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血月之夜(2 / 2)

徐東也知道,烏布喇兒姬故意忽略了一個情節,那個毛月亮的夜晚,若不是圓圓給他的那塊吸魂石爆炸驚跑了小妖和異獸,亂石灘也保不準和其他片區一樣出現人員傷亡。但是,在和多姆前新進行觀點之爭時,朝著自己有利方麵說話也是人之常情。

多姆前新氣鼓鼓的,明顯對烏布喇兒姬不服,但一時又找不到反駁她的理由,隻有鼓著腮表示沉默。烏布喇兒姬雖說性情溫和,但骨子裏也是個要強的女人,她要想辦法把多姆搞得心服口服才得止。

“徐東,離下一次滿月祭祀有十四天,如果圓圓不能回來我就暫時替她管理棗林地區。我有個提議,下一次滿月祭祀我們進行分區包幹,我負責棗林地區,你多姆大叔負責另一個地區,看哪一個地區取得的成績好。”

多姆前新立即說,“這辦法好,我多姆舉雙手讚成,口說不為憑,舉手見高低,采取分區包幹的辦法最能以理服人!”但是他補上了一句,“四級祭司長,那天你可要呆在清嶼哪裏也不去,我和烏娘娘要進行的是公平競爭啊!”

徐東連忙表態,“好的好的,下次滿月之夜我哪兒也不去,就呆在清嶼隻等著你們傳來捷報!”

有時候事情就扭轉得特快,由方方的主持風格引起觀點之爭,而後又轉換成多姆和烏姬的口水之戰,再然後有口水之戰轉換成一場實際的打賭,徐東想。

他把找到圓圓的著落的事跟烏布喇兒姬和多姆說了,兩人懸著的心才落地,臉上一掃剛才的不快,變得有說有笑起來。內心的壓抑和苦悶改變人的性情,要是他搶先一步說出這件事,說不定就沒有這兩人的打賭。

“圓圓能回來更好,我多留在棗林一些日子和她談談心,”烏布喇兒姬說,她又轉向多姆前新,“不管圓圓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剛才約好的那場打賭繼續存在,不受任何影響啊!”

多姆前新連忙表態,“當然,當然,說出口的話就如板上釘釘,不得有半點鬆動和更改。”

…… ……

幾天以後,茲拉山姆和唐古拉方果然護送圓圓回來了,圓圓一見徐東就撲在他懷裏哭起來,“相公,我後悔沒跟你說就離開了你,以後我不當這個二級祭司長了,要跟著你一起去清嶼,我們兩人再也不分開了!”

徐東趕緊問圓圓受到什麼虐待沒有,圓圓搖搖頭,“他們對我很好,沒有絲毫虐待我的地方,就是專門派人看守不讓我自由行動。”

當麵問圓圓是否被虐待,這使得茲拉山姆感到很尷尬,“祭司長,圓圓已經交還了你,沒什麼事我和唐古拉方就會亞拉法庫大森林去了!”

茲拉山姆和唐古拉方走後,圓圓才指著他們的背影說,“相公,他們二人和綁架我的人是一夥的,或者說,綁架我的主謀就是這兩個人,不過他們真的對我很客氣,可能清楚我和你的夫妻關係。”

徐東想了想道,“圓圓你別多心了,他們兩個人和我的關係特好,怎麼會是綁架你的主謀呢?你這不還是他們親自護送回來的嗎?”

按照圓圓的意思,她跟著徐東到了清嶼,烏布喇兒姬代替她主持棗林地區事務。下一場滿月祭祀很快就到來,這天夜晚天空遮著淡淡的雲彩,一輪滿月就像一張大姑娘的臉被麵紗遮住一樣,偶爾露出來時顯得分外嫵媚和妖嬈。

徐東和圓圓站在海岸上,兩人默默地牽著手望著月亮,在這樣的夜晚應當是做祭司這一行的好時光,隻要稍微放開一點就最容易出成績。他們的心飛向自己管轄的那些片區,尤其是烏布喇兒姬和多姆的地盤,因為這二人在按約定打著賭。

說真的,徐東倒不在乎這二人誰輸誰贏,但願他們把心態放平穩,不要太強調自己的觀點,甚至把自己的觀點強加於人。經過這一連串的變故,徐東漸漸改變了自己,不像以前一樣那麼偏激,不管身處何時何地,活得從容和自在才顯得尤為重要。

“不好,相公,紅月亮,居然出現了紅月亮!”突然,圓圓把徐東的手攥得死緊,兩眼露出恐懼的目光。

就在徐東剛才走神的時候,那輪滿月鑽進了一片狹長的雲彩,如果目測這片雲彩的長度,大概有幾百裏那麼長,以月球運轉的速度需要一會時間才能穿行出來。這片狹長的雲彩裏就像藏著許多染缸一樣,等月亮從它裏麵穿行出來,就被染成了血一樣的紅色,從它表麵還滴落著血紅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