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吹過,霜葉紛紛揚揚的飄落,空中彌漫著蕭瑟寒意,這中秋剛過沒多久,天氣就逐漸變的涼了,澹台明月扒拉著裝著自己衣服的箱子,不說綾羅綢緞了,裏麵連一件棉衣都沒有,心裏琢磨著是不是需要和自己這個便宜老爹見見麵,在他麵前掉幾滴眼淚,裝裝可憐,討點實惠,畢竟是父女倆啊,虎毒還不食子呢,隻是從投到這個倒黴小姐身上到現在,她還沒見過這個爹呢,就是撞見了也不認識啊,再說,在府裏大夫人盯的緊,也沒這機會見著啊,想著想著,澹台明月就十分懷念前世的光景,雖不風光,但是也過的瀟灑。在瞧瞧現在這日子過的也太磕磣了,頂著小姐的名頭,過的比那些仆役還不如,哎,啥時候能走出這深宅大院啊。
澹台明月有氣無力的坐在凳子上,一陣的心煩意亂,忽然,噔、噔、噔,一陣腳步聲從院內傳來。就聽見院內仆役的叱吒之聲,澹台明月心想:這小蝶什麼時候這麼毛躁了。
就見一個小廝推開擋住他的仆役,穿過門廳,也不避嫌推開房門撲了進來,把澹台明月嚇了一跳,在一看,原來是明嫂的孫子,就上前拉住他說:“什麼事,讓你就這樣急著過來,讓人看了,又要亂嚼舌根了。”
這小廝名叫阮二,家裏幾代都在澹台府裏為奴仆,平時和小蝶近的很。
阮二喘了幾口氣,抹了把汗急忙說道:“哎呀,現在那管的這個,三姑娘,小蝶剛才被二小姐扣住打了……。”
“打就打唄,關我何事啊,啥?你說啥?”澹台明月大吃一驚:“怎麼就給打了,小蝶怎麼就惹到她了。”
阮二苦著臉說道:“我那知道,就二小姐那脾氣,誰敢惹她呀,真真急死個人。”
澹台明月想也沒想擼起袖子就衝到了門外,唬的那阮二上前拽住她的袖子說道:“小姐,您,您這是要幹嘛呀”
澹台明月奇怪的說道:“當然是去救小蝶去,小蝶身體那麼弱,指不定給欺負成什麼樣呢。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欺負我了,真是氣死我了。”
阮二說:“這,這不行啊小姐,就算您過去估計也拉不住啊,得想個辦法。”
澹台明月跺著腳說:“想屁的辦法,快前麵帶路。”阮二還要在說,被澹台明月一把拽住耳朵往門外走去,阮二捂著耳朵,心想:這姑奶奶哦,怎麼自從上次病好了後脾氣漲了不少啊。
兩人走到別院的月亮門處,待要過門,就見不知從那竄出兩人一下就堵在門口,沒提防澹台明月一下就被撞的噔、蹬、噔的倒退幾步,一屁股跌倒在地上,抬頭看去,就見兩個下人仰著頭45度角看著天空,也沒理會這府裏的小姐有沒有受傷,澹台明月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真是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頓時就發飆了,揉著屁股,爬將起來,臉色陰沉的說道:“好狗不擋道,你倆仗著大夫人撐腰定是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那倆仆役若無其事的嗤笑一聲,其中一個走到她麵前說道:“小姐這麼匆忙去哪裏,小的們也知道,但請您想想,以前的苦頭還沒吃夠?你這麼過去也不過是自討沒趣罷了,小的們也是為您好。”
澹台明月緊盯著那個人的眼睛恨聲說道:“閉嘴,小蝶從小就跟著我,我就當她是我妹妹一般,也就你們這幫狗眼看人的狗奴才,大夫人丟兩根骨頭,你們就搖著尾巴跟著她為虎作倀,真真的卑鄙小人,妄負這男兒七尺之軀。”
那倆仆役一下就被澹台明月的氣勢所震,呐呐不敢言語,說到底澹台明月在怎麼不得勢,那也是府裏的小姐,他們隻是奉命監視而已,也沒必要跟她發生衝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來。
澹台明月踏前一步大聲說道:“到底讓是不讓。”
倆仆役對望一眼,還在猶豫,說道:“嘿,小的這是為了您好,小姐您不聽,那就罷了。但是您今天的行蹤我們還是要跟大夫人說的。”澹台明月猛地推開那人,冷笑一聲說道:“不錯,倒是越發的像條狗了。”說完一把拉住還在發愣的阮二往內院奔去。那倆人站在門口臉色鐵青,心裏怨毒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