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藥物控製了大哥的病情之後,我們再一次集中到了大表哥的書房。
“這個笛子在安陵家的八百年來,隻發揮過一次作用,就是最初救治安陵墨雨的那次,其餘的時間都是黑色的狀態,隻有在你的首宗才恢複了本來的紫紅色,想來是它找到真正的主人了。”大表哥看著我手中的笛子說道。
“那如何讓這個笛子也對大哥起作用呢?”我的一句話又讓書房陷入了沉靜。
“安陵家的絕技‘天音’是把樂聲化作無形的力量,可以懾人心魄,不知道能不能通過笛聲來療傷。”二哥皺著眉頭細細的思索。
書房又是一陣沉靜。
“對了,我記得看過一本醫書,上麵就記載了用樂聲療傷的方法,但是具體的細節我記不太清楚了,我這就回去找醫書。”三表哥說完就風似地衝出了書房。
“隨心找醫書的時候,我們也不能閑著,從今天起,我來負責教若兒‘天音’的功夫,隨意,你繼續關注朝廷的動靜,睿淵,你好好休息,不要太過操勞了,擎宇的病就交給我們了。”大表哥指揮自若。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我開始跟大表哥學習“天音”。
當我把笛子放在嘴邊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這個動作十分熟悉,可是我前世和今生都沒有吹過笛子,不可能是我的記憶的,嚐試的吹了吹,手指卻下意識的動了起來,腦海中出現了一個有點模糊的畫麵,畫麵中有一個背對這我得男人,一身白衣,一頭銀白色的長發用銀白色的帶子束著,那名男子背對著我站在一處懸崖上,雖然他是一頭銀白色的頭發,但我知道他並不是個老人,而且我認識他,甚至說是熟悉他,可是一時卻想不起他是誰。
“冰兒,冰兒。”突然那個男人開口說話了。
這個稱呼讓我愣了一下,記憶裏隻有聞人弈是這麼叫我的,可他是黑發啊。
“冰兒,你還記得我嗎?”那個男人又接著說。
“鳳……魅……”我下意識的吐出一個名字。
“冰兒,你想起我了!”那個男人一下子轉過頭來。
“聞人弈!”我叫了出來,這明明是聞人弈的臉,可是鳳魅又是誰?
聞人弈……
鳳魅……
聞人弈……
鳳魅……
“啊——”我的頭好疼。
“若兒!”
我茫然的抬起頭:“大表哥。”看著眼前滿臉擔憂的男人,眼前一黑,我就倒在了他的懷裏。
當我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我身邊說話。
“大哥,這是怎麼回事?”是二表哥的聲音
“我也不知道,本來我在教若兒‘天音’,可是她卻無師自通,徑自吹起了笛子,開始還好,可是後來有一股力量從她體內,不,確切的說是從笛子裏發出來,結果書房就變成了那個樣子,當我叫醒她的時候,她就因體力過度消耗而昏倒了。”說話的是大表哥。
“看來這個笛子還藏著我們無法解開的秘密。”
“我當時聽見若兒嘴裏不停的喊鳳魅這個名字,不知這個人是誰?”
鳳魅?難道當時不是做夢?
“表哥。”我掀開被子走下床來。“我當時是什麼狀況?”
“若兒,你醒了。”他們讓我在桌子旁邊坐了下來。
“當時的你好像換了個人,整個人顯得十分悲傷,而且在你叫‘鳳魅’的時候,臉上是連我看了都想落淚的哀傷。”
聽了大表哥的話,使我明白,當時那股刻骨銘心的心痛並不是做夢,“笛子在哪裏,我要再吹一遍。”我突然好想再見見鳳魅,或者說聞人弈。
“在這裏。”二表哥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笛子。
我愣了一下。
“我們一拿它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二表哥臉上帶著無奈的笑。
我輕輕的結果笛子,奇跡發生了,那個笛子在我手中又變成了紫紅色,仿佛它從來沒有變成過黑色一樣。
我驚訝的看向兩位表哥,他們卻笑著看向我。
“看來若兒果然是傳說中的人,這個笛子的主人,安陵家要誓死保護的人。”
我撫摸著手中的笛子,難道這就是我來到這裏的原因,也是我帶著前世記憶的原因?
“我要再試一次。”我笑看著他們,人可知命,但不可認命。
起身來到窗前,指著院子中的樹對他們說:“我要讓這棵樹上停滿小鳥。”
在他們鼓勵的笑容下,我拿起了笛子,輕輕的放在嘴邊,閉上眼睛,心裏想著和爹娘兄長在一起時高興的日子,緩緩的吹了起來。我感覺到有股暖暖的熱流從笛子傳遍全身,是我感覺到了在爹娘懷中的溫暖和安全,這是我奢想了好久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