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媛說,“白教人在南地牧羊,尊崇聖賢之道,提倡本教人人都讀聖賢書,黑教人在北地開荒種糧,閑時愛習武藝,個個都能使得一手刀槍棍棒。”
“一開始黑白兩教井水不犯河水,後來和平共處,兩教人開始互市物產,曾幾何時,黑教人挑起事端,蠶食白教的土地,讓白教人放牧的羊群牧草短缺,於是戰亂開始。”
“在戰鬥中雙方皆有輸贏,一時白勝黑敗,一時又反過來黑勝白敗,往往複複,不能窮盡……”
徐東對這段曆史感興趣,他漸漸地聽得入了迷。
“應該說,這時盡管黑白二教發生戰亂,但忘川還是封閉的,還沒有外麵的勢力滲透進來。”
錢小媛接著說,“經過了戰後數十年時間,黑白兩教人除了各信其教,其他方麵都已經融合滲透。”
“黑教人也不局限於隻種地,有教民開始以牧羊為業,白教人也學會了自己種糧食,而且黑教人在體型上也漸漸趕上白教人,成年人身高都在丈二左右。”
“羅陀國開國之後,一個叫欒海的方士不知怎麼訪到了忘川,見川裏風物與別處自是兩樣,認為覓到了真正的仙境。”
“欒海為了長久霸占忘川,求羅陀國派給他八百黑甲兵,欲攻進川裏大行屠戮。”
“南明教和北涉教為保衛共同的家園,空前地團結在一起,他們死守住橐駝穀口和拉紮山口,不讓黑甲兵往川裏邁進一步。”
“怎麼說這都是一場血腥的戰爭,其中發生在拉紮山口的一次惡戰,雙方就各死了近三百人,山口的每一塊岩石,都浸透了忘川黑白教民的鮮血。”
“擺在忘川黑白教民麵前的一個最嚴峻的問題,是羅陀國君在欒海的妖言蠱惑下,分幾批往忘川增派兵士,而川裏人則是陣亡一個少一個,無法得到增補。”
“這樣下去,阿紮山口被攻破是早晚的事,忘川人還是躲不過一場血洗。”
“也命當忘川該絕,在這危在旦夕之時,偏偏遇上黑教之亂,因顏氏自創蛇形刁手,為徐、柳、殷三大名門所不容,他們發起對顏氏屠門。”
“忘川的力量迅速被削弱,再也無法抗拒羅陀國,隻好對羅陀國君俯首稱臣。”
徐東沒有想到,忘川淪為羅陀國的藩屬地,蛇形刁手在其中起到了作用,一門絕世技法的創立,居然最後影響到了一場戰爭。
“其實,現在的忘川人很不理解黑教之亂,認為三大名門對顏氏屠門是多餘的,因為當時已經有了猴形異功。”
錢小媛的敘述居然提到猴形異功,讓徐東一陣心喜,“猴形異功?是專門指對蛇形刁手的嗎?”
“在蛇形刁手出籠後不久,一個叫徐進的人花了數年時間鑽研破解之法,這種技法就叫猴形異功。”
徐東問,“猴形異功可還存世?”
錢小媛說,“顏氏被滅門不剩一人後,猴形異功就沒有了破解對象,很快忘川就被羅陀國征服,這門廢黜的技法與眾多功法一起被羅陀君主掠走。”
“不過,民間一直流傳一種說法,這些功法和大量寶物一起被當時的川主藏起來了,羅陀君主掠走的隻是極少部分,而且差不多全是半部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