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萬口莫辯隻得認栽,被這夥鄉民綁送到靈穀門。
門主方成為申揚門規,當著那些鄉民麵把徐東鞭撻一頓,當場要將他逐出山門。
他師父方雲趕過來求情,方成隻答應暫不除名,保留徐東的記名弟子身份。
天,已黑了下來。
徐東身上帶著鞭撻的傷痛,漫無目的地走著,來到了一片荒草甸子。
靈穀門把他趕了出來,村莊的鄉民把他當采花賊看待,誰還願意收留他?
他不知道這是一片沼澤,隻想找個地方棲身,心想,鑽個幹爽點的草窠子過一夜也好。
正想著,幾條黑影擋住他的去路,他不敢斷定是人是鬼,活到這個份兒,碰見鬼他也不覺得怕了。
“嘿嘿!離了靈穀門的地盤,弄死你如踩死一隻螞蟻,再容易不過了!”
一個漢子獰笑著,讓徐東一驚,原來這幾個人是來追殺他的。
他想不到,自己這樣一條喪家之犬,還有被人追殺的資格。
因為仇隙嗎?他徐東從不與人爭利,凡事讓人三分,會與什麼人結仇?
難道還有什麼別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難道我還有東西遭惹人眼,他苦笑了笑,這一點也隨即否定了。
他徐東被逐出山門時,門主連道袍也讓他脫了下來,他隻得換上入靈穀門前的衣服,這身衣裳已是補丁摞補丁了。
漢子一拳朝他麵門砸來,那拳風呼呼的,帶著一股子勁道。
徐東本能地伸拳一擋,他想自己是吃虧定了,在靈穀門學到的一些皮毛功夫,怎麼也對付不了這漢子。
“哎呦!”
那漢子大叫一聲,護著手朝後連退。
徐東也覺得奇怪,用左手摸摸伸出去的右拳,硬邦邦的,跟镔鐵鑄成的也似。
他怎麼也解釋不清楚,自己的拳頭為什麼會變硬。
沒容他多想,三個漢子齊朝他圍過來。
徐東沒敢想他能以一對多,隻是胡亂地揮動拳頭,能擋一陣是一陣。
不過有一點他敢肯定,他的左手拳頭也和右拳一樣,變得似鐵般堅硬。
兩個鐵拳雖然夠硬,畢竟他拳法不精,加上寡不敵眾,被那三個漢子打暈在地。
一隻穿皮靴的腳踏上他的臉,那隻皮靴帶著鐵釘,其中一顆鬆動掉進徐東嘴裏,硌得他牙齒生疼。
徐東剛想把那鐵釘吐出來,那隻腳拿開,飛起一腳,把他踢到旁邊的沼地裏。
“哈哈哈!”
“哈哈哈哈!”
那幾個漢子發狂似的笑著。
徐東身體往下陷,他下意識地往外掙紮,越掙就越是下陷得快,粘稠的泥漿在一點點吞噬他。
他完全被沼澤吞噬前,聽到那幾個漢子對話。
“看來,這家夥好歹采得了一些陰氣,不然他的拳頭哪來這麼硬!”
“好玄!要是讓他有機會多采一些還得了,那咱們說不定還栽在他手裏。”
“要不是這樣,宗主會多加小心,對付這麼個沒功力之人,也會派我們這三個人來?”
“好歹可以向宗主交待了,在咱羅陀國,最後一個變體靈根被滅了!”
“這小子被活埋了,走,咱們回去找宗主領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