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蔓荊彎起嘴角,一派似笑非笑的樣子:“二妹妹睡迷糊了不成,我要針對於你?你莫不是忘了,我是櫻蔓荊。”
對啊,眾人的心中突然敲起了警鍾。
她是櫻蔓荊啊,皇上親封的睿安郡主,有封號,賜封地。
她的外祖母是皇上的姐姐無雙長公主,她的母親是月華郡主,她的父親是傾國候,舅舅是丞相,莫說這鳳華城,哪怕這整個天路王朝,都沒有幾個人能比她尊貴了去。
“可大姐姐你從小~便喜歡四皇子,”
“如若我喜歡四皇子,為何要將他讓給你,為何要讓他給你個說法,我於四皇子隻有從小長大的情誼,並無男女之情,妹妹還是好生繡嫁妝吧,姨娘也剛放出來,有時間你就多去看看你的姨娘,莫要在我眼前晃悠,惹得我不自在。”
櫻蔓荊說的毫不留情麵,在場的人卻無一人同情櫻蔓珠。
在所有人的眼裏,櫻蔓珠就是爬了姐姐未婚夫婿的床,搶了姐姐的男人,這一點是事實,而這樣的女人並不值得人同情。
其實這是件很可悲的事情,女子厭惡她自然是因為出自於女子的本能,而男子厭惡她,則是因為櫻蔓荊的傾國傾城。
如若櫻蔓荊長的再醜了些,恐怕就不會是如此的局麵。
待櫻蔓荊出了府後,櫻蔓珠還站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目光充滿了怨毒。
櫻曼合此時也想明白了,望著櫻蔓珠的目光帶著厭惡:“往後二姐姐還是少來我這合院,專心繡嫁妝吧。”
她櫻曼合喜歡和稀泥不假,但是這不代表她就願意給別人當槍使。
仇恨的種子在櫻蔓珠的心中埋下,發了芽,也紮了根。
“姑,公子,你剛才真是太威武霸氣了,一句話便震住了她。”水兒的眼睛中閃著亮光,簡直崇拜櫻蔓荊快要崇拜到五體投地。
而櫻蔓荊的張揚霸氣,卻是從骨子裏帶出來的,也確實人家有這個資本去張揚,去霸氣,去不屑。
就如她所說,她是櫻蔓荊,而櫻蔓荊不需要去懼怕任何人。
周邊的女子,望著這俊秀似謫仙的男子早已經臉頰通紅,有些許人甚至都大膽地丟了絹花,手帕出來。
櫻蔓荊隻是無奈輕笑,又迷倒一片女子。
眾人來到了卿曼樓,這卿曼樓是這鳳華城當中數一數二的珠寶商鋪,同樣也是當年月華郡主嫁過來時的陪嫁。
“公子可是需要些什麼?”店小二連忙迎了上來。
櫻蔓荊頷首,看了素殤一眼,她立即拿出了一個玉牌,店小二立即麵驚失色。
“主,主子。”
可以說,櫻念遠對人都會留一手,就比如說雖然府內中饋由李婉掌管,但是她娘~親的嫁妝卻一直在他的手裏,一直到櫻容與十八歲,也就是娘~親去世第二年的時候,他便將這些東西都交給了櫻容與。
櫻容與雖在打理,但心裏卻一直認為這些東西理應是她的,便給她打造了一個玉牌,見到玉牌便是見到了主子。
“咱們這裏可有能安放暗器的首飾?”
店小二點點頭,直接帶著她上了二樓,這二樓的首飾比起一樓來更加精致。
小二取出一個盒子來,打開,清澈的藍,夢幻的紫,組成一整套首飾,看起來煞是好看。
“主子,這簪子戒指,當中就是鏤空的,這手釧可以旋轉,容放八根金針,這也是咱家前兩年做的,但是卻沒有姑娘買,一直留在了現在。”
櫻蔓荊點點頭,這東西美則美矣,卻暗藏玄機,能出入這卿曼樓的又都是大家閨秀,自不會將這等暗器戴在身上。
“那便這套吧。”
“主子,這還有些許新上的頭麵,您看看喜不喜歡?”
“嘖,這樣吧,素殤你們去選一些首飾來,我平日都沒有送什麼東西給你們。”
“這是小的本分,不敢要主子賞賜。”素殤仍舊一派嚴肅,水兒卻是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這富麗堂皇的首飾,“小的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首飾。”
香寒則露出了一抹笑容,握住了素殤的手:“主子讓挑,便挑,你這樣,莫非是想讓主子過意不去?”
素殤這才咬咬唇跟著香寒水兒去挑首飾,而地支卻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櫻蔓荊笑著搖搖頭,目光卻被那黑色的簪子吸引。
黑色的寶石泛著瑩瑩光澤,雕琢成杜鵑花的模樣,煞是好看,櫻蔓荊覺得這簪子卻是與地支極為相配。
“地支,你看這簪子如何?”
地支的眼內迅速閃過驚豔,卻拱手:“主子,地支對這些不感興趣。”
櫻蔓荊卻一揮手讓店小二包了起來:“地支,在我麵前不必壓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