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小姐,我說您老能不能行行好?放過一個剛坐了2天火車的苦逼孩子吧,您這兒都第十八通電話了,不是還有晚晚嗎?省省話費啊,別打了!”
安姑娘右手一個大箱子,左手一大堆東西,對坐回途車的父母擺擺手,夾著手機艱難的向d大女生宿舍走去。
“晚晚啊,她兩個小時前就告訴我她到了,正在和她七大姑八大姨惜別呢,我已經讓忠叔去接她了,你要是再用這烏龜爬的速度蠕動的話,她估計都到了。”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漫不經心的回答,偶有瓷杯碰撞發出的脆生,可想而知那頭的人是有多麼閑適。
安涼默了一下,看看頭頂火辣的太陽和大包小包的行李,頓感世道的不公啊不公。
等等!
“憑什麼喬晚有人接,我沒有!”
“我的粉瓷死不瞑目。”
“……”
“還有,親愛的安小姐,溫馨提示一下,我們的宿舍在女生宿舍向右轉再600米處,公寓三棟三樓微雨閣,別走錯哦。”
“你為什麼現……”
“嘟嘟嘟”
靠!算你狠!
安涼握緊了行李箱拉杆,收回邁進女生宿舍的腳,雄赳赳、氣昂昂地朝著學生公寓走去。
這邊,蘇大小姐纖指一劃,打通了下一隻肥羊的電話。
“喂,方奕銘呀,我們家安涼剛打電話過來,你怎麼也不去車站接接她呀,她一個人大包小包的不知道多心酸呢。”
字裏行間滿滿都是為舍友的不平,方奕銘無語扶額,根據他和蘇炑燃同窗兩年,他才不信這位蘇惡魔會這麼疼他家安涼呢。
“……,大小姐,靠窗的位置我給您留著呢,您能不能高抬貴手,不占安涼的線了?”
麵對那頭滿滿的控訴,蘇炑燃表示她是漠視的毫無壓力,淡淡的說了個時間,這隻老狐狸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嗯,不錯,這個方木頭這次倒是夠上道。
方奕銘聽著對方的吩咐,無語了。
我這盼星星盼月亮的盼了四年,好容易異地改本地了,怎麼才第一天,就多了顆千瓦的燈泡,他容易麼他。
“滴滴、滴滴”
“本小姐才不是燈泡。”
看著蘇炑燃的短信,方奕銘抹了把臉,仿佛看到前路漫漫。
我怎麼能說您是燈泡呢,這程度,分明是光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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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炑燃,炑燃,快開門!”
安姑娘一手行李箱,一手雜物的在微雨閣蹦躂,掛滿汗珠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笑。
“我說姑奶奶,您不知道有門鈴啊?還有,您這兒一身村姑霸王花的打扮,再加一臉的黃灰,不知道的還以為哪家姥姥送孫女上大學呢。形象啊形象。”
安涼看著那頭妝容精致的蘇炑燃,隻見那隻妖孽一身chanel黑色小禮服,微風揚起裙擺,後背鏤空的設計再加上一條justeunclou,更襯的蘇盡染肌膚雪白,眉目如妖似仙,偏偏那女人一身的清冷淡漠,生生把那股嫵媚壓下,高高盤起的長發沒有任何首飾裝點,卻是更添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透白的臉上盈盈有光閃過,一雙鳳眸最是風情,蘇炑燃最獨特的就是那雙眸,後尾的睫毛一直爬到近眉梢,再送上高挺的瓊鼻和淡唇,整的一個妖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