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異獸闖入祭壇,很快把兩名布衣祭司分食,有的叼著美女祭司的大腿,有的叼著她們的胳膊,大部分則徘徊不去,留在祭台上啃噬著美女的軀幹和其他身體器官。
作為唯一一名華麗祭司的徐東,當然也免不了遭到和美女祭司相同的命運,他知道兩名美女祭司被異獸分食是假象,烏布喇兒姬早就施法進行了位麵轉換,那些異獸實際上是在分食它們同伴的身子。
幾頭異獸同時向他下口,當那些異獸要叼起他的手臂時,他順勢把手喂進獸口裏,手上暗暗地一使勁,一排長而又尖的獸牙就被他給拔了出來。他數了一下數,在整個祭祀過程中,他一共拔掉了十三頭異獸的十三排上牙。
整排的獸牙被祭司拔掉,這大概是徐東的首創,在魑魅帝國的曆史上是從來沒有過的。當然,一般來說男性祭司的成績要好於女祭司,但與徐東的逆天相比就差了很遠。
一個在殤武大陸練到分神境後期的修士,統帥千軍萬馬征戰整個大陸的王者,來到魑魅帝國當個小小祭司是絕對獨領風騷的。他練過的諸多功法,可以取上將首級與須臾之間,現在用來獸口拔牙當不費吹灰之力。
就在徐東暗自為自己的成就自得時,不知不覺間在他周圍起了駭人的變化。這變化首先起自天上,當那輪滿月又一次從雲層裏穿出來,就像一個婦人經過了長時間化妝,呈現在世人麵前的是一副與先前不同的嘴臉。
就像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那輪圓月把臉藏在汐霧後麵,看上去就像長了一層絨毛,這種月貌一般被人稱為毛月亮。毛月亮帶來的潮汐,比最晴朗的天氣的滿月潮汐都要高漲,僅僅次於令人談之色變的血月。
因月汐的引力的作用,小妖和異獸體內的血液燒得沸騰,一下子讓它們變得異常不安和煩躁,需要用血腥恐怖來平息自己血液裏的風暴。隻有祭司們的鮮血和肉體,才能使它們狂躁的心靈得到慰藉,讓它們體內沸騰的血液得到降溫。
現在天空起了毛月亮,受月汐突然高漲的影響,所有小妖和異獸都變得狂暴起來。一時間,整個亂石灘都響徹著小妖們的尖叫和異獸的怒吼,一場始未料及的變亂就這樣發生了。
小妖和異獸的咆哮讓所有祭司都驚醒了,無論是烏布喇兒姬的催眠還是祭司們的自我催眠都在他們身上失去了作用,位麵轉換也被撕得零碎雜亂,像一塊擋不住任何風雨的破布片。
一般像這種時候,祭司的生命會受到致命的威脅,他們的身體失去法術的保護後,完全裸露在成百上千怒不可遏的小妖和異獸麵前,麵臨著被它們用尖牙利齒撕裂的危險。
悲劇立刻會在祭台上演,出現這種突發狀況,連最有經驗的祭司也掌控不了局勢。烏布喇兒姬拚命地揮舞手中的龍頭法杖,但是僅僅能自保,讓那些狂暴的小妖和異獸近不了她的身,卻阻止不了它們襲擊她手下的祭司。
差不多有上百頭異獸朝徐東逼近,情急之下的徐東慌忙將手伸進寶物囊,隨手抓了一門寶器抵禦異獸的進攻。可讓他想不到的是,忙中出錯竟然拿出了圓圓交給他的那塊黑色靈石。
他本來是想取出三大寶器中的任意一件,雖然沒有把握這些法器在流星大陸具有在殤武大陸時同樣威力,在緊急狀態下能製服這上百頭異獸,但是為了保命他隻得一試了。現在的忙中出錯無疑是致命的,因為現在留給他的時間隻能用毫厘來計算,重新換取法器的可能性已經沒有了。
“相公,我救你來啦!”烏布喇兒姬像一頭發怒的母獸,舞動法杖消開了一條路徑朝徐東奔來。
徐東閉上眼睛,他知道一切都遲了,沒有誰能保住他的丈餘之軀不被異獸撕裂,成為它們口中難得的美食。“轟!”,突然一聲震天裂地的爆炸從他耳邊響起,睜眼一看,那聲爆響起自於他手中的黑色石頭。
再一看,眼前倒了一片異獸的屍體,也受這突如其來一聲爆響的震撼,其餘的小妖和異獸都落荒而逃。除了兩個草裙祭司受了輕傷,其他祭司都沒有什麼事,雖說她們已被嚇得半死,但是一條命著實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