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慕容淩軒根本就沒有把皇帝的話放在心中,繼續逗弄著懷中的蛐蛐兒,那樣子好像抱著一個蛐蛐兒還比抱著任何一樣東西都要快活。
宮四娘的眼皮抖了抖,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看不慣一個大男人這個樣子,看了看一直在詢問他卻又得不到回答的皇帝,登時就怒了!
宮四娘伸出手,猛的將慕容淩軒手中的蛐蛐兒一下打掉,還順帶著才上了輕輕地一腳,一手指頭戳著他的額頭,罵道:“你怎麼這麼不爭氣?!”
這情況,別說是慕容淩軒,就連慕容淩宇都有些緩不過神來。
最後還是慕容淩宇率先回神,看著地上被宮四娘踩死的蛐蛐兒的屍體,憋不住的大笑道:“哈哈,三弟,這次,你可是遇到對手了!”
慕容淩軒平時的那些不良嗜好裏麵,他最看重的就是鬥蛐蛐兒了,聽說曾經三王爺府一個丫鬟不小心把他的蛐蛐兒給弄掉了,被他打個半死,今日這宮四娘可是當著他的麵一腳踩死他的蛐蛐兒的,有趣,有趣!
頂著一張唯恐天下不亂的皮,慕容淩宇沒了聲響,很簡單,他想要看戲,而且,還是一場百年難得一見的好戲!
慕容淩軒看著地上血肉模糊的蛐蛐兒,再看看一臉悍樣兒的宮四娘,手一揮,“噌”的一下起身,那張比女人還要美上幾分的臉徹底的……扭曲了。
一手指著宮四娘的鼻尖,慕容淩軒怒道:“你幹什麼?!”
宮四娘好整以暇的彈了彈自己的手指,指著那一團糟,眨巴眨巴眼,笑的很惡劣:“就和王爺您所看見的一樣啊,我,一、不、小、心,就把您最寶貴的蛐蛐兒給踩死了。”
慕容淩軒咬牙切齒:“你,確定是……一、不、小、心?!”
宮四娘笑得無害,看著她那張眉毛粗大鼻孔粗大嘴唇粗大的臉,慕容淩軒感覺自己的眼睛就要熬不住了,卻還是硬撐著脖子一梗,看著她,半晌,吐出倆字兒:“潑、婦!”
宮四娘的笑容一凜,然後,那笑容裏麵就混雜了一些東西,比如,淬了毒的刀尖上麵所綻放出的光亮,就和她的笑臉一個樣兒。
慕容淩宇品著茶看著他們倆一來我往的對罵,頓時覺得興致大增,還派人弄了一盤水果來慢慢品嚐。
那廂,慕容淩宇看著大戲,舒服,吃著水果,爽快。
這廂,慕容淩軒和宮四娘兩個人正吵得不可開交。
“你個潑婦,潑婦,潑婦,潑婦!”
這道聲音,是慕容淩軒童鞋的,怒不可遏。
“三王爺難不成連罵人都不會?說去說來就這幾個字,不嫌煩?!”
這道聲音,是宮四娘的,優哉遊哉。
……
終於,兩個人罵也罵夠了,而慕容淩宇的好戲也看夠了,蟒紋龍袖一揮,就讓慕容淩軒和宮四娘離開了。
宮四娘坐在馬車裏麵,嗯,旁邊還有著一個避她如妖怪的慕容淩軒。
要不是隻有一輛馬車,要不是她現在懶得動彈,要不是皇宮到三王爺府有那麼長的一段距離,她寧願下馬車走路也不和這個懦弱的男人坐在一起!
看著慕容淩軒吃味的樣子,宮四娘惡膽橫生,詭異的笑容再次爬上她麵貌醜陋的臉,原本就醜陋不堪的臉此刻更是……醜的……驚心動魄……
身子朝著慕容淩軒那邊挪了挪,宮四娘毫無意外的看見慕容淩軒刷白的臉色,以及他微微移開的動作。
很好,她要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