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彤悠悠轉醒已是日上三竿,枕邊人已不再身旁,一手拿過放在床頭的衣服,緊緊地捂在臉上,不禁莞爾,心裏像吃了蜜似的甜。
昨晚錦戈早早就趕她去睡覺,自己在客廳和周默談事情,她忍不住偷偷貓在樓梯口偷聽,隱約聽見錦戈在說先領證什麼的,害她高興得差點笑出聲來,隻好偷偷溜回臥室,躲在被子裏盡情的大笑。
後來她笑著笑著就睡著了,也不知道錦戈是什麼時候回到床上把她擁入懷的,隻是感覺有微熱的唇一遍一遍的在她的頸脖處遊蕩。
自己這幾年的冷漠和絕情,在他麵前根本就拿不出來,在他重新出現在她麵前的那一晚,她就已經裝不下去了。
周默還曾笑她說,隻要是在蘇錦戈麵前,她永遠是個愛哭愛笑又愛撒嬌的孩子,隻是因為太愛他了,就算多大的仇,隻要他一句道歉就都能化解。
李雅彤坐起來,看著對麵牆上鑲嵌的大鏡子裏,那滿臉幸福笑容的自己,不禁臉又紅了。
錦戈這些天越發細心,若是有事外出,一定會在床頭放上她要穿的衣服,還會把牙膏擠好放在洗漱台上,微波爐裏也會放著給她準備的早餐。
快速地爬起來收拾好自己,李雅彤從微波爐裏取出還冒著熱氣的剪蛋麵包和牛奶,邊吃邊拿出手機翻看信息,自從和錦戈天天膩在一起之後,她幾乎沒碰過自己的手機了。
手機裏除了蘇蕊的幾個未接電話,也就移動發來的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在這個城市,她的身邊也就蘇蕊一個閨蜜,從高中就開始的同窗之情,在後來寂寥的日子裏一直在身邊陪伴她。
畢業後她去當了幼師,蘇蕊嫁人後的繼子,後來也就在她就職的幼兒園裏上學,兩年裏她和蘇蕊每天都會見麵,她看著蘇蕊一點點變得空洞,她除了心痛竟無能為力。
想了一會兒,李雅彤還是撥出了蘇蕊的號碼,她想瞞著錦戈悄悄去買新婚家具,蘇蕊是最好的陪同人選。
當初因為打算和周俊然訂婚,所以她把幼兒園的工作辭了,除了在訂婚那天見了一麵說了幾句話,她和蘇蕊已經有些日子沒聯係了,這次正好一起好好聊聊。
“喂”,電話很快接通。
“蘇蕊,你下午有空嗎?”李雅彤看了看牆上的大掛鍾,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下午出去正好。
“有是有,不過看你什麼事嘍,我可不要去當你們的電燈泡。”蘇蕊邊說邊諷刺地看了看坐在對麵抽煙的男人。
“沒有啦,我下午想去看看家具,你陪我去唄。”
“怎麼,蘇錦戈拋下你了嗎?”蘇蕊突然半開玩笑地說道。
“才沒有呢,他有事出去了。喂、、、喂、、、”電話突然傳來被掛斷的嘟嘟聲,李雅彤奇怪地看著手裏的手機,信號明明很好啊。
李雅彤心下奇怪,就再撥了一次,卻已經提示關機,怎麼回事?
此刻,一間奢華的包廂內,周俊然五根冰涼修長的手指掐著蘇蕊細細的脖子,像是掐著什麼髒東西,幽如深潭的冷眸中,帶著明顯的厭惡。
蘇蕊苦笑地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分為二的手機,突然抬起透著冷光倔強的眸,不肯服輸不肯低頭,眼神跟吃人似的,瞪著他。眸光猶如利箭,似要射過他的心髒,讓他死掉。
“我最討厭有人在我麵前提起蘇錦戈三個字。”周俊然冷笑得看著眼前呼吸越來越緩慢的女人,突然嫌棄地一甩手,蘇蕊重重地摔到地上,連忙用手護住不停咳嗽的脖子。
周俊然回到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重新抽出一支煙點上,吸了幾口,煙霧繚繞中,對著地上的女人說:“怎麼,想我死?可惜就算你再怎麼想,也是不可能的事。那件事,你沒有轉圜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