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感到尷尬,一邊的嚴華和陸哈彤也替他難為情,紫薑老母冷冷地說,“你來找我不會沒有事,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好了,不必要這麼轉彎抹角!”
“師父,忘川除了您老懂蠱術,還有沒有另外的人?”
紫薑老母道,“你這話問得多沒道理,忘川除了我懂蠱術,還有沒有另外的人?我算懂哪一門子蠱術?隻能算懂點皮毛而已,忘川的巫蠱師多了去了!”
徐東覺得這樣問答不得要領,他幹脆把在羅陀皇宮下蠱毒的事講了出來,要紫薑老母幫忙分析有可能是什麼人幹的。
紫薑老母皺著眉頭想了想說,“從這施蠱的手段看起來很像一個人,不過老尼我也說不準,因為我幽居山洞,好些年不問世事,更不屑去管那凡俗之事了。”
徐東連忙問,“誰?您老說是誰?”
“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是因為什麼事到老尼的洞府裏來嗎?”
徐東心裏說,這也還要考問我?他不是因為中了玄鐵片上的蠱毒、由錢小媛背著來求紫薑老母的嗎?這麼印象深刻的事我還能忘了?
“因我練一部功法中了蠱毒,是您老親自給我把蠱毒消解,以此救了我一命,我怎麼會忘記呢?師父對徒兒我的恩情沒齒不忘。”
紫薑老母道,“誰是你師父?別在我麵前油嘴滑舌了,沒說要你記得我的好,我隻是告訴你,這次到羅陀皇宮下的蠱毒和你前次中的蠱毒是一人幹的。”
“那……那怎麼可能?”
徐東大吃一驚,他記得紫薑老母那天的說法,說他是中了罕見的蠱毒,這種蠱毒是由千年不死的老蠱蟲製成的,一般在十個時辰就會發作。
可他知道自己臨幸羅氏三姐妹時,這三姐妹都中蠱毒多天了,這其中該有多少個時辰,怎麼沒有看見她們發什麼作?
再說,他中蠱毒的玄鐵片是從忘川機密檔案庫裏盜出來的,而在玄鐵片上下的蠱毒據說已有好多年了,難道這人現在還活在世上?
他仔細回想皇劍師說的話,“這些功法是由北涉教從域外帶來的,後來兩教合一進入忘川政權初創時期,北涉教就將其獻了出來。”
“忘川被羅陀國征服之際,當時的川主為了這些功法不落入征服者手中,搜集全川的毒蠱灌進了這些功法裏。”
“這樣一來,即使羅陀國君把這些功法擄走,如果不能解開蠱毒也不能啟用,用者必中蠱毒而亡。”
紫薑老母見他疑慮,不耐煩地說,“反正老尼是這麼認為的,要是你和老尼我想的不同,你就自己去求解好了!”
說完,紫薑老母救下起了逐客令,讓嘎嘎把徐東往洞外帶,嘎嘎進來催促徐東快離開山洞,言語口氣機不客氣,和幾年前的嘎嘎完全換了一個人。
徐東多少有些失落地往洞外走,出洞後不遠就是那條往山下走的林蔭道,他剛想找個地方小解,突然一陣陰風刮得樹枝紛紛斷裂。
大事不妙!徐東心內一驚,本能地抽劍出鞘,掣起七星劍機警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像一陣狂飆卷起千堆雪,一壟壟落在林子裏的枯葉從幾個方向朝徐東席卷過來,待這些黃葉到了自己跟前,他以一個一飛衝天的招式飛身上了一顆大樹。
那一堆堆樹葉如同風雲際會一樣碰撞到了一塊,發出一聲悶響,然後急速地四散開來,樹葉散出露出幾條黑色人影。
“哈哈哈!羅陀國的十七駙馬爺,你終於肯到咱巨人穀來了,好啊好啊!我們哥幾個候了這麼多天,今兒個要拿你當下酒菜了!”
這話語怪怪的,聲音卻有著一種粗獷與豪爽,徐東朝這人看去,是一個個頭不小於丈二的莽夫,典型的忘川本土人。
再一數,這莽漢的同伴一共有七個,都是忘川當地人的扮裝,他心想,乖乖,這些粗得不能再粗的大老粗居然也認得出他來。
“下酒菜?你們怎麼如是說話?難道要拿我一個大活人下酒嗎?”
那莽漢粗嘎嘎地笑著,“哈哈哈!沒錯,我們尋你做下酒菜已有多日了,好不容易等到你自動送上門,哥幾個今天運氣好極了!嘎嘎嘎!”
徐東說,“我還是不懂,你們為何要拿我當下酒菜?”
“你不知道吧,最近忘川到處傳言開了,說羅陀國十七駙馬爺是天狼劫,女人睡了你有享不盡的福,男人嘛,吃了你的肉至少可以修成地仙什麼的,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