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該怎麼辦?我總不能真讓自己血液裏充斥魔性,成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修者吧?”
龍叔道,“當然,就是你徐東想這麼做我龍叔也不會答應,要知道我和你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你榮則我榮,你恥則我也恥!”
徐東著急地說,“那你倒是快拿個主意呀,你說怎麼辦?”
龍叔道,“你也不必驚慌,他們要的是你胸前有那個魔族的烙印,至於你骨子裏是不是真入了魔道,他們也無法檢測出來,我們不如來個將計就計……”
“你快說,怎麼個將計就計法?”
龍叔說,“這還不容易?你寶物囊裏不是有‘精華液’嗎?你隻要把‘精華液’滴入幾滴進這魔血裏,這魔血就失去魔性了!”
“那……他們萬一發現了怎麼辦?”
龍叔道,“沒有萬一,這三日他們不會來探望你,等到三日之後這魔血裏被摻入的精華液早被你吸收光了,桶裏又還原成了正宗的魔血。”
徐東還有顧慮,“既然這魔血裏摻入了‘精華液’,那我還能打上魔族的烙印嗎?
龍叔說,“能,在你身體剛泡入魔血中的時候,實際上這烙印就早早地打上了,不信你看看你胸前——”
徐東從魔血裏抬起身子,果然見自己胸前有一個墨綠色的骷髏形狀的烙印,骷髏是魔族的圖騰,誰的胸前有了這個烙印就代表此人身係魔族。“
“想不到我徐東為滅魔而來,現在魔未滅就先把自己打上了魔族的烙印,真他媽的可悲兼可惡啊!”
龍叔道,“你這算哪門子可悲,一個修道者入魔和出魔本是尋常事,你若果從來不入魔怎麼掌握魔道法則?又怎麼能完成除魔大業?”
徐東想想也是,心情就平和下來,他從寶物囊取出三個玉匣,將古人類的“精、氣、血”三寶摻入魔血裏,真個屋子裏頓時充滿了蠻荒氣息。
在冷血桶裏泡了兩個時辰後,徐東轉入到魔血沸騰的鍋裏浸泡,當他把“精華液”摻入鍋裏,本來滾燙的魔血一接觸到“精華液”迅速冷卻下來。
徐東在心裏說,“一物降一物,畢竟邪不壓正,哪怕你魔血沸騰,也擱不住我正氣的打壓,在正氣麵前你很快就降溫了不是?”
他在鍋裏躺下來,那種舒服感覺完全不亞於在自己妃子的寢宮裏泡澡,這麼一想,他又開始懷念無量島來。
還有,雅倩、孫如雲和阿布花和超超、越越現在不知怎麼樣了,雖說這裏離夯島本島才四、五十海裏,但畢竟是在魔界,識海受到了一定限製,他不能隨時查看到那邊的情況。
兩個時辰很快就過去,徐東又從熱血鍋裏出浴,再一次倒換到冷血桶裏,這是一天中浸泡的最後兩個時辰。
他身子一接觸到冷血,心裏立刻升騰起一種如同一件打製好的兵器經過最後淬火的感覺,這可能是魔族要將人洗腦換血的一道工序。
在三天時間裏經過三浸六泡,好比一件兵器鍛造三次後經過三次淬火,這件兵器想不尖利都困難。
再說,被打上了魔族烙印之後,這件兵器已是名器有主,它是真寬的又一件得心應手的利器,真寬要利用它殺誰都可以,它隨時聽從真寬的使喚。
徐東不由得嘴角牽出一絲嘲笑,心裏想,你真快真是枉費了一番深情,我徐東不僅讓你強化訓練頂級殺手的計劃落空,並且變成了一把插入你心髒的利器。
三浸六泡完成後,已是第三天的申時末,與預定的時間不差毫分,石屋的門“吱呀”一聲準時打開了。
徐東穿好衣服出來,見四十名魔將手裏拿著武器,嚴陣以待地站在兩邊,徐東一下子愣怔了,魔將頭兒所說的來迎接他,難道要用這種如臨大敵般的陣勢?
龍叔及時地提醒他,“這是對你的最後一次檢驗,真寬想知道你血液裏是否真充斥了魔性,就在這一刻立見分曉!”
徐東明白了,一個骨子裏都滿是魔性的人,他身上沒有一條血管裏的血不是冰冷的,所以,他徐東為了不招致真寬的懷疑,現在必須進行一次你死我活的殺鬥。
他,徐東,現在以一對四十,這四十人又是晉升魔將級的勇士,他唯一隻有用屠仙大陣才可能殺出重圍。
再說他也不敢用其他功法,因為真寬說不定就在暗中盯視著他,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被真寬看在眼裏,稍有出格就會讓真寬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