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姆前新比徐東的資曆要深了許多,徐東初來流星大陸時,多姆就早已是棗林地區的二級祭司長,盡管如此,他對徐東還是表現得畢恭畢敬,甚至極其討好和諂媚。除了徐東現在是他的頂頭上司以外,還因為他知道一個不宣的秘密,那就是徐東和烏布喇兒姬及虎大爺、虎二爺的關係,
他向徐東彙報了自己轄區內的情況,他下麵管著包括棗林在內的兩個地區,也就是包括圓圓在內的兩名二級祭司長,這兩名二級祭司長又分管著十名初級祭司長。作為一名三級祭司長,在祭司界的職位中處於中下層階,但是管轄的地盤卻並不小,大約有一萬六、七千裏方圓的範圍。
徐東和烏布喇兒姬在洞曲住了兩天,又在多姆前新的陪同下到下麵兩個地區巡視,他們先巡視另一個地區之後才來到棗林。到了棗林之後,烏布喇兒姬為了給徐東和圓圓夫妻團圓的機會,她帶著多姆前新匆匆地往亂石灘趕。
因為烏布喇兒姬的緣故,徐東和圓圓處於一種尷尬的境地,這天晚上,夫妻倆在一起纏綿一番後,又默默無語地偎依了半夜。天快亮的時候,圓圓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相公,依我看,我們還是接受現實,你和我師父恢複以前的夫妻關係吧!”
徐東沒想到圓圓會如此說話,“你別多心了,自從我們倆在一起後,你師父和我什麼關係都沒有,她之所以跟著我到清嶼去,隻是為了幫助我主持事務。她跟我已經說好了,一旦我能獨立勝任四級祭司長,她立馬搬回亂石灘原來的家裏去住。”
“不是,”圓圓解釋說,“我並沒有多心你和師父有什麼事,就是覺得她太苦了,明明愛著一個男人卻不能跟這個男人在一起,還要假裝在心裏沒有這個男人,這樣的事我圓圓做不到。我有點後悔當初不該拆散你們,以至於現在心裏時時有一種罪惡感,總覺得我虧欠她太多了,好像這一生都不能把這債務償清似的。”
徐東勸慰他,“你不必抱有這種負罪感,我看烏布喇兒姬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她已經完完全全地擺脫了那份感情,隻把我當做一個比較親近的人而已。”
“相公,你這是一種自欺欺人的做法,其實我們大家心裏都明白,你心裏有她,她心裏有你,而且你們中間還有一條連著彼此的韌帶。我圓圓不該這麼自私的,當初為了得到你強拆了一場已經成就的姻緣,現在我想通了,馬上趕到亂石灘跟師父把話道穿。”
“圓圓,你別做蠢事了,你不覺得這樣做更殘忍嗎?你這是把她身上好了的傷疤又揭開,也讓我們三人重新陷入情感的泥潭中。換取話說,你這是一種可怕的自私,把自己心裏的負罪感卸下來讓別人扛上,我敢打賭烏布喇兒姬不會替你扛上的!”
“相公,你不要勸我了,我這次是經過反複考慮的,一定要把你還給她,讓你們夫妻、父女團圓。”
徐東見圓圓這麼固執,不由得發起了火,“當初她把我還給你,現在你又把我還給她,好像我是個什麼物具似的,由著你們兩人還來還去。你們替我想過沒有?我也是有自己的感情的,我有愛誰和不愛誰的權利,你們有什麼資格剝奪我這份權利?”
圓圓並沒有被他發火的樣子給嚇著,“相公,我這是最後叫你一聲相公,以後我們倆就不再是夫妻了,感謝你這兩年來對我的愛,我圓圓一定會銘記在心裏的。但是有一句話我必須得說清楚,當初師父讓你和我在一起時,並沒有說她已身懷有孕,我要是知道了這麼一回事,說什麼也不會把你跟她拆散的。”
徐東一時無話可說了,的確,他和烏布喇兒姬當時對圓圓隱瞞了這件事,一直到紅兒出生以後,圓圓才得知烏布喇兒姬和他有了女兒。圓圓從沒有在他麵前提起這件事,今天不知怎麼了?居然說起一件一年以前早該說的事。他低下頭,打算接受圓圓的詰責,但是圓圓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在徐東的懇求下,圓圓沒有趕到亂石灘找烏布喇兒姬,兩人好像約定好的,誰也沒再提起這件事,在處於一種類似冷戰的狀態中過了一夜。徐東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哪知第二天早晨不見了圓圓,圓圓一聲不吭地離開了棗林。
他心急火燎地趕到亂石灘,一問才知圓圓並沒有來找烏布喇兒姬,那她去哪兒了呢?莫非是不辭而別出走了?這又好像不是圓圓的做派呀!烏布喇兒姬、方方甚至多姆都跟著焦急起來,大家都被這件事給攪亂了,趕緊調動一切力量四處尋找圓圓。
可是一連找了幾天,一切有可能找到圓圓的地方,比如說宮羽山、三江原都找過了,依然不見圓圓的蹤影。大家正急得不知要怎麼辦時,被烏布喇兒姬派出去偵察的鳥人回來向她報告,它們打聽到確切消息,圓圓從棗林往亂石灘趕的路上被一個男人給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