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黃初二年,離去年王夕夷三族過去了一年了。這一年很平靜,沒發生什麼大事。天下似乎再度陷入平靜。
可是明眼人都清楚,這次和青蓮教那次一樣,甚至更甚。所有矛盾隻是隱藏於地下,等待一個爆發的時機。
百官如同往常一樣入宮早朝,一切都仿佛和往常一樣。不過百官的表情都極其沉重,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看似平常的早朝注定也就不平常了。
馮湦如往常一樣喊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這時,一名禦史站了出來:“啟奏陛下,臣有本奏!”
陳慶:“愛卿請講!”
禦史說道:“臣要參奏丞相林煥!”
此言一出,百官色變。本來閉目養神的劉瑞猛然睜開眼,他知道,大周朝堂上的權力大清洗開始了。
陳慶一副疑惑的表情問道:“愛卿,林相二十年來輔佐先帝,兢兢業業。現在都抱病了,他有何錯啊?”
禦史答道:“林相在任期間,利用手中權力兼並土地,其家族土地何止萬畝,無數百姓淪為佃戶,此罪一也。”
身為林煥的學生,張森自然要出來為老師說話:“此言差矣!臣想問問百官,你們哪家沒有大片的田畝?哪一畝不是從百姓手裏買過來的?若是這算罪,那麼百官皆不無辜。”
這話屬於把百官拖下水,正常情況下他們隻能不再追究此事。
可是禦史明顯做好了準備,他大聲說道:“若是公價買賣,臣自然無話可說。可是據臣所查,林相的門生,有一個叫李永的。他曾是陳留太守,在位期間為了兼並土地,謀財害命。導致好幾家百姓家破人亡,這難道也是合法的嗎?”
張森再次據理力爭:“林相並不知李永做過什麼,最多就是個失察之誤。況且林相親自把李永抓拿歸案,交給了先帝處置。一罪豈能二罰?”
禦史並未被堵住,他冷靜的說道:“但是據臣所知,李永所兼並之土地在李永伏法之後並未退還給百姓。而是進入了林家的田莊。這點,大司農作何解釋?”
說著還拿出一個竹簡說道:“這是臣搜集到的證據。”然後交給了馮湦,放在了陳慶的禦案上。
張森在證據麵前也啞口無言,禦史見張森無話可說,又說道:“林相成為首揆後,權勢大增,其宗族子弟便借著林相名號橫行鄉裏,甚至出了命案。臣以為,林相不會不知,縱容宗族為禍鄉裏。此罪二也!”
他看著張森依然沒有接話,便說道:“臣以為,林相就算沒有大罪,也不再適合做首揆了。”
張森急了,跪下喊道:“陛下!萬萬不可啊!”
後麵也有許多官員跪下張森身後喊道:“陛下萬萬不可罷免林相啊!”
高晟見到這樣的場景,出列說道:“陛下!國有國法,有功者早已賞賜高官厚祿,怎能以功與抵過。”
此時朝堂上分成了三派,一派以張森為首,他們力挺林煥。一派以高晟為首,以國法難容的名義要求嚴懲林煥。
至於第三派便是以劉瑞為首的,自始至終,這些官員都沒有發表過意見。
陳慶看到官員分成了三派,想了想說:“行了!此時容後再議!”
高晟和張森都一驚,連忙上前喊道:“陛下......”
“退朝!”陳慶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自顧自的離開了宣室殿。
“連城!”下朝之後,劉瑞聽到有人喊他,回過頭一看,看見張森向他走來。
劉瑞上前見禮:“惠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