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裏,西倫敦切爾西區,一座哥特式城堡的莊園內,在一間被冰層覆蓋的豪華臥室。
一個滿頭白發卻霸氣側漏的老人拄著龍頭拐杖,坐在一副透明的水晶棺旁,慈愛地凝視著棺內一個麵色蒼白了無生氣的中年男子。
一個帶著金框眼鏡穿著製服,管家模樣的白發老人輕輕走了進來,站在老人身後,鞠了一躬,恭敬且嚴肅地說:“老爺,孫少爺三個小時前被中南市的警方帶走了”
白發老人冷哼了一聲,對於那個很不聽話的頑固孫子,他一向不喜歡,可畢竟是兒子的唯一血脈,是周家唯一的繼承人,看著五年前就斷了氣的兒子,他沉默了許久才問道:“是因為何事?”
“因為一個女人。”
白發老人重重地歎了口氣,又是因為女人,難道他也要學他老子,死在女人身上才肯回頭。
又是許久,白發老人才無奈地吩咐道:“把他弄出來,隨便給那個女人一點警告。”
“是”管家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待李雅彤在懷裏睡著了之後,蘇錦戈輕輕地把她鬆開,起床,給她蓋好被子,關了燈,小心翼翼地不發出一點聲響離開了臥室。
客廳裏暗沉的燈光搖曳,周默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抽煙,見他從樓上下來,嗤笑一聲,問:“怎麼,她睡著了?”
蘇錦戈嗯了一聲,走到冰箱旁拿出兩罐啤酒,徑直到周默對麵坐下。
周默打開拉環喝了幾口,突然嚴肅地說:“我真沒想到,你如今有這麼強的力量,能夠扳倒中南市的商界太子爺。”
“那點證據困不了他多久,三天他就能出來,走個過場而已。”蘇錦戈恨恨地說,手裏的啤酒罐都被他捏得變形。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周默把手裏的煙掐滅,看著蘇錦戈說道:“纏上這麼個敵人,可不利於你在中南市的發展。”
“既然注定是敵人,我當然要先下手了。”
“我很不明白,人家公司的絕密怎麼就給你拿到了?”周默不解地問。
“因為我有兩個手下,以前就是專做情報收集的雇傭兵。”
蘇錦戈語氣淡淡,周默卻聽得暗暗心驚,自己的這個發小好像已經成長到他觸及不到的高度了。
蘇錦戈頓了一會,繼續說:“不止是非法貿易,凱倫國際還涉黑,而且他們後麵的人才更棘手。”
涉黑?周默皺緊了眉,如此一來,可就麻煩了。
淩晨,喧鬧了一天的中南市已漸漸安靜下來,而趁著夜色,那些在黑暗中較勁的勢力,卻在暗流湧動……
翌日,中南市各大媒體頭條,無不是在說凱倫國際亞洲總裁周俊然在豪華婚宴上被警方帶走,融通國際亞洲新任總負責人蘇錦戈強勢上台。
牽一發而動全身,環環相扣的政商兩界局麵動蕩,中南市管理高層風起雲湧,而這些因她而起的鬥爭,李雅彤卻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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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雅彤之前獨居的公寓內,李父李母端坐在沙發上,扳著臉一言不發,冷眼看著站在眼前的蘇錦戈。
李母以前還是很滿意蘇錦戈的,長像好,家境優越,又德才兼備,更重要的是對自家女兒全心全意的愛護,當初雖然和女兒是早戀,她也沒怎麼反對。
可是後來他的不辭而別,讓女兒傷透了心,幾度自殺,她是真得怕了,若是他再做出什麼傷害寶貝女兒的事,豈不是要了他們兩個老家夥的命……
李雅彤看著沉默的父母,悄悄的低下頭,扯了扯蘇錦戈的袖子,讓他趕緊說些好話哄哄二老。
蘇錦戈看著前方端坐的李父李母,是滿心的愧疚,他們把唯一的寶貝女兒交給他保護,他卻是那麼的該死那麼沒用,傷了雅彤也傷了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