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魄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藥引,這個詞,在他們口中已出現不止一兩次了,慕容是一直在尋找這個藥引嗎?
可以複活女王的藥引……
女王?
慕容他們都是妖。
那難道……是他們妖族的女王嗎?
不知怎的,我竟突然聯想起慕容房內的那副畫,那位極美極華貴的女子……
我趕緊甩了甩頭,甩去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思緒,歎息著倒在床上。
這幾天接連來發生的事都讓我疲憊不堪,尤其是昨天,第一次爆發連著斬殺不少僵屍,力氣幾乎都被消耗光了,晚上窩在沙發裏又沒睡好,這時便覺得極困,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
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一直睡到天色黑沉。
我睜開眼,外麵的天黑的跟墨似得,房間裏也是一片漆黑,我手摸到床頭,想把燈打開。
然而燈光亮起的霎那,我卻被床邊坐著的人給嚇的一聲尖叫。
“是我。”
低沉的聲音略帶沙啞。
“慕容!你不會出點聲嗎?”
我自然已經看清了是誰,當即氣的想一枕頭砸過去。
燈一亮就看到自己床邊坐著個人,誰都會被嚇死好不好??
慕容微微勾起唇角,伸手撫了撫我滑嫩的臉,也捋順了我乍起的毛。
心裏的氣輕易就消了,我坐直身體:“你坐在這幹什麼呢?”
他依舊在笑,笑的溫柔又動人。
“看你睡覺。”
我嘟嘟嘴:“我睡覺有什麼好看的。”
他笑意越加深了,手指改捏住我的臉,捏了一下還嫌不夠,索性兩隻手都捏了上來,捏著我一左一右的臉,笑的帶著幾分得意。
“你睡覺的樣子,好像隻小豬,憨憨的。”
我瞪大眼,當即抽出我身後的枕頭。
“我砸死你丫的!居然說我是豬!”
我氣極了,下手絕對不帶心疼的。
慕容挨了兩下,就趕緊跑離了床,笑容洋溢的看著我氣呼呼的樣子。
“嗯,現在不是豬了,是母老虎發飆了。”
我舉著枕頭,氣血上湧:“我要殺了你!!”
我這房間什麼都好,就是太大了,某人圍著一張大床繞來繞去,讓我偏偏抓不到他的半分衣角,反而把自己累的要死。
我扶著牆喘氣,但手裏凶器始終不願放下。
某人笑著走過來:“好了好了,不鬧了,該吃飯了。”
我惡狠狠的瞪著他,卻是任由他將我手裏的枕頭拿開,扔回床上。
“那我是豬嗎?”
我仍舊耿耿於懷。
某人搖頭:“不是,絕對不是。”
“那我是母老虎嗎?”
某人再次搖頭:“不是,絕對不是。”
我終於滿意了。
我們連著幾天沒回來,容媽照例給做了一大桌的菜算是接風洗塵的意思。
在桌前坐定,除了我和慕容卻半天沒見到有旁人上桌,便試探性的問道:“邪魄呢?他走了?”
慕容夾菜的動作微頓,淡淡的應了一聲。
慕臨之前的話在我腦子裏回響,我知道有些問題即便我心中像是貓撓一樣,都是不能問的。
便沒有再說話,自顧自吃飯。
“對了,我準備把你調到d市,做那邊的財務主管。”
我詫異的抬起頭:“怎麼這麼突然?”
慕容夾了一筷子的雞肉給我,我卻再沒有吃的心情。
“d市的子公司剛剛走了一個主管,我想來想去,覺得你應該可以上任。”
我握緊筷子,心裏是滿滿的不舍和不解。
“我問的,是為什麼要把我調走?”
這一次,我是真的生氣了。
慕容幹脆放下筷子,認真的看著我:“公司現在秘書部的人全都死了,你原也是其中一員,不管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公司裏的其他人免不了會議論,我覺得,你不能再待在總公司了。”
嗓子突然幹啞的難受,我張著嘴,半晌才輕聲開口:“我不想走。”
慕容笑了:“傻瓜,去做一個部門的主管有什麼不好,那邊我都給你安排好了,你去那,就是占著一個主管的位子,其他要忙的都有手底下的人,你想怎樣就怎樣,不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