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打開盒子,櫻蔓荊被吸引住了。
盒子裏一枚玉佩靜靜地躺著,血一般的紅,觸手生溫,竟還是難得的暖玉。
這玉雕琢成凰的樣子,下方隱隱地刻著兩個字。
“清”“荊”。
不過一目了然,那清字已然有些歲月,而那荊字卻是剛剛刻上。
如若不知道這玉代表著什麼,也許櫻蔓荊真的會收下,不過此時能拿在手裏,櫻蔓荊已覺得心滿意足。
“嵐清,這玉,你還是收回去吧。”
在聽到櫻容兮竟要加入詭譎時,她曾問過地支這是一支怎樣的軍隊。
而當時地支不止給她解釋了詭譎,更是提到了這塊血玉。
一般人的軍隊皆以虎符調配,而鳳嵐清的則不同,最關鍵的還是這塊血玉。
可以說擁有了這枚玉佩,就相當於擁有了千軍萬馬。
鳳嵐清本沒有打算告訴她這玉的真正用途,不過眼見著她就好像是知曉的模樣。
“你知道這玉是幹什麼的?”
櫻蔓荊點點頭:“我跟地支提起詭譎時,她曾同我提過這枚玉佩。”
好嘛,這是知道壞事的是誰了。
鳳嵐清並不言語,隻是將那玉佩拿了出來,親手係在了櫻蔓荊的腰間。
在她伸手想要解開的時候,微微啟唇:“這可是本王送與你的定情信物,你當真不要?而且這玉,還有別的用途,可以隨意使用本王名下的所有鋪子,見玉便如同見主人。”
定情信物!
這四個字,撞入櫻蔓荊的腦海。
而且這玉不止能調動兵馬,還能任意使用他名下的所有鋪子?
櫻蔓荊隻覺得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呐呐的問了句:“鳳嵐清,你這是把全部身家連同兵權一塊送給我了嗎?”
鳳嵐清笑著撫摸上她的臉:“不止,還有我,我把我的笑容,我的餘生都給你。”
聽不同的人說情話,有著不同的感覺。
方才聽櫻容與說,她隻是感慨於櫻容與的會說。
但此時這話從鳳嵐清的嘴裏說出來,她隻覺得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幾乎要飄起來。
“我的攝政王,你可真任性。”她笑著撲進他的懷裏,卻不再拒絕那一枚玉佩。
別人送定情信物,有的送首飾,有的送字畫,有的送樂器。
可他倒好,直接將自己的千軍萬馬和所有資產送來。
鳳嵐清抱著櫻蔓荊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忽地想起那日的場景。
“這女子喜歡何物,或者這定情信物一般都為何物?”
他清楚的記得他四個暗衛目瞪口呆的表情,然後各自抒發自己的意見。
梁木:“依屬下看,這定情信物一般都要有特殊的意義才行。”
東木:“屬下覺得梁木說的沒錯,不過這女子喜歡一般都應該是精致之物。”
“對對對,起碼外表上要漂亮。”陽火跟著說道。
燭火卻是輕嗤了聲:“你們那說的阿,都是普通的女子,普通的信物,太膚淺。”
“那你說,該送何物?”鳳嵐清冷聲開口。
“這睿安郡主阿,一看上去便知道是不缺什麼稀罕玩意兒的。王爺呢,也不用搜刮什麼奇珍異寶,對於人家睿安郡主來說,可能再好看也不過一件裝飾品。所以這送給睿安郡主的阿,一定不能落了俗套,而且要讓睿安郡主一收到就覺得哇,好珍貴,好珍貴,這當中含了爺所有的心血啊,這收到的不是禮物,而是一顆真心阿。隻有這樣,爺送的這個定情信物才有了意義。”
之後呢,鳳嵐清輾轉反側,越想越覺得燭火說的有道理。
不過這東西,上哪裏找去,他總不能真的將自己的心挖出來做個裝飾品給她送去。
思來想去,還是這枚玉佩最合適,而且這玉佩本就包含了他所有的心血,全天下就這麼一塊,他也算把真心送給她了。
拿出來的時候,鳳嵐清還是忐忑的,可是當看到櫻蔓荊臉上的意外詫異以及那絲毫掩飾不住的驚喜之後,他便知道這定情信物他選對了。
這回去阿,必須獎勵燭火,必須,要不是他,他未必能這麼順利的逗美人一笑,還獲得美人主動投懷送抱。
經過了這事,四個暗衛才發現原來自家爺還有這麼柔軟,公私混為一談的一麵。
自此,燭火麵對櫻蔓荊的時候就更加的狗腿了。
而之後,櫻蔓荊也發現了自己送給鳳嵐清的那一串紅豆手鏈,竟一直被戴在他的手腕上。
更是直接笑言,一串紅豆手鏈就將攝政王和千軍萬馬換了來,這生意,實在是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