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神聖的阿孜神來懲罰我!
讓偉大的阿斯蒂爾神帝懲罰我!
這是英雄瑪納斯發誓時說的話。誓言中提的人物一般有很大威力的,這裏的阿孜神,指的是柯爾克孜族部落首領阿孜的靈魂。
《瑪納斯》中所反應的柯爾克孜族的飲食、服飾、風俗習慣,還有各種禁忌、民間信仰以及它們的形成、流傳,都跟柯爾克孜族所信仰的各種宗教有關,它是一部具有深刻人民性和思想性的典型英雄史詩。
另外《瑪納斯》為口頭傳承史詩,就是這些史詩是在民眾中口耳相傳的活著的史詩。
《瑪納斯》雖然有些手抄本、木刻本在流傳,然而,在柯爾克孜人居住的深山,史詩《瑪納斯》的演唱活動,在民族活動中仍然占有重要位置。
史詩有純韻文體史詩與散韻結合體史詩。純韻文體史詩采用“演唱形式”,民間藝人在演唱史詩時,從頭唱到尾,中間沒有講的部分。
散韻結合體史詩是采用“說唱形式”,有唱有講。民間藝人演唱史詩,有采用樂器伴奏的。但是,絕大多數民間藝人演唱史詩不用樂器伴奏。
史詩人物喜怒哀樂的情感,主要靠演唱者的麵部表情、手勢以及演唱曲調加以表現。
“活形態”史詩的傳承,有兩個必不可少的條件:一是有記憶力超凡、才華出眾的史詩演唱者,就是民間藝人;二是有癡迷於史詩的聽眾。
史詩傳播活動的主體是民間藝人與聽眾,而聽眾的作用尤為重要,從某種意義上說,聽眾是口承史詩傳承的靈魂,史詩是一個以文學審美價值為中心的多元價值複合體。
然而,史詩的文學審美價值、認識價值、思想價值、教育價值、消遣娛樂價值等,實質上僅僅是“潛價值”。隻有當史詩的接受者,即聽眾接受史詩,史詩的“潛價值”才能發揮作用,產生效應。
聽眾不是被動的接受者,他們的審美理想、憧憬與願望以及他們對於史詩的理解,直接影響著民間藝人的即興創作與演唱內容。聽眾也直接參與了史詩的創作活動。
可以說,沒有聽眾,史詩不可能形成、發展,沒有聽眾,史詩也不可能流傳至今。從這層意義上講,聽眾是史詩的生命。
史詩隻要在民間口頭流傳,它就會發展,會發生變異。史詩在漫長的口頭傳承過程中,各個時代的史詩演唱藝人,都不斷地在史詩中加進自己的即興創作成分,因而,每部史詩都有多種異文,各種異文在內容上有別,藝術風格有異。
所以,《瑪納斯》在千百年來的傳唱中,由於演唱者對史詩的雕琢加工,產生了不同風格的異文。
《瑪納斯》篇幅宏大,其中最有名的是瑪納斯及其後世8代英雄的譜係式傳奇敘事,長達23.6萬行,反映了柯爾克孜人豐富的傳統生活,是柯爾克孜人的傑出創造和口頭傳承的“百科全書”。
[旁注]
世襲 就是世襲製度,指某專權一代繼一代地保持在某個血緣家庭中的一種社會概念,其中可分為政治世襲和經濟世襲兩類。
頂禮 頂禮指跪下,兩手伏地,以頭頂著所尊敬的人的腳,是佛教徒最高的敬禮。頂禮膜拜,即兩膝、兩肘及頭著地,以頭頂敬禮,承接所禮者雙足。向佛陀聖像行禮,舒二掌過額、承空,以示接佛足。又稱頭頂禮敬、頭麵禮足、頭麵禮。
格律詩 詩歌的一種。格律詩是指唐以後的古詩,分為絕句和律詩。按照每句的字數,可分為五言和七言。篇式、句式有一定規格,音韻有一定規律,變化使用也要求遵守一定的規則。
說唱 是曲藝表演的一種形式,有說有唱。我國傳統的說唱有變文、評話、快書、大鼓、相聲、彈詞、道情和寶卷等。此外,少數史詩也是采用說唱形式流傳下來。
[閱讀連接]
我國著名瑪納斯奇居素普·瑪瑪依演唱的《瑪納斯》,是內容最豐富《瑪納斯》。瑪納斯奇居素普·瑪瑪依從小就生活在熱愛《瑪納斯》、熟悉《瑪納斯》的家庭中,耳濡目染,受到熏陶,從小便對《瑪納斯》產生濃厚興趣,家傳對於居素普·瑪瑪依成為大瑪納斯奇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居素普·瑪瑪依為了使史詩更有趣味性,在原來的基礎上根據史詩情節即興發揮,添加一些表情和手勢動作,變換音調,有時高潮,有時低潮等,以高昂的姿態慷慨激昂,形成了自己獨特風格,風格高雅,把聽眾帶入到趣味當中,深受柯爾克孜族人民的喜愛。
居素普·瑪瑪依把畢生的精力獻給了民族文學,為弘揚柯爾克孜民族文化嘔心瀝血,被譽為“活著的荷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