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別是聚離散(1 / 1)

玥時見溯鳶睫毛閃了閃,便知她快醒了,便又幻化成一隻黑貓,乖巧地臥在她身旁。

溯鳶醒來,就感覺渾身灼痛。但是她還是笑了笑,心滿意足地看著放在淨靈水裏地夢魂花。不消片刻,就隻往天宮。

直奔白玉山,走在門口,仿佛聽到有人在和恭珠皦說話,仔細聽,不就是媞翾嗎,她怎麼會來這裏。得到上次的教訓後,她沒有貿然進去。

門裏傳來他們的談話。

媞翾離恭珠皦很近,她柔情地看著恭珠皦,細細道﹕“華盈仙尊,你就不怕溯鳶這時候回來嗎?”

恭珠皦一貫的聲線飄渺:“她短時間不會回來,以後,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媞翾笑著說﹕“華盈仙尊便是知道溯鳶此去凶險,篤定她不可能完整的回來嗎?”

恭珠皦依舊麵無波瀾,神情孤冷,聲線如十月寒冰:“是。”

恭珠皦說到此處,溯鳶便再也抑製不住內心地憤怒……。痛楚!猛地一腳踢開門,歇斯底裏叫道:“誰敢說本帝姬回不來了!”

媞翾猛然一驚,顯然沒有料到溯鳶這時候會回來。

而恭珠皦則是依舊麵色寒冷,顯然是早就知曉溯鳶在外麵偷聽,便故意說給溯鳶聽,還是同以往一樣,恭珠皦輕輕得幾句話,便很容易地使溯鳶失控。

可恭珠皦沒有預料到,這次不一樣。

溯鳶心如刀絞,眼神看向恭珠皦,他還是那樣容顏無瑕,毫無半點愧色。直到此刻,溯鳶才清清楚楚的感到,什麼叫剜心刺骨,從腳底蔓延上心頭的寒意,讓溯鳶不能自已,眼淚仿佛快要崩塌,但她還是忍住。不能哭,不能哭!母後告訴過我,就算是失敗了,也要要尊嚴的失敗。

玥時一直跟在溯鳶身後,看得清清楚楚,溯鳶的背影,那麼孱弱,那麼刺目地心痛。

溯鳶微微扯出一抹笑容:“恭珠皦,你要的夢魂花,本帝姬拿到了,既然,你喜歡,那就算是本帝姬施舍給你的了。”

說罷,頭也不回,挺直了身板地離去。

那抹背影,如此堅決,如此決然,如此堅毅,如此……。心痛。

溯鳶跟自己說話,從來沒有稱呼過自己恭珠皦,有時,為了表示尊敬,她會叫自己華盈仙尊,有時,為了表示親近,她也叫自己小恭珠。她在自己麵前,也從來沒有自稱過本帝姬,一隻為了和他套近乎,自稱溯鳶。不知為何,知道這樣的差距,他的內心有一股悵然。

看著她的背影離去,還有一絲心酸,和,心髒被掏空了的感覺。

恭珠皦眼裏閃過複雜的神色,可能,是自己突然沒有她來煩,又些不適應吧。

她再也不會來了,很好。

恭珠皦優雅地抿了一杯茶:“走。”聲線依然清冷如斯。

媞翾麵色白了一下,剛才和自己還談笑風生的男子,說變臉就變臉了。她現在也清楚了,恭珠皦是利用自己趕走溯鳶。

媞翾深知恭珠皦的性子,沒有多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