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忍一忍,好歹讓人家姑娘住一夜。”
女人趴在他懷中嬌嗔,眼睛似不經意的掃向我。
不等他再說什麼,她自顧自道:“行了,容媽去給她收拾一間客房出來吧。”
“是的王上。”
大鐵門終於緩緩開啟,我卻再也沒有最初的激動,全身血液冷到極致。
“算了,就依你吧。”
慕容無奈的說。
女人輕哼:“你敢不依我。”
慕容吻了吻她額頭,笑容裏滿是縱容:“依你,什麼都依你。”
最後他淡淡掃我一眼,摟著懷裏的人便返回古堡,隻留下女人滿意的嬌笑。
“夢小姐,您怎麼就突然來了呢。”
見兩位主人都走了,容媽終是對我歎了口氣。
“容媽,她就是女王嗎?”
我聽到自己幽幽的聲音,空洞的可怕。
“……恩。”
容媽低著頭,像是做錯了事一樣的不安。
“也是慕容心心念念多年的未婚妻子對麼?”
“對……”
得到確定,我笑了,笑的比月光燦爛,也比月光慘白。
“容媽,你們女王叫什麼名字?”
容媽張了張嘴,左右望望確定沒人能聽到後,才極小聲的說:“慕寒霜,王上叫慕寒霜。”
我點點頭,依舊站在原地,仿佛大鐵門跟剛才一樣並沒有打開。
“容媽,我不想住在這裏打擾他們,我想走了。”
容媽慌亂起來:“可是不行啊夢小姐,我們王上一向說一不二,若您說走就走,她……”
我閉了閉眼,覺得有些疲憊。
然而疲憊過後,我隻會更加堅定。
算了,那便進去吧。
就當……讓自己再死心一點。
但,即便我已抱著痛的準備,當走進古堡,迎麵看到那兩個坐在椅子上交纏擁吻的人時,還是猶如被當頭一棒,連呼吸都忘了。
周圍服侍的仆人俱低著頭,神色平常,似乎早就習慣。
慕臨走過來,麵無表情:“走吧,您的房間在三樓。”
我如提線的木偶,僵硬的走過客廳,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後。
在樓梯的轉角處,我還是忍不住回頭,隻看到慕寒霜翻身趴在慕容的胸膛上,他的手按住她後腦勺,深深允吻,難舍難分。
客房在三樓的第一間,但不是我曾經住的那間,以前住在二樓跟慕容很近,而這次,倒真的是客房了。
我匆匆離開d市,甚至連換洗衣服都沒帶。
我以為用不著,反正古堡裏我的東西都還在,我卻從來沒想過,這裏屬於我的一切痕跡,早已被抹的一幹二淨。
“有事就按床頭的按鈴,您好好休息。”
慕臨僵硬的說,衝我點頭示意後就準備離開。
“等等……”
我下意識的出聲,將將開口我卻又停住。
叫住他又能說什麼呢?
慕臨背對著我頓了頓,突然轉身塞給我一個紙團。
隨後什麼話也沒說,調頭就走。
我愣愣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握著手中紙團,良久才反應過來。
急忙打開,紙團上是一行小字。
‘已被暗中監視,小心隔牆有耳’
我靜默一會,隨即捏著紙團走進衛生間燒掉又用馬桶衝走。
我不知道慕臨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這個隔牆會是誰的耳。
不過顯然,我的一動一行,必須得注意了。
坐在床上發了會呆,房門忽的被敲響,我精神一震。
這時候,會是誰……
我走過去,握住門把手,內心掙紮。
鼓足勇氣打開門,卻在看到外麵的人時泄了所有氣。
張了張嘴,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事已至此,我還需要再問為什麼嗎?
還是幹脆不甘心的咆哮,在你心裏,我到底算什麼?
如果真的那樣,隻會讓自己看起來更傻罷了。
他修長的身形一如我記憶中的那樣,隻是神情,再也沒有我所念所想的溫柔。
他淡淡看我一眼,抬腳繞過我走進房間。
我緩緩關上門後,一時之間,竟有些不敢轉身。
“d市那邊怎麼樣,怎麼突然回來了?”
身後人儼然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仿佛回到初見時的淡漠。
“公司那邊還好,隻是沒了幾個人。”
我真的挺佩服自己的,明明心痛的甚至呼吸都困難,偏偏腦子清醒無比,在這種情況下還記得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