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用手指著他說,“你別裝懵懂,幹了什麼事抵賴不承認,那天就是你把我們師父叫出去的,我清清楚楚地記得,你哪天就穿著這樣一件灰道袍,還有長相也是一模一樣的,你再裝也騙不了我們。”
徐東又是一聲冷笑,“我既然殺了你們師父,現在又找上門做什麼?你們師父是不是灝雲?他被人殺了嗎?”
領頭的說,“你還在裝懵懂,連我們師父的佛號都說得出來,居然還說不認識,你今天來是找我們師父遺世的一本功法的吧?老實告訴你,你就是把我們殺光,也休想得到這本功法!”
徐東問,“你們師父灝雲真的死了?他遺留在世是一本什麼功法?是不是叫陰陽火?”話出口後,他才發覺自己被繞進去了,並且想出來都不成了,照此下去,這些和尚基本就確定是他殺死了灝雲。
“是,招了吧!你自己都說是來找陰陽火秘籍的,告訴你,我們的人頭你可以拿走,陰陽火秘籍你是得不到了!”
徐東覺得再和這些和尚繞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他看見這些後生子一臉菜色,可能連肚子都吃不飽,哪有精力修佛?他畢竟是羅陀國的皇上,這棠棣山也是他治下的皇天後土,他拿出兩袋晶石丟給他們,然後頭也不回地出了寺門。
不用考證就知道灝雲和尚已死,六妹白線女已經完成了她的使命,他沒想到白線女雇請的殺手也是個和他一樣的三十幾歲的人,如此年輕就有辦法鬥贏灝雲和尚,可見其武功造詣實屬不凡。
他拿出獸皮查看,最後一個人名叫黃子真,宵小修真門派五刹宗的宗主,這個修真門派在一個叫金龜島的小島上。
徐東神行來到了海邊,手搭涼蓬朝水中望去,一個形如烏龜的石頭島嶼浮在海麵上,好像隨著滔天的白浪一沉一浮,幾間用石頭碼砌的小屋藏在幾塊巨石下麵,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那上麵有任何建築。
他見岸邊停泊著幾條漁船,就想雇用一條渡到那個小島上去,未料沒一個願意渡他的,他把渡資加了又加,最後加到兩袋晶石,那些船主依然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徐東要想上島的話其實根本不用渡船,他隻不過借此機會向這些漁民了解島上的情況,見他們三番五次拒絕他,他想知道他們拒絕他的理由。
“金龜島上鬧鬼,你就是給我們再多晶石我們也不敢去,錢和命相比命還是值錢一些,我們勸你也不要上那個島,不然被鬼打死連收屍的人都沒有!”
徐東問,“這是什麼說法?什麼人被鬼打死了?你們親眼看見這島上有鬼了嗎?”
其中一個年紀大的船主道,“小子你不知道,大爺說出來你要嚇一跳,這島上本來住著十六個修行的道士,領頭的叫黃子真,自稱是什麼真人,五刹宗的宗主,此人很有些本事,不說呼風喚雨撒豆成兵,我們也親眼見過他隔空取火,把一塊石頭給燒成岩漿,據說這種功法叫陰陽火。”
這人接著說,“他們在島上住了多年從來沒有出過事,我們打魚的也時常上島避風浪,也賣一些吃的喝的給他們,大前年,不知是什麼緣故有一個黃花女子自己送到島上供他們雙修,這女子我們誰都見過,長得那真是叫個妖精,你隻要看一眼心裏就再也平靜不了,老實說,我這個老漢見了也幾天幾夜睡不著覺,眼前盡是這小妖精的影子。”
徐東肯定這人說的小妖精就是七妹紫線女,為了給父母報仇跟蹤黃子真到了金龜島,這以前他也聽藍線女說起過,看起來,紫線女為達到自己的目的也是不測手段的。
“可是,幾個月前,這十六個道士包括黃子真都在一夜之間慘死了,他們的死相真的很難看,叫我看了之後嚇得幾天幾夜不敢閉眼睛睡覺,奇怪的是那個小妖精卻消失不見了,人說那小妖精根本就是個女鬼,一夜之間把這十六個人的血全部吸光了,又說那女鬼現在還藏在島上,等著生人上島之後再來吸血。”
“那……你們還在這片海打魚,就不怕那女鬼找到你們船上來?”
“瞎!我們隻是白天躲在這灣裏避風,一到天黑就轉移到別處去了,都說夜晚聽得到那女鬼在唱歌,誰還敢在這裏呆著?除非是不想要命了。”
徐東點點頭,也難怪重金之下都找不到勇夫,原來這些人都是怕被女鬼給吸光了血,他告辭了這些漁民,準備親自到金龜島去看一個究竟。
好不容易挨到天黑,他從寶物囊取出乾坤印放在海裏,空中念著印紐上的符文,乾坤印的形體應聲變大,成了一艘渡海的船筏,載著徐東往遠方的那座小島駛去,在夜空裏,那座小島漸行漸近,從一團模糊不清的影子變得越來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