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線女堅持要把她二妹的遺體送回於家莊,說她們七姐妹無論誰隕落了都要落葉歸根,遺骨要送回故鄉與父母葬在一塊。
徐東因向閆老虎請的假期已滿,不能陪著她護送綠線女的遺體回老家,和她離別後準備回驃騎營複職。
他走出五柳鎮,本想用神行術回驃騎營的,卻見前麵有一座馬鞍形的山峰,這山峰不知怎地就引起他的興趣。
徐東觀這山峰呈異象,那兩頭凸中間凹的馬鞍形被紫氣環繞,他緊忙爬到一個高度,想盡量接近那一抹慢慢洇開的紫氣。
作為一個修士,他對一些常識滾瓜爛熟,人隻要吸取天地間的異象之氣,對自己練功就會有莫大的幫助。
徐東知道,這一抹紫氣必是起自某個隱秘之處,他打開識海搜看,果然見腳下崖壁上,有一個不易為人發現的山洞。
他發現崖首一塊凸出的山石上,連一抔土也沒看見,卻平白無故長出一莖小孩臂粗的紫藤,緣這莖紫藤可攀爬到那山洞裏。
就在他專心查看路徑時,西門卿帶著他那些打手趕上,徐東想施用神行術已來不及。
西門卿騎著一匹高頭大黑馬,挺著長槍,當頭攔下徐東的去路。
緊跟在西門卿後麵的,是一個看上去有點病態的後生,騎著一匹也有點病態的灰馬,手持一支烏木杆長矛。
徐東不知道,這後生就是背叛綠線女的蘇東生,他早已和西門卿同流合汙,攪合在了一塊幹了不少壞事。
西門卿準備在半道截殺徐東以絕後患,等徐東和紅線女一走,他就派人把蘇東生叫了來,意在兩人聯手致徐東於死地。
徐東一驚,“怎麼樣?你不想放過我是吧?這麼快就反悔變卦了?你自己吐出的唾沫自己又吞回去了?”
“錯!”西門卿把槍一直,正抵住徐東胸前,“不是我西門卿反悔變卦,而是我根本就沒打算放過你!”
他又恬不知恥地說,“我剛才之所以答應放你,是因為要將那女人的功法弄到手,現在就該你死期到了!”
徐東明白,西門卿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忌憚紅線女,他不知道紅線女的水係功法練到什麼程度,不敢貿然與紅線女對招。
“你這出爾反爾的無恥小人,卑鄙!下流!”
西門卿擊掌,“罵得好罵得好,我好久沒被人這麼罵過了,現在被你罵得舒服,痛快,哈哈!你罵呀?盡管罵呀?你越罵我越是舒服,痛快。”
徐東想省下罵人的氣力,對於如此惡徒,你再罵也不頂什麼用,還正如他所說舒服,痛快,因為在五柳鎮沒誰敢公然罵他。
趁西門卿騰出手擊掌的空兒,徐東“唰!”地抽出騰蛇劍,與西門卿和蘇東生殺鬥起來。
騰蛇劍絕對是好劍,但西門卿手中的點鋼槍也絕非俗物,它是西門一脈傳承百世的寶器,蘇東生的蛇矛也是祖傳兵刃。
西門氏有一套家傳無影槍法,被後世的西門卿繼承下來,此刻與徐東殺鬥,西門卿的無影槍法顯然占了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