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胭容不是沒有見過這陣勢,在香港也經曆過車隊和保鏢,可是一醒就像又墜入夢裏,這感覺相當不好。
“那個,我可以問一下,誰是昶爺嗎?”她站在一旁怯怯插嘴,昶爺這兩個字她好像無意中聽人提過幾次,卻不知道這人到底什麼身份,隻依稀覺得來頭不小。
門神們聽到顧胭容這麼問,齊刷刷看向任平生。
任平生一臉平淡,將手裏的雜誌扔到床櫃上,不回答她的話,反而柔柔笑著去拉她的手。
“外科門診那邊醫生應該都上班了,你的手需要重新包紮一下,我叫蔣衛帶你過去,包紮完之後你就回丁香苑休息吧,晚上再過來。”
“不用,我的手沒事,我在這裏陪你。”顧胭容明明知道他在故意繞話題,但她沒有點穿,隻是撒嬌地要留下來。
任平生寵溺地瞪了她一眼:“乖,聽話,醫院的東西確實不好吃,晚上我想吃煮幹絲。”
他說話向來繞著彎走,意思很明確了,他在趕她離開。
顧胭容牽強笑了笑,又叮囑了幾句才穿過那些門神走出去。
顧胭容一走,任平生的臉色突然就沉了下來!
“是誰通知任昶我住院了?”
門神們麵麵相覷,沒人敢上前回答,任平生的目光冷冷掃了一圈,嚇得滿屋子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顧胭容在超市買食材的時候接到聶展嚴的電話,她沒有接。
不用想也知道聶展嚴打電話的目的,無非是為了聶展華的事,顧胭容現在沒有心情,所以直接關機。
顧胭容帶著保溫盒重新往醫院趕的時候已經暮靄四合,她沒有叫蔣衛去接,自己打了出租車過去。
剛到醫院門口便見不遠處停著幾輛奔馳,有三四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擁著一個老人上車。
因為天色已晚,光線不足,所以顧胭容看不清老人的樣子,隻是依稀覺得她仿佛在哪裏見過,正出神的時候手機卻響了,任平生的電話。
“在哪兒?什麼時候過來?我餓了。”
顧胭容笑著回答:“來了來了,快到醫院門口了。”她在電話裏哄了幾句,抬頭卻見那幾輛奔馳已經發動開走了。
顧胭容也未多想,很快就抱著保溫盒往樓上去。
任平生估計是真的餓了,顧胭容做了三菜一湯,他居然一個人全都吃完了。
飯飽湯足,任平生慵懶地斜靠在床頭打趣:“煮幹絲不是你做的,這是揚州菜,你應該沒學過,不過菌菇湯的味道還可以,顧胭容,如果哪天我不讓你負責流嵐沉了,或許你可以開個飯館當廚子。”
“沒那興致,你真以為我喜歡做菜?我隻是喜歡做給你吃而已!”她一邊收拾碗筷一邊說話,結果不小心就說溜了嘴。
任平生聽了心裏一陣得意,伸手就將床前的顧胭容拽了過去,她一時沒注意,嚇得跌倒在床上。
“喂,你幹嘛?腰不要了?”顧胭容去拍任平生不安分的手,結果被他更加霸道地圈在懷裏。
“當然要!你知道腰對男人有多重要嗎?如果腰壞了,以後怎麼要你?”一語雙關,該死的他還溫溫笑著,濕熱的氣息撲在顧胭容的耳際,羞得她趕緊去推。
“鬆手,流/氓!”
“抱歉,醫生說我最近一個月內都不能劇烈運動,所以想流.氓都使不上勁。”他越說越離譜,顧胭容恨得牙癢癢,直接去掰他的手臂,結果任平生眉頭皺著,突然低吟:“別動行麼?腰扯得疼。”
一聽他喊疼,顧胭容就真的乖了,不再亂動,甚至轉過臉去急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你……唔…”
話都沒講完,任平生就趁機吻了上去,顧胭容嚇得又開始亂動,捶打著他的肩背喊:“幹什麼?鬆手啊…房門沒關,蔣衛還在…門口呢。”
“他…沒關係,在我身邊這麼多年,這種場麵他都司空見慣了。”任平生粗喘著開玩笑,隻覺得口中香甜難舍,也不管什麼場合了,直接撬開她的唇探進去…
可顧胭容最近心思特別敏感,所以她把任平生剛才那句話玩笑話當真了,心裏又氣又委屈,順著他的舌頭就一口咬了下去。
任平生吃痛,一下就鬆開了她。
“你幹什麼?”
“咬你!好.色之徒,流.氓,濫交,私生活雜亂!”她也不知怎麼,氣昏頭了,有些不該她罵的詞就那樣罵了出來。
罵完,任平生卻沒惱,隻是用修長的手指摸了摸被她咬腫的嘴唇,邪魅吹了一聲口哨:“so,你在吃醋?”
“……”顧胭容一時詞窮,被他看穿的感覺特別囧。
“沒有,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吃醋!”她掙紮著站起來,又轉身去收拾碗筷。
任平生看著她低頭忙碌的背影,下午因為任昶的出現而陰霾了半天的心情突然就愉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