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冷哼一聲道,“你就別做夢了,朕之所以最後來看你一次,並不是想念及什麼舊情,隻不過是來問你一件事,你要老實回答朕。”
“皇上,你問吧,臣妾回好好地回答你!”
“十年前,朕在登基的前夜去亭勻宮,你用絲絹傳情,以一闕《醉花陰》暗示對我的戀慕,主動約我在假山裏幽會,這事兒是酈皇後的主意吧?”
聽見徐東的提問,呂戌兒似乎一驚,她搖搖頭,“這事出自臣妾自個兒的心裁,與酈皇後無關。”
徐東放開她的手,“你沒有說實話,朕什麼都知道了,酈皇後並沒有被趙侖賜死,更不會被趙侖熬製成骨膠,據我所知他是個男的,和你呂戌兒是夫妻,其實你並不是真心要幫助趙侖,隻不過暫時利用他,等到他複位之後再想辦法謀害他,然後有你們夫妻執掌純陽宮。”
呂戌兒麵色慘白,“你……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哼!”徐東嘴角牽出一絲冷笑,“朕是如何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要無戲可演了,因為那個所謂的酈皇後已經丟棄了你,一個人逃之夭夭了,這場戲失去了最重要的主角,你還能一個人演獨角戲不成?”
他接著說,“算了,朕不要你交代了,朕反過來給你說出朕是如何懷疑你和酈皇後的關係的,第一,酈皇後沉迷於亭勻宮的歌舞,每每點名要你彈唱那闕《醉花陰》,‘高山流水遇知音,十七女兒身,光陰又一載,奴家思郎,半夜濕枕巾……’,這首詞正是你特意為酈皇後寫的,‘美人玉指遍身撫,有絲帕寄情,莫道光陰短,晚風綿綿,人約假山後’,實際上你經常和酈皇後在假山後私會,兩個女人會經常私會嗎?當然不會了,就因為那個酈皇後是個男的。”
“第二,趙侖之所以用一個男人當皇後,原因之一是他要靠酈皇後指導他練血魔尊,再說練血魔尊雖說需要大量地采陰補陽,但是不能臨幸女人,他的采陰補陽是另一種形式,就是將采陰的女子用毒丹殺死,然後將屍體煉化成了骨膠。”
徐東繼續往下說,“趙侖當初禪位之後,故意傳出音信說酈皇後被他賜白綾自盡了,實際上是為遮人耳目,原因是當值的護法使於堅大人已經懷疑酈皇後是個男人了,他弄了一具女人的屍體冒充酈皇後,打消了於堅大人的懷疑,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呂戌兒表現出狂躁,她打斷徐東,“你別說了,反正我們已經落入你手裏,你就直說,你想從我口裏得到什麼東西?”
徐東說,“你們是從哪座島來的?因為手上有練血魔尊的秘籍,朕原先以為來自大力島,也就是真寬的魔島,現在看來不是,應該是來自一座我目前尚不知的島嶼。”
呂戌兒說,“我是不是告訴了你,你就會赦免了我?而且你得答應我,讓我回到朝暉宮,以後還是做你的妃子,因為他丟下我一個人走了,我呂戌兒再也不會追隨他了!”
徐東想了想道,“你說吧,朕先答應你搬回朝暉宮,別的……以後再說!”
呂戌兒說,“在無量海西南海域的密西暗島,不過,我告訴了你,你也可能找不到那個地方,我從那座島被帶出來時才三歲,對那個地方早已沒有什麼印象了,隻不過還記得起它的名字,知道它的大致方位——我說完了,你今晚就讓我離開這座廢宮,住回到朝暉宮裏去!”
雖然呂戌兒提供的資料很有限,徐東也隻得說話算話放呂戌兒出來,他來到廢宮緊鎖的大門前,運功將那把拳頭大的鎖頭打開,厚重的鐵門吱呀一聲開了,呂戌兒迫不及待地從裏麵走出來。
徐東警告她,“朕隻不過是暫時放你出來,要是你說的話有假,甚至還故意誤導了朕,朕還會把你關到這兒!”
呂戌兒說,“皇上,幹脆我帶你們去找密西暗島,沒有我帶你們去,你們靠自己漫無目標地去尋找,就是花幾年時間也不一定找得到密西暗島的,因為那地方太隱蔽了!”
徐東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朕幹嘛相信你?也許你會有意帶錯方向,難道你就這麼容易背叛了你男人?你們女人真是有三根反肋條啊!”
呂戌兒咬著牙說,“我對他盡到了一個女人的忠誠,他卻拋下我一個人走了,現在想想都心寒,我巴不得皇上早一點把他抓到,才解我呂戌兒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