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喧鬧很快吸引了旁人的注意,眼看慕誠一拳就快砸上一個警員的臉。
“放他們進來!”
一道聲音斜裏插進來,讓我們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住了。
循聲望去,隻見圈中一個身穿便服雙手戴著橡皮手套的男子,正站在幾步開外望著我們微笑,準確點說,是望著我。
“秋風冽……”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終於得以穿過警戒線,我卻是第一時間跑到那男子麵前,怔怔的:“你怎麼還在這裏?”
不是應該一個月前就前往道宗了麼?為什麼還在人族?為什麼還在為官方工作?
那麼多問題想問他,但這裏顯然不是可以說這些的地方,況且小玲還在。
“這個等會再說吧。”
他笑著道,眼睛狀似無意的朝我身後的慕誠掃了一下。
邊說著話,他邊將我們向那邊引著。
“死者是你們同事?”
一提及這個,心裏與秋風冽再見的喜悅瞬間被衝淡了不少。
我點頭:“都是一個部門的,三天前是我們部門總監的生日宴,當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並不知情,隻是從跟她們在一起的同事口中得知,她們似乎要在包廂裏唱到天亮,但沒想到第二天幾人就一起失蹤了。”
經過以往的幾次配合,我甚至都不需要秋風冽一一提問,就把前因後果還有可疑之處全部說與他聽。
“她們當晚在哪裏娛樂的,等會我們去查查。”
“好。”
我自然沒意見。
“啊!”
正說著,小玲突然驚叫著躲到我身後。
我抬頭一看,四具屍體已經被清理出來,一幹人等都在忙著驗屍,空氣裏飄滿了垃圾腐爛的惡臭,濃的我忍不住皺眉。
“死亡時間超過七十二小時,具體時間還要等回去做詳細的數據才能知道。”
說話的是一直蹲在幾具屍體中間的男子,也是個麵熟的。
小陳看到我,也沒什麼招呼,隻淡淡的點點頭。
秋風冽把橡皮手套往上拉了拉,走過去一一查看後,眼中泛起一絲冷意。
“又是一樁懸案。”
小玲將整個人都埋在我背後,聞言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還沒看清什麼又迅速的縮了回去。
“怎麼了?”
我疑惑詢問。
然而他搖搖頭,一言未發。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小玲實在受不了這裏的惡臭,捏著鼻子催促我離開。
我也覺得已到極限,便跟秋風冽打個招呼:“秋風冽,我得先走了。”
秋風冽抽空抬頭衝我笑笑:“好,我們還要拍些照片,還得找找有沒有其他線索,你先走吧,忙完打你電話。”
我應了聲,然後帶著小玲和慕誠匆匆離開。
一直跑到離警戒線很遠的地方,我們才停下來,而小玲剛剛站住腳,就跑到一邊扶著大樹大大吐特吐起來。
我喘了幾口氣,緩和過來後隻覺心裏沉重的難受。
小玲一邊吐一邊掉眼淚,也不知是被熏怕了,還是同情死去的那四位同事。
“怎麼跑了那麼遠,還是能聞到那股臭味呢,嗚嗚嗚……”
我遞了幾張紙給她,沒有說話。
今天我們是請的假,從郊區回來我便直接回了別墅,小玲因為害怕,說什麼也不願回家,想跟我多待一會。
我有些哭笑不得,難道跟我在一起就不怕了?
沒辦法,我隻能將她一起帶回去。
“我天……這這這……”
看到麵前的別墅,小玲傻眼半天。
自剛才進入xx居的大門,她就張著大嘴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夢姐,看不出來,原來你這麼有錢啊??”
走進家門,她環視一圈,一臉的崇拜。
猶豫一會,我還是解釋了一句:“不是我的房子。”
小玲瞬間秒懂,望著我的目光更加崇拜:“原來你男朋友那麼有錢啊!”
我搖搖頭,懶得再說什麼了。
“夢小姐您回來了。”
阿雅聽到動靜從二樓下來,當然也看到了那個多出來的人。
簡單的打個招呼,她便前往廚房,為我們準備吃食去了。
慕誠為小玲倒了杯水,似乎小玲這才發現了什麼一般。
“他,他也住在這??”
在公司裏,慕誠隻是我的助理,沒人知道他其實是我的護衛,助理的身份不過為了能夠貼身保護我,而不那麼招人眼。
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索性就扯個謊:“他其實是我表親,老家比較遠,反正這裏房間多的事,就讓他跟我一起住了。”
我偷眼看了下莫名被劃拉成我家親戚的人,後者正嘴角抽搐,一臉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