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事兒來得太突然,阿布花的心好久都在砰砰直跳,徐東將自己的嘴唇吻上去,阿布花接著他的吻迅速地搜到他的舌頭,狠狠地將他的舌尖咬了一口。
“相公,你壞壞的,想要奴家的身子也沒必要這麼急麼?把奴家都嚇得快要魂不附體了!”
徐東忍住舌尖的疼痛,因為舌頭受傷,說話的聲音都走了樣,語詞含糊不清,口中像塞了一條蹦躂的螞蚱。
“你寶裏寶氣呀!誰這時候要你的身子?這是什麼時候?馬上要死人了,死的還都是比我還要強的高手,要不是我來這麼一著,你也要給他們做陪葬品了!”
阿布花說,“什麼?你說什麼話?奴家不信。”
徐東道,“不信你就自己看麼!”
兩人躺在灌木叢裏,抬起臉朝山上看去,從這個不大不小仰視的角度,正好把那即將發生的慘烈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七、八個人跟在采藥人身後,采藥人不知什麼時候一隱身不見了人影,那七、八個人正驚異間,突然一聲像冰麵崩裂的悶響,上萬束藍色的劍光朝他們激射過來。
“我的媽呀!”
“不好了,中圈套了!”
“完了!完了!”
“啊!——”
那七、八個人臨死前的慘叫異常恐怖,刺激著徐東和阿布花的耳膜,好久他們的耳朵裏都還回響著這慘叫聲,阿布花不由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更為揪心的慘象在他們眼前出現,一團血霧在空中飄起,瞬時間洇開成一朵紅雲,濃重的血腥氣嗆進人的嗓子眼,徐東和阿布花都咳嗽起來。
那七、八個人的身子被萬千飛劍割裂成碎片,大的比拳頭還小,小的比指頭大不了多少,一陣屍雨淅淅瀝瀝地從空中降下,急箭似的落在兩人的身上。
在屍雨落下的同時,血霧中騰起的幾團黃幽幽的光,這是死者從肉軀裏麵遊離出來的道魂,慌慌忙忙地尋找路徑逃遁。
“哼!想逃走?休想!”
那采藥人在虛空中現身,手裏掐動法訣,口中不知是在念著什麼靈咒,那幾團黃光跌跌撞撞往下掉落,不等落到地上,就被采藥人一彈指用暗器打散。
阿布花被這情景嚇得渾身發抖,剛才要不是徐東把她救下,現在她也早已成了這些肉粒子了,想一想都叫她感到後怕。
“好了,沒事了,阿布花,事情已經過去了!”徐東安慰她,幫她把身上那些帶血的肉粒抹掉。
“看到了吧,你們如果想進芒蕩山,也會落得和他們一樣的下場!”
那采藥人就像從地下冒出來一樣,忽然出現在他們麵前,嘴角含著一絲譏諷的笑意,若無其事地拂掉了粘在身上的屍末。
徐東從地上一躍而起,出於下意識地緊忙做著防禦,他用自己的身子把阿布花給死死地護住,生怕這人在攻擊他們時傷到阿布花。
“嘿!這麼緊張兮兮幹什麼?跟他們比,你們兩個毛娃子達不到我要攻擊的級別,我丹武真人從來不獵殺元嬰境以下的練者。”
獵殺?徐東覺得這兩個字極富幽默感,這丹武真人在此布下劍陣,就好比一個獵人挖好了陷阱一樣,等著獵物自動掉下這陷阱裏去。
“實話跟你說吧,自打我布下這個血殤大陣,連他們在內已經獵殺了一百三十個修士,這些人明知這裏布有大陣,還冒死往裏麵闖,都是咱這裏的芒蕩晶太有吸引力了。”
丹武真人繼著說,“天下人都想在劍陣上有所建樹,甚至想著超過我,哼!隻要我牢牢地把住這一關,他們就不會有這麼一天!”
徐東不知道丹武真人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些,或許他根本就沒有把他當一回事,正如他叫他們的一樣,在他眼裏他們隻不過是兩個沒出道的毛娃子。
實際上這是一個兩難定理,要想練出大陣就得盜采芒蕩晶,要想弄到芒蕩晶就得戰勝丹武真人,不能戰勝丹武真人就無法取得芒蕩晶,沒有芒蕩晶就沒辦法練出大的劍陣。
“起來,你們兩個幫我打掃戰場,可不要貓咪了我的戰利品哦!”
原來丹武真人留著他們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就是讓他們幫他清理戰利品,那七、八個人都練到了元嬰境,想必隨身帶了不少法寶,現在人雖已死但是法寶還在。
丹武真人的劍陣把人變成了屍雨,可那些法寶的堅硬程度肯定高於肉身,隻要在屍雨落下的地方尋找,不難找到一些有用的高階法器和靈藥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