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更為關心那件案子的結果。
秋風冽鬆了口氣的樣子,神色輕鬆:“完工了,剩下的就是上訴,交給法院判刑,已經不需要我在場,我便回來了。”
我點點頭:“那被分肢的女子就是WS老總的情人吧?既然是他的情人,那為什麼又要把她殺害呢?”
這個問題我一直都沒能想通。
秋風冽笑著歎了口氣,似有些無奈,又覺得有些好笑:“這很正常,現在這個社會,多的是感情糾紛而引發的仇殺,那女人叫陳紅,陳紅因不滿自己二奶的身份,想要王大鵬給她一個名分,甚至為了逼他,將自己早前懷孕又墮胎的證明以郵件的形式發給了他老婆,要求見麵。”
“但因為王大鵬的老婆出身鄉野,大字不識,郵件恰巧被他看到了,在既惱怒又害怕的情況下,便想到買凶殺人這個主意,至於那個記者,其實不是記者,而是王大鵬老婆雇的私家偵探,也就是一個隨時隨地跟蹤監視他的人而已,他的手裏不僅有他和陳紅在一起的照片,還有他陪陳紅去醫院檢查墮胎的各種報告單。”
“陳紅死後,那個人錢迷心竅跑去威脅他,如若不然,就將這些東西遞給他老婆,王大鵬是出了名怕老婆的人,他的下場自然不會好。”
我聽完之後,瞪大了眼,沒想原來這中間還有這麼些複雜的情節呢。
光我聽著就覺得繞的腦子疼,真不知道他都是怎麼查到這些的。
“既然是買凶殺人,那那個殺手呢?你們也抓到了?”
秋風冽搖搖頭:“這倒沒有,那些殺手組織實在太滑溜,一直都是我們警方的心腹大患,不好抓。”
我咂咂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我曾在作案現場查過,再聯合你和慕總裁的推斷,這種作案手段讓我覺得很熟悉,曾經我接到一個案子,情況跟這個差不多,死者死在自家的書房裏,他們家書房裏四麵無窗,但房頂上有一扇天窗,房間裏沒有任何一點腳印和指紋,房子的鎖也是好好的,整棟房子甚至沒有一絲生人的氣息,偏偏死者的喉口有一道致命刀傷,當時我和小陳就自殺還是他殺的可能性上,糾結商討了很久。”
“那後來呢?”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聽得津津有味。
秋風冽衝我笑笑:“是不是很想知道,最後的案子是怎麼破的?”
我拚命點頭。
既然屋子裏沒有任何腳印指紋,那也就說明沒有外人進入,因為即使凶手殺人後毀滅證據,那也會留下一丁點的痕跡,不可能什麼都沒有。
“我在死者的書頁裏,找到一根發絲,我們原先以為是死者的,但為了確認一下,我們還是去做了鑒定,後來鑒定結果出來,與死者根本不符合。”
“當然,光憑這一點上還不能立案,我們反複檢查死者喉間的傷,終於發現了可以確認猜測的結論,死者是他殺。”
“為什麼?”
我疑惑了,光憑一個傷口就能破案了嗎?
未免有些草率吧……
秋風冽依舊笑,許是怕我聽不懂,用手比劃在自己的頸部:“自殺,傷口都是向上傾斜,因為自己拿刀,劃過的慣性弧線,是由上至下的,而他殺傷口,卻是向下傾斜,弧線由下往上逐漸加重,死者的傷,在這邊。”他指了指自己脖子左邊下麵的一點:“口子很深,然後逐漸變淺,進刀重,出刀淺,這就是他殺的證據。”
“死前生前正在看書,殺手就是從天窗上綁著繩子跳下來,然後動作很快的給他一刀,殺手殺人都是有技巧的,一刀足以斃命,殺了人後,他沒有停留,順著繩子便爬上去,其間,腳不立地,所以,整個房子裏,沒有絲毫印跡,這些原是我的猜測,後來,我在天窗附近,看到了一些摩擦的痕跡,也就是殺手在臨走時,為防止自己的形跡敗露,就將自己活動範圍內的地麵擦拭幹淨了,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努力製造死者自殺的樣子,卻被他的一根頭發,毀了全局。”
我不禁拍了拍手,看著他由衷的讚歎:“精彩!”
真是太佩服他了,果然做刑警的,腦子都不是人能比的強大!
“所以我說,上次四零四號房的那個案子,殺手作案手法讓我覺得熟悉,但是不是同一人,我還不能確定。”
我理解的點頭,那些殺手,收錢為他人辦事,做的就是和刑警玩貓捉老鼠的遊戲,生性狡猾,自然是不容易抓獲的。
ps:哦!我的腦細胞,我要吃點核桃補補腦子了……