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做好了檢測前的準備工作後,就在文件櫃中取出合同文本和紅印泥,並請莉莉和吳老板在合同文本上麵簽上名,摁上紅手印。接著,他又在檢測儀器上貼上封條,又請吳老板和莉莉摁手印作記號,說:“在你們看到比對數據之前,這儀器是不能開封的,以保證乾隆官窯不出儀器。”然後,他又坐到了電腦台前,手握鼠標說:“我開啟鑒定儀器了,數據馬上出來了。一會兒,我就把檢測數據傳過去。比對時間大約要二十四小時。”一會兒,森森站了起來:“諸位朋友,今晚就在我這一起用餐吧!我請客!”馬上又對坐在一角喝茶的胡宇說:“胡編過來幫個忙,我們把這兩個桌子攏一攏,就當我們今晚聚餐的桌子吧。”柏老娘見胡宇真要走過來,忙對吳老板說:“我們走吧!”然後,悄悄地對吳老板:“他身上的法國香水味,我實在吃不消!”吳老板起身說:“森導,晚上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森森:“吳老板,隻是便飯呀!”吳老板:“真的不客氣,請問我什麼時候能得到回複?”森森:“一有消息,我就通知您和莉莉。”吳老板:“就這樣!我們告辭了!諸位再見了!”吳老板與捂住鼻子的柏老娘一起走了。胡宇知道吳老板和柏老娘嫌自己有異味,所以,他非常知趣地與吳老板保持一定距離。現在,吳老板走了,他便過來與森森一起攏桌子。然而,他路過富福身邊時,讓富福感到一陣惡心。富福站起來說:“森導,我也有事,要先走了。”見吳老板和柏老娘在等電梯,便喊道“吳老板,我們一起走!”說著,也離開了。莉莉:“胡編嗬!都是你身上味把他們給逼跑的呀!”胡宇自己嗅了嗅自己說:“我沒聞出什麼味呀!”森森:“莉莉,你別這樣逗胡編好嗎?”又對胡宇說:“我們三人用餐,就別攏桌子了。”莉莉:“算了,我也不想吃了。告辭了!”莉莉也離開了。胡宇:“我身上是味嘛?”森森:“不就是一點汗味嘛!”說著,便掏出錢包,抽出兩張百元錢,遞給胡宇說:“這是今天的勞務費,收下吧!”胡宇沒有接這錢,他心想:森此舉不是有點像打發幫工的腔調?於是說:“這……”他又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想法。森森馬上理解胡宇心思,便說:“收下吧!公司剛起步,有許多方麵還不正規。我和你都是老朋友了,何必拘泥於形式呢!”胡宇聽他這麼一說,也就收下了。森森接著又從錢包裏抽出一張百元遞給胡宇:“這算那個開車的勞務和車費吧!”見胡宇仍然沒有走的意思,便說:“現在就看數據對比結果出來了,一旦乾隆官窯被證實是真品,那麼,你還要收到一大筆錢嘍!”胡宇其實已經感到身體非常不舒服了。他堅持到現在,也就是為了能拿到應有報酬,現在他聽森森這麼說,估計再也拿不到什麼勞動費了,當然,他體力也難以支持,所以,他也告辭了:“我還要趕回學校處理一些事。”森森當然不想留他了,隻是以笑笑算是與道別。胡宇沒舍得花錢坐出租車,而是,搭乘公交車回家。此時,正逢下班高峰,公交車特別擠,胡宇帶著這身味擠上,當然遭人罵嘍!喜妹見仇弟一分錢勞務費也沒拿回家,還說,森導要請他拍戲,總覺得不對勁。她想:“森導怎麼會請他拍戲呢?除非森導腦袋被驢踢了!莫非他把錢私吞了,才編這謊話忽悠自己。”她幾次想打電話核實,卻又覺得這樣直接問錢事,也太丟臉了。