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盈給他的隱形傷害,比領受她的淩空斬還要創巨痛深,如果時間能夠倒流,他寧願被淩空斬的是他而不是閆老虎。
假如被淩空斬的是徐東,郭盈宣布娃子是徐東的血脈,她心甘情願為他徐東守著空房,那麼,他徐東的靈魂也會在天國微笑。
徐東一搙刨袖,把眼前這些不切實際的神思抹去,蹲開馬步,暗暗運作體內之氣,做著施展水係功法的熱身動作。
他慢慢等待丹田之氣積聚,體內的勁力一點點蓄滿,一切都到達極限之時,突然一鬆閘閥,被濃縮成一堆的能量猛然釋放。
那一堆能量被壓縮成一顆丹丸大小,被猛然釋放後,一下子膨大幾十倍,幾百倍,幾千倍,最後是鋪天蓋地。
“唰!”
在一眨眼之間,徐東的十指之間激出十股水流,這十股水流衝上龍首崖,形成一道清亮的瀑布。
但是勁道要比瀑布大萬倍,把龍首崖的岩石齊刷刷切割掉,那突出來的龍首岩已不複存在,存在了千萬年的原始風景已成曆史。
“水刀!”
徐東一聲吼喊,十股水流立即集束在一起,變身成一把銀晃晃的水刀,你還不可懷疑這刀刃的鋒利程度。
“哢嚓!”
徐東掄著水刀朝一塊巉岩砍去,那塊黑色的猙獰的巉岩,立時被水刀連根削掉。
“水……剪!”
他頭腦裏變換著意念,兩手交叉,水刀頓時分成兩股叉,變成一把白晃晃的水剪。
“哢嚓哢嚓哢嚓哢嚓!……”
“我剪我剪我剪我剪!剪剪剪剪剪……”
他照著那些突出在崖壁的巉岩剪去,那些巉岩紛紛地往下落,在他腳前,像一個個牛角似的堆滿了如山的岩尖。
把眼前這一切都看得真切的徐東,知道這些的根本出自於一粒紫色神砂,他心裏頓時通徹悟出了一個道理。
難怪那些大越國的遺族不願離開大漠,難怪他們以自己弱小的力量與紅衣仙女軍爭鋒,原來是為了這些能給人無窮神力的紫色砂子。
頓時,他心裏生出一個可以說有點邪惡的念頭,他要再一次向皇上趙侖請纓,趁複興軍在大漠沒形成氣候,一舉將其剿滅。
如果坐視複興軍做大,羅陀國將處於危險境地,那支因服用神砂而變得強大的軍隊,比紅衣仙女軍更有抱負,定會擺脫羅陀國實現複國的夢想。
他又往更前一步設想,如果大越遺族能複國,那麼他們不會放下更大的夢想,一定會瞅準某個時機進犯羅陀國,那樣羅陀國就到了危亡關頭。
“趁複興軍還未形成氣候,一腳將這顆火種踏滅,解除羅陀國的後顧之憂,我十七駙馬爺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樣一想,徐東覺得心裏透亮起來,對於郭盈的那股濃濃的思念,一下子被這股激情衝淡,就像被水剪剪斷了一樣,不再連在他的生命主體上。
“明天,我回一趟純陽宮,一來看一下趙可,二來去說服皇上趙侖發兵大漠,進剿大越的複興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