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氣氛鬧得異常緊張,承天宗仗著人多勢眾力壓靈穀門,雙方竟然拔劍相向,有著一觸即發的火拚之勢。
“承天宗這班狗賊,明明是你家弟子不守規矩,還想把賬賴到人家靈穀門頭上,你們瞎了狗眼嗎?”
這聲音從半空中傳下來,眾人仰頭一看,一個騎著獅虎獸的中年人落在場子上,這人顯然修煉到了一定境界,不過他不是羅陀國人。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又有一個聲音說,“你等這般無理,我們這些人也不是來光看熱鬧的,也有替修行界鏟修不平的權力!”
“是啊!是啊!殺了承天宗這班狗賊,看他還敢不敢仗勢欺人!”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替天行道!替天行道!”
尋聲看去,許多高手朝彩台圍過來,這是些被承天宗的可恥行徑惹怒了的旁觀者,他們本來就見不慣承天宗平日作為,這時候巴不得有根導火索被引燃。
騎獅虎獸的中年漢子振臂一呼,“俠士們,我們去一把火燒了承天宗,中不中?”
“把狗日的們給滅了門,中!”
“怎麼不中?中!中!”
響應者越來越多,眨眼間就糾合了數百人,這些人形成一股風潮,朝著通天觀這邊席卷過來。
一直在通天觀內坐鎮的同道真人,眼看承天宗就要受到一股強大力量的衝擊,覺得眾怒難犯,慌忙帶著數名長老出來向眾人謝罪。
他把腰躬到九十度,像雞啄米似的頻頻地給全場打躬作揖,那樣子看上去有點滑稽。
“各位俠士,各位俠士,大家不要動怒,我們承天宗承認錯了,是我承天宗悖理在先,我現在代表承天宗給大家謝罪!”
“哼!”騎著獅虎獸的中年漢子走在最前麵,他聲如洪鍾地說,“同道真人,想你當初也是名門科班出身,怎麼就不帶著承天宗走點正道?”
顯然,同道真人認識這中年漢子,“雲中子,我不是給大家謝罪了嗎?你就不必得理不饒人了吧!”
雲中子道,“同道真人,既是你承天宗招集的證仙大會,就應當給別的門派多幾個監場評議的席位,你這東道主當得可不厚道啊!”
同道真人說,“那按你雲中子的意思,我該怎麼安排監場評議的席位?”
雲中子道,“你應當不論門派的大小,一視同仁安排同樣的席位,而且,最好還是請一些有資曆的修行界前輩參加。”
同道真人自知理虧,一時語塞。
雲中子繼著說,“你總是一味地偏袒自己的弟子,其實倒讓他們養成了不好的習慣,修煉時不勤苦認真,一遇大賽就想投機取巧,正是你害死了他們!”
麵對雲中子的指責,同道真人麵子上覺得掛不住,“雲中子,你和我以前有過節,但那時我們個人之間的恩怨,請你不要拿我門派說事!”
雲中子道,“我也不是故意吐你的糟,我是以事論事,根本不帶什麼個人恩怨。”
同道真人問,“你怎麼個以事論事法?”
“就比如你這弟子,幾次三番作弊偷襲對方,壞了比鬥的規矩,監場評議就應當判他輸,結果被容忍了,這樣一味地滋長了他的爭強好勝,最後反倒害死了他!”
雲中子接著說,“為什麼監場評議沒有判他輸?就因為十一名監場評議你承天宗就占了多半,其他幾位還有多少說話的權力?你說你這樣合理嗎?”
旁邊聽著的人覺得雲中子說的在理,紛紛附和。
“是呀是呀!並不是你徒弟不優秀,正是被你這當師父的偏袒壞了,那樣反倒害死了他!”
“你這樣下去,不光是害了你徒弟,還要害了整個門派,你看看,你承天宗現在成了什麼樣兒了?”
“承天宗要不換個掌門,還是你同道真人當宗主的話,這麼大一個門派遲早要毀在你手裏!”
麵對眾人的斥責,同道真人幾近無語,他為了擺脫尷尬,把一肚子氣潑灑到坐在彩台上的那幾個本宗師尊身上。
“這……這、這些禍都是你們給我惹來的,誰叫你們這麼給我惹事來著?也就你們會給我惹事,還不快給我一個個滾下台去!”
承天宗的內外門主和四名師尊被同道真人罵得狗血淋頭,也沒一人敢作聲,灰頭土臉地離開彩台溜進了通天觀。
罵走了同門師尊後,同道真人氣稍微消了些,他對雲中子說,“中子老弟,我希望我們倆能化解前嫌,現在,這六位監場評議就請你幫忙推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