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現在是真的有點好笑,隻見對麵徐飛,鼻青臉腫,眼睛上更是有兩個熊貓眼,惹人注目。
陳風嘖嘖稱奇,問道,“你是怎麼弄成這樣的,我看你沒受什麼傷,”頓了頓後,又道,“就是臉有點腫。”
“別說了,還不是被那個小丫頭害的,”徐飛摸了摸臉,氣憤道,自己本來不說貌比潘安,但也是一個俊朗青年,如今怎麼看都不像人。
“哈哈哈,別說你是被那個小姑娘打成這樣的,”陳風捶著桌子笑道,感覺剛才自己在青樓邊被打產生的鬱悶之氣,一下子消了一大半。
“怎麼可能,就她,我讓她一隻手她都打不贏我,”徐飛拍桌子藐視道。
陳風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問道,“那你怎麼成這樣了。”
徐飛喝了喝酒,氣道,“原本我跟著她的,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個人,想帶走她,那丫頭不同意......”
“那你就見義勇為,所以被打成這樣,”陳風插口問道,覺得如果是這樣,徐飛不至於怪那個姑娘啊,自己技不如人,打成這樣,怪誰?不過為什麼生這麼大氣啊。
可沒想到徐飛反駁道,“哪裏啊,那丫頭居然說,除非那個人打我幾拳,否則絕對不走,沒想到那個人居然真的來打我,那個人武功層次大約在第三個層次,內力又比我高好多,我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可沒想到還不夠,那個丫頭居然還說必須要把我打的熊貓眼,那個人還真聽她的話,把我打成這樣,靠。”
陳風搖搖頭,感慨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什麼叫自作孽,我又沒有惹她,再說,你說誰是惡人呢?”徐飛盯著陳風道。
“有沒有惹她就隻有你自己知道,至於惡人,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陳風攤手,看了看四周道。
“你......行行行,還在記恨我拉你進妓院的事,我不說了,吃飯吃飯,”徐飛指著陳風,最後還是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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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蘇江城的另一側道路,有兩人正在行走,現已是黃昏時刻,金色夕陽照在兩人身上,拖出長長的兩道影子,隨著兩人的行走,其中一人身上還發出清脆的鈴鐺聲。
一人正是在青樓邊救了陳風的紫衣少女,而另外一人,則是一名粗獷大漢,正值壯年,一身肌肉剛健有力,他此時甕聲甕氣道,“小姐,這幾日蘇江湧入很多江湖中人,為了安全,還是不要隨便外出好了。”
“知道了知道了,張叔,我知道了,”少女厭煩道,這些話語她實在不想聽。
對於少女來說,一回到家就要被父親關在閣樓裏,學做女紅,可她一點都不喜歡做女紅,她喜歡的是縱馬闖蕩江湖,快意恩仇,劫富濟貧,可是父親一直不允許她去遊蕩江湖。
想到這些,少女對身邊的大漢問道,“張叔,你說父親同意哥哥去闖蕩江湖,為什麼就不同意我去呢?”
這一問題把男子問住了,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說什麼都不好,左右為難之際,大漢道,“家主應該有自己的打算。”
“哼,有自己的打算,”少女好像根本不信這話語,不過,接著又兩眼放光的看著大漢,好奇問道,“張叔,你也闖蕩過江湖,覺得江湖是怎麼樣的,是不是那種快意恩仇,劫富濟貧?”
大漢看向那眼神,雖然不舍,但為了打消她繼續闖蕩江湖的決心,還是實話實說道,“人們在少年時代,總想著去闖蕩江湖,仗劍走天涯,可經曆久了,才知道江湖沒你想的那麼好,很複雜,可這個時候想退出,就已經很晚了,江湖已經成為了一張網,牢牢的把你網住,你就算想金盆洗手退出江湖都很難,總之可以用八個字概括江湖,那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