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子男人點點頭,“二爺說的有道理,能者上,庸者下,是要給年輕人多創造機會,不然他們就沒有出頭的日子。”
虎二爺指著徐東,“我給你介紹一個新人,這個年輕人叫徐東,是我在羅陀國的老鄉,聽烏娘娘說他是個奇才,練忍術時全身炮烙都不用催眠,你以後要多看顧看顧他。”
絡腮胡子男人打量了徐東一眼,“這是必須的,這位年輕人一看就資質不差,再加上名師手裏出高徒,將來一定成就在我等之上,到時候恐怕我還要巴結他呢!”
徐東連忙朝絡腮胡子男人一拜,謙遜地道,“哪裏哪裏,我還什麼都沒學會,承蒙前輩誇獎了!”
烏布喇兒姬說,“徐東,這位絡腮胡子大叔叫多姆前新,按流星大陸上的紀年也有七十多歲了,在棗林地區當了多年的二級祭司長,可謂經驗老道,你以後就叫他多姆大叔,多多地向多姆大叔請教本行業知識。”
徐東學著多姆大叔的口氣,“這是必須的,請多姆大叔多多指教!”
…… ……
從棗林回來後的第三天夜晚,徐東深度失眠了,他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廢棄城堡裏的那張石床又硬又涼,烙得他的背生疼。本來他可以鋪兩層獸皮,但是他有意讓自己臥薪嚐膽,生怕在舒適的環境下喪失了回殤武大陸的理想。
實在睡不著了,半夜爬起來走到闌幹上準備吹吹夜風,讓自己的頭腦清醒清醒,卻見一個漂亮而單薄的身影倚在欄杆上,他一驚,隨即認出來這人是誰。
“圓圓,不,二師姐,你在這裏幹什麼?什麼時候來到城堡的?”
那個倩影朝他走過來,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走到跟前用晶亮的眸子盯著他,那雙眸子裏有火星也有淚光。忽然,她一把攀住他的脖頸,雙腿一虯,將整個人吊在了他身上,隨即將嘴吻上了她的雙唇。
徐東感到身上一熱,沉睡已久的情愫突然回到了軀殼裏,他和圓圓熱烈地吻到了一起,這個畫麵定格了很久,很久,不知延續了多長時間才結束。
“徐東,我愛你!”
說實在的,徐東也想回應她一句“圓圓,我也愛你!”,但是話到喉嚨口又被他強製咽下去了,因為他不能說出這句話,或者說他失去了說這句話的資格。
他憑著自己的個人奮鬥一步步爬到王者的寶座,卻遭到自己身邊人的背叛從巔峰上跌了下來,現在,他必須憑著自己的不屈意誌重回殤武大陸,重回自己的巔峰位置,複仇的怒火時刻都在他胸腔燃燒。
“不!”他堅決地一把將圓圓推開,“你不能愛我,我更不能愛你!”
圓圓的聲音比他更堅定,“可是,我從你的眼睛裏看出來,你是愛我的。”
徐東隻得承認,“是的,我是愛你的,但是我不能愛你,我知道愛一個人卻不能愛是人生最大的痛苦,可我寧願選擇這種痛苦,因為這種痛苦可以化為力量,化為堅韌不屈的意誌。”
圓圓把頭埋在他胸前,“我從看見你第一眼,就從你的眼睛裏看出了內容,知道你身上背負著很大的壓力,但是,這並不妨礙你該愛就愛,有兩隻肩膀靠在一起,不是更能承受這種壓力嗎?”
徐東心裏說,我何尚不想和你在一起?但是那樣會軟化我的意誌,也會給你圓圓帶來很大的傷害,是一件兩頭不討好的事,我必須讓理智戰勝情感,不要做蠢得不能再蠢的事。
圓圓說,“我在城堡裏等了你一夜,就是為了告訴你,我隻要能和你徐東在一起,什麼都可以不要,去他的初級祭司長,和一個自己心愛的男人相比什麼都不是……”
徐東連忙打斷她,“不行,我們兩個不能在一起,二師姐你不要固執了,說什麼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希望你盡早死了這條心!”
圓圓滿含痛苦地說,“你為什麼說得這麼絕然?為什麼?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徐東攥住她的雙手,“沒有原因,我們就是不能在一起,你回去吧,回去太晚了會被方方師姐發現,她又要在師父那兒打你的小報告了。聽我一句話,明天到宮羽山就任初級祭司長吧,我知道那地方離這兒很遠,但是再遠你也能回來的。”
圓圓咬著牙,似乎在經受著巨大的痛苦,她默默地點點頭,“好的,你一定要保重,我有件東西要送給你,不許你當著我的麵打開,等我到宮羽山後你再打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