直到,吃晚飯時,她想起了一個核實仇弟拿不拿勞務費的辦法,她對正喝酒的仇弟說:“你給胡編打個電話,叫他來這兒一趟。”仇弟:“我們都吃飯了,你叫他來,妥嘛?”喜妹見仇弟不叫,更疑心他有鬼,便執意說:“你打不打?”仇弟:“我怎麼對他說?”喜妹:“你撥通,我來說?”仇弟拿起手機,便通了胡宇電話。說來也巧,胡宇正好轉乘公交,路過喜妹店鋪。他在接到喜妹來電說有重要事商量後,就來到喜妹店鋪。喜妹為了招待胡宇,又添了兩隻菜,並開了一瓶啤酒。誰知胡宇見著酒菜就惡心,根本沒有一點食欲。他說:“我真的吃不下了。”說著,便掏出百元一張遞給仇弟說:“這是你今天的勞務費。我在你走後,硬問森導要的呢!”喜妹此時知道誤解了仇弟,又見仇弟沒感覺到自己對他誤解,內心有一種愧疚的感覺,於是,把百元錢遞給仇弟說:“這錢你就拿著花吧!”仇弟邊為胡宇倒啤酒,邊說:“你幫我收著!胡編喝點吧!”胡編:“不行,我一點都不想喝。喜妹,您說有重要事要找我商量?”喜妹:“是嗬!明天學校就期終考試了。這考試後,就有學生來上課了。我在教室裝了兩隻吊扇。你看是不是還要裝空調?”胡宇聽到“空調”兩字,渾身便打顫,仇弟起身摸了一下胡宇的額頭,就對喜妹說:“快!送他去醫院,他在發燒。”胡宇:“不!我身上味重,去醫院會被醫生笑話的。”仇弟聞了聞胡宇身子說:“沒什麼味嘛!”胡宇:“剛才,在車上,人家都說我味重!能讓我洗一下再去醫院嗎?”仇弟:“你真沒味!快去醫院吧!免得病情加重。”喜妹也過來聞了聞,說:“真沒啥味,可能你一路過來,風把你味吹走了。”胡宇這才同意去醫院。但是,仇弟喝了酒不能開車,好在醫院也離喜妹店鋪不遠,所以,仇弟背著胡宇去醫院的。經醫生診斷,胡宇是受寒發燒,所以,隻花了一百多元醫藥費。當晚,胡宇從醫院出來,沒回家,而是在喜妹的教室中過了一夜。第二天是學校期終考試。太玄在昨天放學後,就把所有書本拿回家了,今天又是赤手空拳地來參加考試。這讓牛勁費解,於是,他便問太玄:“你這樣來考試?一本書也不帶來?”太玄:“是嗬!你帶那麼多書來,有空看嗎?”牛勁想想也是,他根本不會在考試前,再看這些書,可他必須帶這些書,因為沒帶這些書,他就會覺得像踢球沒穿球鞋那樣沒自信。太玄靠在走廊的牆上,麵無表情地望著對麵的牆。牛勁就坐在走廊的地上,手上捧著馬上要考試的語文書及一些語文習題。然而,他此時根本無法靜心地看書,因為,他爸疼痛的樣子一出現,他就感覺不安。麗華坐在長廊的長椅上,雖然周圍的女生在嘰嘰喳喳地說話,她卻用食指塞住自己耳朵,她在全神貫注地背書。娟娟站立著教室門,像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也不動。她沒有背書,她也不需要背書了,因為,她看題就能記憶出答案來。當然,她最怕的數學,她落後太玄的分數大多是數學的分數。考試開始了,娟娟憑著自己的記憶快速答題,很快就進入了寫作文階段。然而,她看到作文題“生活的酸甜”,便聯想到她與太玄唱歌的事,想著想著,她有點激動了,便有了落筆的勁頭。可寫了一半,心想:我這麼寫,不是公開了自己戀情?於是,她又把筆鋒轉向感激老師對她愛好的扶植上了。說來也巧,太玄看了這作文題,也聯想到唱歌的事。不過,他沒有任何顧忌,一口氣把他真情實感都寫了出來。正是如此,太玄要比娟娟更快地完成語文答卷。有時,人的能力就是會被自己的雜念所幹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