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僉用鑰匙將倉廩門上的鎖頭打開,推開厚重的倉廩門,一股異樣的味道撲鼻而來,徐東縮了縮鼻子,分辨出這是一種丹藥發生黴變後的味道。
他走進去看了看貨架上存放的貨品,果然是一些中、低階丹藥,隻是這些丹丸早已發黴,他拈了一顆在手上仔細瞧,原來這是一顆練壞了的廢丹。
“咦!怎麼是廢丹?”徐東不解,“郭愛卿,被你們收入國庫的怎麼還有廢丹,難道你們連廢丹都認不出來麼?”
郭僉臉色都變了,“皇上,我……我……”
徐東沉著性子不吱聲,把幾排貨架上的貨品全部驗看了一遍,讓他驚異的是這貨架上存放的全是廢丹,幾乎沒有見到一顆正品丹丸
這也就找到了丹丸之所以發黴的原因,按照常理,正品丹丸是不會黴變的,隻有那些因製作技法不到位,欠缺火候的廢棄丹丸才容易發黴。
“郭愛卿,這是怎麼回事?在皇家國庫裏為什麼全是廢丹?”
“皇上,我……我……”
見郭僉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話來,徐東心裏很快就明白了幾分,顯然可以排除有人進倉廩偷換的可能性,最大的可能就是郭僉自己在裏麵做了手腳。
現在可以猜想得出,是郭僉本人偷梁換柱,用廢丹把國庫裏的正品丹丸換了出去,或許他拿這些正品丹丸到市場賣掉了,或許還會有其他用途。
徐東厲聲叱問,“郭僉,你說實話,這是不是你幹的?你把那些正品丹藥弄到哪兒去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郭僉臉色由白轉黑,又由黑轉白,“皇……皇上,老……老臣……”
“郭僉,你不想說實話是吧?我自有辦法讓你開口,你就等著吧!”徐東朝郭僉甩下一句話,怒氣衝衝地朝庫房門口走來。
鍋鍋、鏟鏟見徐東一臉怒氣,急著問,“皇上,你怎麼了?是誰把你氣的?究竟發生過了什麼事?”
徐東朝門外的衛兵發布命令,“你們進庫房把郭僉給我抓了,他犯了死罪,一定把他看管好,別讓他給跑了!”,十多名衛兵聽了皇上發令,像一股旋風一樣衝進庫房。
“鍋鍋、鏟鏟,你們分別去傳旨刑部、吏部和禮部,讓吏部尚書許立擔綱三堂會審,郭僉的案子背後還有特大的貓膩,讓許立給我把它深挖出來!”
出了郭僉這麼一樁大事後,徐東本來想親自督導三堂會審的,但練辟穀功的事兒緊,他離開皇家國庫,朝位於純陽宮南端的“化精殿”而來。
他腳步沉重地走進“化精殿”,穿過那條秘密通道找到地下寶庫的入口,從寶物囊掏出那把金鑰匙,將石庫門上掛著的那把沉甸甸的金鎖打開。
“吱呀!”一聲,他推開了那兩扇厚重的石門,一個人走進地下寶庫,寶庫裏靠牆擺著幾個用純金打製的櫃子,這些櫃子發出沉渾的金光。
這幾個櫃子裏都塞滿了修行用的物品,其中一個櫃子堆放著功法秘籍,一個櫃子擺放著法器,一個櫃子裏放著陣法用具,還有一個櫃子裝滿了製符工具。
徐東的目光落在最裏麵的一排櫃子上,因為這櫃子裏儲存著高階丹藥,他急著來地下寶庫的意圖,就是尋找自己在辟穀時用得著的丹丸的。
這些丹丸不像國庫裏那樣散放著,而是用玉盒盛著有序地擺放在櫃子裏,徐東隨手拿起一個玉盒一看,隻見盒蓋上寫著“辟穀丹”三字。
看見這滿滿一盒辟穀丹,他臉上的陰雲漸漸散去,剛才因郭僉而起的鬱悶一下子從胸腔裏擠走,因為他不費什麼勁就找到了自己要的東西。
他在一本專門講解辟穀的典籍裏看到過,要練辟穀功就少不了要用辟穀丹,而煉製辟穀丹的成本極其昂貴,其中幾味頂級靈藥市場上不會找得到。
上次煉製“養神安胎丸”,就是因為弄不到那三味頂級靈藥而大費周折,他生怕練辟穀丹又步上次的後塵,現在這一盒辟穀丹拿在了手裏,等於讓他吃下了定心丸。
他再順手抄起兩盒丹丸,其中一個盒子上寫著“千尋變機寶”,另一個盒子上寫著“散功丸”,他不知道這是兩種什麼丹藥,聽也沒聽說過這些丹藥名字。
正當他要把這兩盒丹藥放回架上時,一個聲音在他心口響起,“把它們帶上吧,這兩盒丹丸對你很有用的,在練辟穀功的時候就要用到。”
聖嬰並沒有現身,而是用龍涎石的原體說話,“這盒‘散功丸’能在短時間內將你的功法散去,而‘千尋變機寶’又能很快把你的功法給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