這裏是獵場,裏麵有著數不清的猛獸,你確定你要一個人去找嗎?”
櫻曼合啞然:“那也得去找啊。”
“我們在一起,水兒,去通知父親,哥哥,讓他們速派人手。地支,你隨我們去找三妹妹,問情,你隨水兒一起去,問父親尋一個信號彈,你就留在帳篷中,如若三妹妹回來,你就立刻點燃信號彈。”
直到這一刻,幾個姑娘才看清楚自己跟櫻蔓荊的差距。
如果是她們恐怕也早就和櫻曼合一樣急著出去找人了,而不是像櫻蔓荊一樣,將所有的事情都思考安排的麵麵俱到。
其實櫻蔓荊此刻的腦海中已經一團亂麻,卻竭力讓自己控製住,冷靜下來,如果櫻曼蓮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恐怕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如果不是她執意偷看櫻容與的約會,忽略了櫻曼蓮,又怎麼會連她是什麼時候走的,鳳嵐清是什麼時候來的都一無所知呢。
是她,是她害了蓮兒。
下午。
櫻曼蓮離開了之後,本想著直接回去營帳,但目光所及之處,均是一片好春光。
從她記事起,她就生活在那高牆內,除了偶爾跟祖母外出上個香,這應該算是她第一次出遠門了,怎麼說也得多看看,好好的一賞這大好春光。
櫻曼蓮走走停停,時不時地撫摸下那嬌~嫩的花朵,嗅一下芳香,可頭卻越來越沉,四肢也漸漸無力。
櫻曼蓮搖了搖頭,那股子暈眩之感更加厲害,而這個時候櫻曼蓮才意識過來,她恐怕是中招了。
不過又會是誰給她下的藥,櫻蔓荊又跟她一直在一起,她的心中焦急,疾步往前走著,腳下卻一個趔趄,直直的滾下那山坡。
痛,從四肢蔓延開來,櫻曼蓮終於控製不住直接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