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淵宮,狂瀾龍帝的行宮,位居東海下九百裏處,方圓足有數十裏的占地麵積,是東海水族的聖地,妖族四大帝境之一。整座行宮被一層透明的光幕圍攏,外麵成千上百的錦鯉水蛇,神龜仙鼉圍繞巡邏,內裏每隔百步邊有一顆人頭大小的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一隊隊的蝦兵蟹將在交錯縱橫的大道上來回經過,沒有一處不顯示此地的氣派輝煌!
在中央一座最為高大雄偉,水藍色的宮殿中發出了劇烈的咆哮,整座碧淵宮都晃動起來,四周的海水都變得混亂,海麵上掀起了巨大的浪濤,無不彰顯此人的實力之強絕。
宮中,所有的人都跪伏在地上,如同篩糠般顫抖,眾人跪拜的方向,是一個穿著暗藍色皇袍,頭戴帝王冠的中年人,兩道濃眉飛入鬢中,雙眼中似乎有著驚天駭地的波濤,衣袂無風自動,現在這位帝王是極端憤怒的!
因為他最愛惜的女兒現在正奄奄一息的躺在龍床上。
三天前,在敖濤死纏爛打之下,敖狂瀾才答應讓敖濤離開碧淵宮,一來讓敖濤與人間的青年才俊相互切磋,磨磨他身上的大小姐傲氣,二來也為自己潛心修煉對碧淵宮政務無能為力是,敖濤可以更快上手。
不想剛剛敖濤被在外巡邏的衛兵發現救回,已經是靈氣幹涸,不省人事連化為人身力量也沒有了,渾身龍鱗破碎,劈開肉綻,不少地方龍筋畢現,龍骨盡折,將那一片海域染得通紅一片,若不是敖狂瀾親自動手,幫敖濤修複了龍體化為人身,光是流血過多就能要了敖濤的命。
敖狂瀾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會被傷成這樣,頷下護心逆鱗幾乎被碎,那是龍族最為寶貴也是最為脆弱的地方,是龍族最不能觸碰的底線,而如今可以說是被人踩在腳底了。按當時的情形來看,敖濤重傷已不是一兩天,很可能是一出門就被達成了重傷,之後一直在海底修養療傷,不想傷勢過重差點沒命!一想到此,敖狂瀾心中就有一股難以宣泄的怒火,自己的女兒在家門口幾乎被人殺的魂飛魄散,自己這個父親卻是一無所知,實是奇恥大辱!
一番忙碌之下,一個弓腰駝背的老者道:“陛下且寬心,公主傷勢雖重,卻並未危及性命,我等一行幾番查看之下,並無不妥,隻要休息幾日,公主必能複蘇!陛下放心!”
敖狂瀾見一夥醫者皆是掌握之中,怒氣也消了一些,向那老者道:“一行人中太醫已是八重天的強者,不知太醫能否從濤兒的傷勢推斷出是何人下此狠手?”
老者一聽,連忙將身一弓,變得更低道:“陛下麵前,不敢妄稱強者。隻是……”
見老者心有顧慮,敖狂瀾揮手退下眾人,道:“但說無妨!”
老者捋捋胡須,沉思一會道:“公主的傷勢並非刀槍劍戟利器所傷,也不是錘拳石盾鈍器所撞,反而像是被重物所壓至龍骨折斷,硬物所絞至龍鱗破損!除此外公主身上未有其他傷痕!”
敖狂瀾心中一驚:“太醫何意?難不成?不可能!”
老者慌忙道道:“陛下,遍觀整個天下,以絞殺為手段的本就寥寥無幾!天淩渡的淩氏兄弟遠在塞外,極天鷹帝貴為羽族之主,焉能行此下作之事!除此之外,唯有……唯有……唯有公主的漩空流了!”
老者平平心境道:“定是對方在公主使用漩空流時反控漩空流,才能說通!公主乃是龍族公主,對水的掌控力可以說是獨步天下,出其右者屈指可數!若果真是如此,那麼隻有一人才有如此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