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畢竟她殺人的動機最合理不是麼?
孩子不大,丈夫卻在外出軌,是個女人都會受不了的,有些偏激的女人,做出殺人的事也是時常有的。
其實我之前也懷疑過劉女士,尤其是知道死者生前有個很愛的女人時。
同為女人,自然能明白那種痛苦和憤怒。
但現在,我卻已經將對她的嫌疑打消了。
不是因為同情,而是覺得,若這個女人真的想要殺人,那應該早在兩年前,或者一年前就殺人了,又何必等到現在呢?
“現在該怎麼辦?”
我伸頭詢問秋風冽。
他搖搖頭,若自言自語般,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陳豔那邊,我調查過,她的確是自殺,沒有他殺的可能,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死者死亡時的神情。”
秋風冽回想著,眉頭緊緊的皺起。
我卻驚訝的看著他:“什麼神情?”
不知怎的,我心裏下意識的升起了一股毛毛的感覺,很想搓搓雞皮疙瘩。
“我記得,死者臨死前的樣子很安詳,雖然眉頭因為劇痛而微微皺著,但他的嘴角,卻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秋風冽說著,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很詭異是不是?這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誰知,一旁始終沒有說話的慕容,忽的冷笑一聲:“這有什麼不能明白的?”
“什麼?”
秋風冽回過頭,詫異的看向他。
正在這時,他竟覺得周身一冷。
幾乎與此同時,劉女士懷裏的寶寶爆發出震天的哭喊,給我們都嚇了一跳。
“這孩子是怎麼了?”
小林關心的詢問。
劉女士搖搖頭,急忙哄著,可孩子還是拚命的哭,眼睛直直的看著房裏的某一個地方,目露恐懼。
還沒等我說什麼,身旁的慕容卻將我一把拉了過去,半護在懷裏。
秋風冽已經麵向一個方向,將我們全都護在身後。
“小林柱子,帶著劉女士出去,保護好了。”
他忽的一聲沉喝,帶著少有的,像是如臨大敵的急切。
跟我們一起來的小林柱子兩人愣愣的不知所措,兩秒後才反應過來,也來不及詢問,一人拉住劉女士的一邊,就往外跑。
“發生什麼事了?”
我看向一旁的慕容,下意識的感到危險。
正在我說話其間,我看到我們麵前的牆壁好似水波一般波動了一下,從裏麵走出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
那女人全身都爛了,一張臉已經看不清原本的樣子,兩條手臂軟軟的垂著,低著腦袋,緩緩抬起眼,衝我呲牙一笑。
真的,那場景,實在太恐怖了。
我忍不住抖了抖,不自覺的往身旁人的懷裏縮了縮。
他拍了拍我,低聲說了兩個字:“別怕。”
秋風冽拿出那枚紅繩拴的銅錢,在半空中飛快的畫了一個符,那符剛剛畫成,金光大盛,飛快的朝那女人衝去。
那女人不躲不閃,符狠狠的貼上她像是被摔爛的身體,竟半天反應都沒有。
“你以為區區幾張符就能治得了我嗎?”
也沒見她的嘴巴動,幽幽的聲音卻從她的方向傳出,那雙幽怨憤恨的眼神,死死的瞪著我們。
秋風冽神色第一次凝重了起來,微微側過臉,對我們說了句:“你們先出去吧,最好帶著小林他們跑,跑的越遠越好。”
慕容沒說話,我卻急了:“那你呢?”
你不是道士嗎?
難道這個鬼你製不住?
秋風冽搖搖頭:“我與她單打獨鬥還能堅持,但你們在這我怕誤傷了你們,還是先走吧,我絕對有把握脫身。”
我還沒回答,對麵女人哈哈大笑的聲音揚了起來,仿佛能夠傳遍整棟別墅。
“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她說著,身體無風自動,輕飄飄的衝我們飄了過來。
沒等她靠近,秋風冽已經持著那枚銅錢迎了上去,同時不忘回頭對我們大喊:“走啊!”
我急的要命,身旁人見我著急,慢悠悠道:“怎麼,你很緊張他?”
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前麵的兩人,明明那女人兩隻手都斷了,偏偏能一次次的免疫秋風冽畫出的符咒,且看起來,很是輕鬆。
我一聽慕容的話,有些生氣:“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